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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到了光亮,微微隆眉在睡夢中翻了身,將後背延伸至臀溝那的肌膚對著施越和刺眼的陽光。
施越以挑剔畫家的眼光評判這個男人,標準的人體模特,她真的不介意畫這樣一副精壯的裸'體。
歹念形成後,她去落地窗那拉上了窗簾。
路過垃圾桶時,她看到了三個套子,裡頭汙穢的液體和氣味提醒他們昨夜的荒唐,為了在這場歡'愛中變成主導地位,她翻看著酒店的宣傳冊查價格。
丟了六千港幣在床頭,他的臉側。
不得不說,施越覺得自己昨晚算是賺了,這個男人不僅活好,模樣也上成的特別,狹長的雙眼閉起時,侵略性減少,淡沒成了斯文。
程毅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,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按了手機接著睡,他翻個身摸了摸,早沒了溫度,一下清醒了。
外面似乎陽光大好,透不進的光灑在窗簾底部,形成了一條光的隔離帶。
程毅支起身去摸身邊的手機,卻抓到了一把錢。
除了錢,還有一張精緻的便籤,字跡娟秀,圓滑玲瓏,像昨晚她給他的感覺,無邊的細膩。
「不清楚行價,這裡是全部現金。」
程毅勾著嘴角輕蔑,還真把他當牛郎鴨子了?
揉著乾澀的眼睛下床,發現尾指上的戒指不翼而飛了,他昨晚最後一次見到時,是在身下女人的嘴裡死死咬著,然後,就再沒看到過了。
不知道他昨夜是賺了,還是虧了。
這戒指他後來在床上翻找了一會,也沒見著,那七千塊錢程毅撇頭後塞進了西褲口袋裡,連同一張字條也被一併夾進了錢中。
香港的午後,熱鬧非凡,每一處餐廳或者街巷茶室都坐滿了食客。施越進了一家賣菠蘿油的茶餐廳,要了一份港式套餐,在店裡她給自己定了下午飛回北京的機票。
喝完最後一口港式奶茶,吳齊的電話又打了過來,昨夜拔卡後,吳齊一共打了十幾通。
她輕蔑一聲,接起了電話。
“你昨晚去哪了?為什麼不在酒店裡?”吳齊聲音冷靜,愧疚絲毫無有。
有什麼臉面來質問施越?
“和你一樣,尋歡作樂。”她是南方女子,聲音細膩甜潤,卻在說這話時變得越來越像北京女孩,字字響亮。
“一切是我的錯,圓圓,我昨晚在酒店等了你一夜,請你原諒我。”他嘆聲道歉。
吳齊說的那個酒店,是他訂的另一間,讓施越前去等待。可吳齊真是被衝昏了頭腦,發的酒店資訊是他作案的那間,那個女人昏昏沉沉來開門時,施越渾身都在顫抖。
他明明是禁慾的人,為什麼會這樣呢?
“為什麼跟她上床?”
“別問了,好嗎?”
“吳齊,你真是虛偽又渣,吃著碗裡的,看著鍋裡的,我施越不是賤人,背叛我的人,我也一定讓他感受到相同滋味,我說的那些你不信?香港夜店裡的帥哥,比比皆是,他們又高又帥,比你差不了多少。昨晚那位,我和他體驗感很好,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,我才知道,快樂從來沒有到達過腦頂。吳齊,我要甩了你。”
那頭呼吸聲壓制的可怕,隱忍爆發,“施越,你這不是報復,是自甘墮落,你怎麼變成這樣了?”
她不是墮落,她是墜落,像那個男人肩上的紋身一樣。
“endless fall”——無盡下墜
“別他媽跟我說這些,你不是聖人,不要裝的自己很乾淨一樣,我墮落也光明磊落,你呢?吳齊,我是有眼無珠,瞎了眼才會愛上你。還有那幅《不死鳥》,你果然是騙我的,再次利用我?這是你從我身上討走的最後一樣東西,我等著你身敗名裂的那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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