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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姒收回視線時,餘光剛好掃過餐桌一側的傅承兮,他端坐著,紳士斯文,只有秦姒知道他昨夜的沒臉沒皮。
此刻記憶回籠,窘迫在腦海中重演,她微微臉紅,心虛地錯開視線,看著唐季德,“我要先去車裡拿手套。”
她血液迴圈不好,冬天手只要在外面,都是冰涼的,更別說直接拿手捧雪。
唐季德早憋到煩悶,之前在山裡住了小半個月,好不容易要回海城了,被雪堵在半路。
大雪天,其他幾人全選擇房間內睡覺,他睡不著,還找不到人陪。
於是此刻,見秦姒話語間鬆動,趕緊點頭,“不用,我們給你堆呀。”
秦姒目瞪口呆。
堆雪人的樂趣難道不在於親身實踐麼?
她開始有點懷疑傅承兮吃醋是對的了,這貨怎麼看著這麼像無事獻殷勤?
被深深懷疑的唐季德此刻還全然沒有意識到不對勁,他還在興沖沖地,一邊衝著秦姒笑,一邊錯身對旁邊傅承兮說,“走啊,傅神,我們去堆雪人。”
開口問秦姒是假,想拖傅承兮下水是真,反正他現在只缺一個玩伴。
傅承兮涼涼掃過他,哼笑一聲。
當天一直到晚上,雪才徹底融化掉,道路重新現出漆黑的顏色,襯的兩側樹木更顯銀裝素裹。
風吹過,有路邊的雪落上車頂,然後飄落到車輪下,漸漸消泯。
晚上八點過後,路上的燈光逐漸亮起,一輛輛疾馳而過的車,似乎都瀰漫在歸心似箭裡。
然而只有秦姒知道,這個春節,她怕是無處可去了。
……
轉眼到了年節,秦廣海被陳年往事糾纏,心力交瘁,加上對著唯一的女兒,他一時間沒有想到解釋的措辭、無法面對,身體沒撐住,病倒住院了。
期間秦姒去看過兩次,在病房外遠遠看過兩眼,秦廣海睡著時眉頭還緊緊皺著。
過了臘月二十後,秦廣海病情終於緩和,周圍朋友商量後一致決定,由幾位老友陪同,陪秦廣海出國散心去了。
畢竟一切的根源在於陳年舊事,離開傷心地,修養一段時間對身體有益。
到了年節最後兩天,秦姒獨自去了一趟媽媽的陵園,當夜,風雪中,她回到冰涼的家,給傅承兮發了條簡訊,【有點孤單】。
她完全沒有想到,他會開車連夜從b市趕回來。
秦姒
臘月二十九, 家裡請的阿姨、廚師、司機各自回家。
走之前張姨特意問過秦姒, 秦姒扯了個謊, 說自己今年去朋友家過節,還煞有介事拿出聊天記錄,這才哄住了她。
人都離開後, 別墅變得空蕩蕩地。
到了晚上,秦姒開啟了別墅裡所有的燈, 燈火通明, 站在陽臺上, 依稀能聽到隔壁人家竟然在放聖誕節的jgle bell,孤單的氣氛消散了不少。
隔壁住了戶一家三口, 小女孩是上幼兒園的年紀,前幾天有送錯聖誕樹的工人上門,詢問了才往隔壁去。
小姑娘任性,一定要把春節當聖誕過, 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的那些無腦往事。
手機還攥在手心裡,傅承兮打過來電話的時候,秦姒有點驚訝。
她沒猶豫接起,傅承兮醇厚低沉的嗓音傳過來, “現在在哪兒。”
秦姒沒懂, “當然在家呀。”
短暫的靜默,傅承兮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, 能聽出略有疲憊,“我在淮海路, 你不是說家裡沒人了?”
秦姒有些吃驚,上午在簡訊裡她沒有多問,預設他在b市,畢竟實踐活動回海城的路上聽唐季德聊過,他肯定是要回家過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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