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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清疏抬眼,眉目不動的說:“多年前的論文,連我自己都可能記錯,那麼是誰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記錯。”
男人微怔,“傅教授果然是心思縝密,但是這篇論文裡有一個論點確實是有問題,它具有一定的不穩定性,迄今為止也不能夠驗證確實存在,你的資料依然存在造假的可能,除非……”
傅清疏接起來:“除非我再次驗證這個論點確實存在,不然就是資料造假,對嗎?”
男人點頭,看不出是讚許還是什麼,竟然笑了一下。
傅清疏嘴角微勾,輕笑了聲:“基因當然具有不穩定性,沒有一項數值是固定不變的,取趨近值您該不會不明白吧。”
男人挑了挑眉梢,手指隨意一揚,笑面虎似的說:“但實驗研究不該這麼草率,您覺得呢?”
這明顯就是挖了個坑逼傅清疏往裡跳,這個招他必須接,當時的科技還沒發展到這個地步,當時的實驗資料會和現在發生很大的偏差。
換言之,現在的資料會更準確一些,和當時的資料一定有不同。
如果他不接,整個基因學界就會因為這個“資料造假”的傳聞,將他開除。
這是計劃好的。
傅清疏也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人,直白道:“我要原稿,並且你要保證手裡沒有第二備份,以及原稿未被修改過,如果有其中一項違反,我拒絕再次實驗。”
男人拿起一直放在茶桌角落的u盤,扔在他面前,“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,我也不好再勸你。”
傅清疏拿起來,轉過身走了幾步,忽然停下來,沒有回過頭,只是背對著他說:“告訴你上面那個人,沒有人可以一手遮天。”
男人微訝了下。
“順便告訴他,我選擇的那個人願意為我付出生命,我亦然。”傅清疏又回過身來,一字一頓地說:“他就是我的執迷不悟。”
傅清疏甚少在別人面前說自己私人的事情,這句話本不該說,但他要藉著這個人的口,告訴沈開雲和傅正青。
他和沈雋意之間,不可摧亦不可破。
他們決定的事情,也一定會辦到,即便付出生命也一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,少用離間的辦法各個擊破。
傅清疏拿著u盤下來,沈雋意一直坐在車裡等,拉開車門坐進來問他:“餓不餓?先去吃飯?”
沈雋意伸手給他扣安全帶,邊問他:“吃完飯咱們幹什麼去?”
“回實驗室。”傅清疏碰了他的手一下,攥住,說:“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應該都辦法陪你了,要做這個實驗的驗證,你下了課來實驗室找我?”
沈雋意本來還想說沒事,你忙正事兒要緊,結果他這麼一說,一下子愣了。
“傅教授,你現在怎麼這麼甜啊。”沈雋意偏頭笑著,一隻手被他攥著,伸出另一隻手去碰他的唇,揶揄道:“是不是糖吃多了,也給我嚐嚐?”
“別胡鬧。”傅清疏拽下他的手一起放在手上,兩雙手交疊在一起。
“你閉上眼睛。”
傅清疏疑惑地問他:“幹什麼?”說著輕輕把眼睛閉上了,過了兩秒倏地睜開,不敢置信地看著他。
“這才叫胡鬧。”沈雋意坐回副駕,輕笑了聲:“我看要給你提高一下關於胡鬧的認知,不然你老亂用詞。”
傅清疏跟著他的話也笑了:“在你眼裡把天捅個窟窿都不算是胡鬧,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給我提高認知。”
“你可能不知道,有句話叫夫妻相。”沈雋意半真半假的胡謅,說的跟真的一樣,“夫妻相其實並不是說兩個人長得一樣,是因為兩個人一起生活的久了,表情的弧度,肢體動作,下意識的動作會發生同化。”
傅清疏微微挑眉:“還有呢?”
沈雋意笑起來,朝他一眨眼:“咱們從第一步開始,你陪不配合我?”
傅清疏被他弄得雲裡霧裡的,有些沒明白,笑問他:“怎麼配合?”
“叫聲老公聽聽。”
傅清疏一怔,手指猛地蜷了下,伸手拍了他一下:“得寸進尺。”
沈雋意伸手,去搭他放在方向盤的手指,輕輕在無名指上勾了一下,“老公,那我叫你,你答應一句唄。”
傅清疏輕咳了聲,啟動車。
“撒手,開車了。”
“老公?”沈雋意不依不饒地勾他手指,在掌心撓了撓:“應一聲唄。”
“老實點兒。”
“老公你理我唄。”沈雋意故作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