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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來，而他，確實該好好感謝傅承兮，於是又補充上，“要不讓他請你吃飯吧，你喜歡哪種菜系，粵菜？川菜？話說宗仲南之前一般訂君悅，你有喜歡……”

“讓他來問我。”到了7層，電梯門開啟，傅承兮率先朝走廊一側走過去，拿房卡刷了門，請秦姒進去。

秦姒看著他不悅的神色，猶豫著靠著門邊問他，“你……現在要走嗎？”

話沒說完她就差點閃了舌頭，他不走，難道還留下嗎？

現在算時間，也大概有凌晨兩點了吧？

傅承兮這次沒打趣她，只是抬手看了下表，“我去樓下的海王星辰拿藥，你等一下。”

秦姒“哦”了聲，看著他轉身下樓。

等她脫下粘膩的上衣運動褲，拿起浴室放好的浴袍，才反應過來，剛才好像沒問他拿房卡……

她煩躁地揉了揉亂七八糟的頭髮，先摸出手機給莫夝歡發了條簡訊，【宗仲南跟人起衝突進公安局了，你有空的話，明天叫律師保釋一下？】簡訊傳送完，秦姒正想放下手機，一連串震動傳到指尖，她擰眉重新拿起手機，就看到螢幕上來電顯示碩大的三個字——莫夝歡。

“這麼晚你還沒睡？還是……”不會是她的簡訊吵醒她了吧？秦姒有些抱歉。

“哦，我沒睡啊，在……熬夜看書。”

“哈？你這麼拼了？”秦姒掃了眼手機螢幕上面的時間，凌晨2：13。

莫夝歡雖然算不上養生黨，但在作息時間上還是嚴格把控的，除非到萬不得已，不然不會自我放棄。

“是啊，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，只要一想到還有那麼多知識點沒掌握完，曾發誓徜徉在知識海洋的我就夜不能寐寢食難安……啊，對了，那個經濟學第三道例題……”

莫夝歡跟她真真假假的打哈哈，聽得秦姒滿頭問號，大晚上打電話過來跟她聊經濟學？這怕不是要她刮目相看，是想她把眼眶都刮下來吧？

“先等一下，你的疑問，要不……我明天給你找個學霸輔導？”秦姒趕緊喊停，“你看到我發的簡訊了吧，宗仲南需要你找人保釋一下哈。”

莫夝歡家在港城，娛樂至死狗仔遍地，大大小小緋聞纏身練就隨手甩律師函的習慣，不是今天告誹謗，就是明天告謠傳。她的御用律師秦姒也見過幾次，一絲不苟，一個芝麻大點的小事，處理起來都像到了生死攸關，最適合去處理宗仲南這樣打架鬥毆的破事了，正好，這次熟悉一下，以後出事了還找他。

反正比她爸養的那些法務部吃白飯的強不是一星半點。

秦姒盤算完，就聽莫夝歡那邊靜默了兩三秒，“他啊，他怎麼了？”

聲音隱約不對勁，比往常低了兩個度，但秦姒無暇注意這些細微的差別，她正邊一隻手解著內衣邊往浴室走，不忘踢掉運動鞋，邊走邊講電話，“在酒吧借酒澆愁澆出脾氣了，打架鬧事，被警察叔叔帶走了。”

“說起來，你要是找人的話，記得找上次那個小平頭律師呀，我覺得今晚宗仲南怕是主責，搞個好點的律師過去好給他減刑。”

“保釋又不是辯護，哪個律師去有區別嗎……算了，跟你講這些，”電話那頭莫夝歡顯然略微煩躁，“……你還不知道吧？我們倆——”

她頓了下，“剛絕交了……”

“什麼？”秦姒剛走進浴室，正除錯水溫，一時沒聽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