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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,放在她腰後的手就不規矩起來,沿著腰線摩挲。
聲音,也低了下去,“我鞍前馬後一個月,也是時候,該收點利息了。”
秦姒看他不像開玩笑,下意識掙扎起來。
奈何男女力量懸殊,手腕被制住,然後,握住放到胸前。
她氣憤瞪他,掙扎著,卻無計可施。
手腕被狠狠地禁錮,她閉閉眼,算了,不就是親一口麼。
千鈞一髮之際,二人身側響起一聲低低沉沉的“借過”。
嗓音有點啞,帶了初秋的涼,打斷爭執中二人所有的動作。
秦姒和梁恩澤皆是下意識一怔,梁恩澤率先扭頭,不耐煩地瞥向一側打擾了好事的肇事者。
男生一身普通的校服白襯衫穿的規規矩矩,個子比他高,他需要仰頭視線才能對上他的臉。
他臉上沒什麼表情,帶了股淡漠,卻讓人覺得無端高高在上。
不認識。
他在心裡啐了聲,收回視線,不打算理會這人。
——走廊這麼寬,雖然兩人佔了正當中,但他不會從後面過啊?沒事找事。
心裡如此念著,梁恩澤更覺得此人刻意為之,於是又低著嗓子,隨便罵了句。
手臂緊了緊,手下沒一點要放開秦姒的意思。
而他箍住腰身的少女,臉上神情,卻有些呆愣。
——傅承兮。
秦姒此時心中反反覆覆地,只剩下這三個字。
她從未想過,有一天會重新再見他,這麼猝不及防地,過了這麼久,以這樣的方式。
如此,什麼反應都顧不得做了。
她本推拒著梁恩澤桎梏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,一張小臉上混合著驚喜、驚訝,以及欲言又止。
半晌,方勉強找回知覺,唇張了張,“傅……”
不遠的走廊拐角,樓梯上一連串腳步聲響起,由遠至近,打斷女生未出口的話。
“傅承兮,你特麼走這麼快,趕著投胎啊,以前上c++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麼趕過……”
伴著有些惱的低咒,樓道拐角口,又一個男生出現。
同樣高高瘦瘦,但他沒穿校服,一身休閒打扮,襯衫領口很隨意地敞著,露出一截白頸。
看到面前三人,來人腳步略有停頓,而後,俊臉上閃過玩味。
——都是老熟人。
秦姒看沈濯言不緊不慢收斂起鬆散的神色,視線從自己身上滑向一旁的梁恩澤,開口道:“巧啊,梁大少。”
“這麼……有情趣?”
他笑得有些壞,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調侃,視線再次打量上二人這不遠不近的動作,而後才站到傅承兮身旁。
秦姒感覺自己動作都僵硬了,手什麼時候攥緊了毛衣袖口都沒注意到。
她還兀自沉浸在震驚之中,不錯目看著眼前人。
她從沒想過有一天,他會隔著漫長的時光突兀出現在她面前,像是聖誕老人提前送到的禮物。
出乎意料、又令她措手不及。
好歹給她個梳洗打扮偽裝起來的機會啊。
秦姒感覺自己曾在他面前努力塑造的形象漸漸裂出縫隙,最後,轟然倒塌。
她低下頭揉了下太陽穴。
算了,他是轉系又不是轉學,這就意味著,他大一就在a大了。
自己那響亮的名頭,想沒聽過都難。
而另一側的梁恩澤,卻是應著沈濯言的話音,表情錯愕了兩分。
他眼神在方才打斷自己好事的“肇事者”臉上來回晃了兩把,帶著不確定。
面前的男生自己確實不認識,也不知道學校有這號人物。
不過看他樣子,跟沈濯言倒是相熟。
這就不得不讓他深思了。
沈濯言其人,身家富貴在圈子裡出了名的。
據說家裡頭還有軍方的背景,爺爺是抗戰時期立過赫赫軍功的老首長。
而他混的圈子裡,一幫公子哥大小姐也個個非富即貴。
他雖然跟他們玩過幾次,但對於他的底細,也沒很清楚。
他目光再次遊移,落在兩步遠處面容清冷的傅承兮身上。
他一身寒涼,臉上冷意昭然,這麼再細看之下,確實像是不好惹的。
梁恩澤幾番思索,終於身形錯錯,鬆開了秦姒,兩人間讓出過道。
意思明顯:他退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