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頁(第1/2 頁)
施越轉著手機,冷笑一聲,“憑什麼?我說不換就不換,這是酒店的事,跟我無關。”
經理跟在施越身後,好說歹說一路到了所住樓層。
“你能別唧唧歪歪了嗎?他覺得住慣了,我也覺得住慣了,換不了,你就這麼跟他說吧!”
施越不願意換房間是有原因的,這處房子朝西,整體偏暗,一般人都愛住朝東的房子,因為陽光充足。她一般早晨起來的晚,除了重要事在身會逼著自己早起,她喜歡荒廢一天時間賴在床上聽歌看劇或者讀書,在夕陽西下的那刻,她能從落地窗那看到紅粉餘暉灑在天邊,落幕前的那一刻,她覺得人間最美的景象也就那幾分鐘了。
像油畫一樣美好,渲染不出的色彩,來自於自然,並且永不重複。
每一天,都是那麼獨一無二。
“這樣吧,我代表酒店跟您道歉,要不我給您升一個檔次,您就換下房,不然我也真的交不了差。”
施越說的不是外星語,她態度那麼堅決,怎麼總有人要激怒她?
“升檔次?那行啊,我要你們酒店最貴的那間。”她也學著開始胡攪蠻纏不講理了。
將將說完,對面的房門,開了。
如果說在香港的那夜是偶然,那麼北京的這要晚倒顯得刻意,命中註定?
施越的表情從微微震怒到絲絲驚訝,這期間她設想過無數可能,沒有一種比巧合更有說服力。
程毅依然懶漫倦怠的靠在門框上,插著胳膊吊梢望向對面的女人,同款驚訝。更巧的是,今天兩人都穿了淺藍色襯衣,不免讓空氣在交涉的目光中,又添了幾分其他色彩。
“程先生,真的不好意思,這是酒店的失誤,施小姐作為消費者有權不換房,所以酒店會對您做出賠償,還請…”經理說了一大堆話,只祈求這公子哥高抬貴手。
施越一顆心又熱了起來,畫室的那幅畫裡,他的手抽出了兜裡一半,她按快門的時刻太快,他都來不及擋光。即使再細小的部分,施越也能展示出來,看著對面光禿禿的手指又在敲打,她還是覺得油畫上帶尾戒的那隻手更加具有魅力。
至少她咬的時候,帶勁兒。
“施小姐愛住,就讓施小姐住吧。”他咬字的重音在施字。
施越從包裡掏出房卡,在身後的感應鎖的一貼,門就開了。
轉身悠然說道,“程先生下次住酒店,記得提前確定好。”
啪,門關了。
施越踢了高跟鞋在一旁,開了一瓶啤酒坐在床上喝。
這個男人,不論是在哪,都渾身帶著一股行走的慾望,自己的,別人的。施越把戒指掏了出來,每一根手指都試過後,她才發現,這根本不適合女人戴。
“cy”——程什麼?
酒店經理原本以為這雙方都是很難搞的人,可誰知道一見面就達成了和解,於是加了一份夜宵服務送給他們。
程毅洗完澡躺上床之前,將三層窗簾全部拉的嚴嚴實實後,才陷進了大床裡。
剛閉上眼睛,電話就響了。
一接通,就遭了一聲罵,“你這個混球兒,今兒怎麼倒接電話了?”
“那我給掛了。”他電話拉近說。
“你敢!我說你好好的家不住,回了北京後就擱酒店待著,你想整什麼?”
程毅翻了個身,“我怕長針眼。”
“她都來多少年了,你早幹嘛去了?奶奶想你了,喊你回家。”
電話裡的女人,是程毅的親姐姐,程汐。
他嘆笑一聲,揉著太陽穴,“奶奶身體怎麼樣?我看吧,這幾天還有點事,弄完了回去。”
“挺好,就是念叨你,到底是最喜歡你,隔會空就要說你小時候的事,回來前告訴我聲。”
施越洗完澡,將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,酒店送來的夜宵裡,她只吃了一碗燕窩便再也不碰了。
靜謐的房間,北京月光無限美好,穿透薄薄的紗簾,她能看到水波一樣的月光灑在潔白的床被。
不願意讓,是最正確不過的選擇。
房間的門被敲響時,施越剛來了睡意,一腔美好被打亂,無奈看了眼手機,已經過了十二點,而敲門聲一直在持續,伴隨著急切。
頂著一股不太明確的心思,她去開了門,可是,並不是她所想的。
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,像只波斯貓一樣的女郎,施越覺得這身裸背吊帶配齊逼小短裙才是夜店絕佳裝束,不禁暗自後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