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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揚給她端了一杯檸檬紅茶,那會兒他們在一起玩,這姑娘渴了從來不喝水,只喝檸檬紅茶。
“現在不跟吳教授後面了?”李揚撐著腿,一直盯著施越。
施越喝了口,便放下了杯子,她以前從未答應過什麼兼職工作,想來也是也是這次她太好鬆動,所以讓李揚有點疑惑。
“學長,我跟吳齊分手了。”
李揚愣了愣,釋然點點頭,“那以後在北京有什麼事,都可以來找我。”
“你都給我錢掙了,我還能有什麼事?”施越笑了,看著他。
李揚只比她大三歲,大一施越剛入學,他正好被系裡主任安排到大一來管紀律。這一管,就在這一眾大一新生裡,發現了一位江南小丫頭,模樣生的俊,眼睛像葡萄一樣大。
他北京老爺們慣了,唯一覺得自己能收斂的地方,就是靜下心來畫畫的那刻。可是遇到這個小學妹的時候,他發現自己也能沉下心來跟她相處,只是那時候的施越,眼裡只有吳齊一個。
李揚帶她去了畫室,這節課她教得是初級班,裡頭從初中到高中的學生層次不齊。她今天知道要來當老師,穿得也很正式,菸灰色西裝短褲和白色polo領襯衫,一雙繞腳腕的涼鞋圍著窄小的腳踝,稱得人清雅婉約。
施越跟李揚說了幾句話後,帶上門開始講油畫課。
施越來北京的七年,從未這樣在講臺上侃侃而談過,以前她一直以學生的身份坐在講臺下,油布前聽講師們說油畫的歷史。從西方油畫的歷史演變說到東方油畫的發展史,課本知識相對於實踐來說,總會乏味無趣些,施越唯一能聽下去的理由,大概是因為那時吳齊頂了一位講師替他講課。
懵懂的少女成為了過去式,如今她提到油畫的發展史,不禁還有些驚訝,原來過了這麼多年,那些講堂裡半聽半睡學來的知識,也可以口到擒來。
現在都是當老師的人,早就不在懵懂階段了。
課後有大膽的學生跑過來,問她要了微信,說是方便聯絡作業,有得靦腆,有得活潑,施越並不小氣,大方拿出手機,讓他們掃了。
李揚一直在休息區那等施越,她出來的時候,夕陽剛要下山。畫室在一棟寫字樓的高層上,迎面望向窗外,施越幾乎和即將落幕的夕陽,處在同一水平線上。她用手擋了擋光,夕陽在一瞬的時光,漸漸落到只剩下半個圓弧。
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。
她垂眸去望北京城,喧囂的鋼鐵城市,即將迎來它熱鬧非凡的夜晚。
微信傳來一聲響,是剛透過的一位女學生。
“施老師,你跟今天的北京夕陽一樣漂亮。”
“看什麼呢?晚上請你吃飯。”李揚收了手機走來。
施越笑著給他看手機,“學生挺喜歡我的,你是要請我吃飯。”
南方姑娘的口味一般都偏清淡,喜愛粵菜和江浙菜,施越是南京姑娘,但從小父母吃飯做菜的飲食習慣裡,都少不了辣椒。
所以,李揚帶她去了湘菜餐廳。
剛坐下,李揚紳士的把餐單遞給施越,讓女士來點單。
北京的外地人口多,在餐館裡,時不時就能聽到來自五湖四海的口音,所以北京的菜館,為了迎合廣大群眾的口味,也是種類繁多。這家湘菜是出了名的難排,也不知道李揚是什麼時候預定的。
施越勾了幾道菜,推給李揚,“學長,我點好了,你再看看。”
李揚接過翻看,施越只點了三道,還是固定口味。他正預再勾幾道菜,肩膀上就多了一隻手,隨後就聽到了熟悉的京片子。
“呦,揚子,巧了啊,在這耍女朋友呢?”
施越聞聲望去,一個穿著潮牌運動套裝的北京爺們正在用看“狗男女”的眼神掃視他兩。
李揚也是一怔,笑呵呵起來跟他碰肩,“呦,小虎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?”
男人說話,開場就是遞煙,這對也不例外,姜虎遞了根給李揚,“回來一個多月了,這你情兒啊?”
施越算不上北京妞,但北京方言略懂一二,當下睨了那人一眼,繼續喝水。
李揚把著煙在手裡,憋著尷尬,“不是,這是我學妹,我不是開了一畫室嘛,我請人來帶學生的。”
姜虎陰陽怪氣“哦”了一聲,“學妹啊,還以為是你蜜呢。”又對施越致歉,“不好意思啊,美女,誤會了。”
施越淡淡一笑,不再多看。
姜虎看他們桌上空嘮嘮的,當即拉著李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