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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了門,沈雋意把人放在床上,房間裡有衛生間,他進去洗了洗手,這才感覺到疼,發現掌心裡還有個玻璃碎,伸手拔出來扔到垃圾桶,洗乾淨手。
傅清疏還沒醒。
他探頭看了眼,又回衛生間擰開熱水接了半盆兌好,走出去給傅清疏擦身,抹掉他出的汗和那些還未乾涸的黏溼。
沈雋意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,打架鬥毆全憑一股勁兒,說什麼為了正義都是放屁,他也沒打算做什麼正人君子。
“哎,不醒脫你衣服了啊。”沈雋意半蹲在窗邊,伸手敲了敲傅清疏的額頭,人沒醒,他又說:“很好,達成協議。”
他三下五除二的將傅清疏的衣服剝乾淨,原本白皙的面板被蒸騰的發紅,頸側那一小塊紅斑好像大了一些,像是過敏。
沈雋意呼吸一緊,艱難地別開眼,像是個剛瞎不久的廢柴給他擦身,然而掌下柔軟的觸感還是讓他呼吸逐漸發沉。
這也太折磨了。
擦完手臂肩頸,他又把人扶起來靠在身上,給他擦後背,傅清疏昏迷著人發軟沒有支撐的往一邊歪,沈雋意正去擰毛巾,手忙腳亂的將他扯回來靠在懷裡,深吸了口氣,“冷靜,沈大爺。”
他給自己做了少說三分鐘的心理建設,然後開始給他擦後背,陡然闖入眼裡的紋身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柔和又冶豔,他看不懂那是個什麼圖案,像是花,又像是某種圖騰。
“呼。”
沈雋意仰著頭胡亂給他擦了兩下,單手握住傅清疏的手臂,另一隻手捏著毛巾沒敢碰他的身體,怕自己忍不住。
他仰著頭,換毛巾的時候視線一偏,落在傅清疏微微低著頭而繃出的腺體上,破皮處不再流血,有一層層淺淺的痂。
沈雋意沒忍住地低下頭,輕輕吻了下。
等他全部擦完,習慣性地看了下時間,才過了十幾分鍾,他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個小時似的,抹了抹額頭上的汗,低低地撥出一口氣,“這誰能忍得住啊,我能,我可真牛逼。”
沈雋意單方面誇了自己兩句,拉開衣櫃找衣服給他穿。
衣櫃裡透著一股清清淡淡的雪松氣,和他身上一模一樣,看來是某種香水的味道,很好聞。
傅清疏的衣服只有兩色,黑色和白色,按照顏色區分的明明白白,跟黑白無常似的,沈雋意在心裡“嘖”了聲,找出件白襯衫有找了個能當做睡褲的東西。
他拿完了,側身正要關櫃門,手忽然一頓。
那個木盒子。
上次他在學校裡見到祝川給他的那個盒子?沈雋意回過頭看了眼床上依舊昏睡的男人,鬼使神差地伸手拿過了盒子,揭開。
五支玻璃管,靜靜地躺在木盒裡,因為他剛剛的觸碰倒映著燈光一晃一晃,顯然就是他今天用的那個禁藥。
沈雋意蓋上盒子,將櫃門關上,斂著眉給他穿衣服,然後端起水盆去衛生間將毛巾洗乾淨掛起來,又重新拉開櫃門,拿著木盒子轉身出了房門。
他坐在客廳裡,靜靜地看著那個木盒,幾乎能將它硬生生刻出花兒來。
這種藥不僅能改變一個人的性徵,他還是個“毒藥”,對身體傷害極大,像母親那樣的常年嘔血,連端個碗都要發顫,更遑論她還能拿槍,操作戰艦。
沈雋意閉上眼,頭一回放任自己在腦海裡回憶起母親的樣子,沒有模糊,清晰的彷彿上一秒才見過。
她長得很美,但她眼裡的不服輸才是最美的,她偷偷地襯著沈開雲不在,跟他講起自己當年帶著戰艦征戰的時候,眼裡有光,身上也發光。
母親到死,都沒有認過輸。
死對她來說不可怕,被沈開雲那樣踐踏折磨才是認輸,她怕自己終有一天會徹底沉淪,變成真正的“沈煙”。
那些alpha,站在食物鏈頂端,享受著基因給他的高人一等的待遇,怎麼懂得被硬生生打碎尊嚴,成為被慾望驅使的奴隸是什麼感覺。
沈開霽能輕而易舉地說原諒,因為他覺得在他眼裡那些都無傷大雅,沈開雲那麼“愛”母親,為了她寧願與世界為敵,他多偉大,多可憐。
母親多不識抬舉,被他這樣“寵愛”還要尋死。
母親死的那年他九歲,但從他一出生一有記憶開始,母親的樣子就刻在他的腦海裡,被情慾驅使,毫無尊嚴,然而每次沈開雲走了以後她就開始嘔血,甚至自殘。
她的身體抵抗不了沈開雲,但精神可以。
那時候她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自己自殺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