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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理解。
henry不可否認的點頭贊同,之後,他們又聊了一會。臨走前,henry跟她擁抱,並說如果有機會去到法國,他會帶她遊覽他的畫廊,交流交流油畫心得。
那幅《星河》油畫成了be畫廊裡最為矚目的一角。溫蒂送走henry後,步履輕快踩著高跟走回,她望向施越的目光裡,多了幾分讚賞。
“henry說他十分想買下這幅油畫,不過他此次來中國旅途長久,不易攜帶。”
施越露笑,“他是巴黎美院畢業的,像我這幅油畫,他畫來應該更加出色。”
溫蒂點點頭,翻出henry的油畫作品給施越看,“這是他自己畫廊裡的油畫,我在法國留學時,他的畫廊就已經名聲大噪,無論是他自己的代表作,還是他收入的,在西方國家都備受歡迎。所以我回國後才有了這個想法,創辦畫廊。”
溫蒂自小就有眼光,做事又愛長遠打算。
在北京創辦畫廊賣畫,無論是用來裝飾還是收藏,在北京這樣的流行都市,畫廊永不淘汰。
“所以,他喜歡的你的油畫,很大程度上是說,你的畫風很適合國際。”溫蒂朝她遞去考量的眼光。
施越杯中的茶早已涼透,她一飲而盡,“那等溫總在西方創辦畫廊後,可別忘了我這個小輩,帶我飛啊。”
溫蒂偏頭一笑,“施越,你懂的,當年我讓你去國外歷練,是真希望你的能力可以放到最大。”
往事重提,她也心塞。
繃了繃唇,“溫蒂,這事我的確後悔過,但是現在我已經接受眼前的生活,國外對我來說,還是有太多冒險,我覺得現在就挺好。”
除了學院留學的機會,溫蒂這裡還給過她一次法國進修油畫的機會。
但是這些,都被施越拒絕了。
henry在上車時,不僅有提喜歡施越的那幅畫,也詢問了溫蒂,她是否有出國進修的打算,畢竟她二十五歲的年齡,在油畫界尚有打磨的餘地。
精而雕琢,方能最大限度的發光發亮。
溫蒂聽後,不再多強求,但還是說了henry那番邀請,只是會不會應約,她不知道。
但未來的事,又有誰知?
淅瀝瀝的小雨隨風傾斜,施越從溫蒂那借了一把雨傘,透明的傘面綴滿雨珠,她漫無目的行走在大街上。
臨近下班的點,街上的人漸多,匆匆握著傘穿梭彼此,施越腦裡一直在想多年前的那兩個出國機會。
如果當時她放棄了眼前的一切,那麼至少現在她能夠活得更加體面,而不是默默無聞,為別人做嫁衣。
過馬路時,斑馬線上對面的行人,握著一份宣傳冊走來,畫面精緻,每一個印刻在上面的字都清晰可見。
她驀然抬頭,正前方的位置,是一塊巨大的落地宣傳海報。
她的心一揪,愣在馬路中央,盯著海報上的大字。
——十月的秋風過境,你依然深藏於心。
她喉嚨一哽,正前方的海報上,是她十八歲的背影,黑色的幕布裡,唯有她白色的身影纖瘦倩麗,惹人注目。
那是吳齊為她畫的,這幅畫現在正在一旁的十月畫廊中被立於展示區的主位展示,並且永不售賣。
那是他們一開始就商量好的,她沒忘,他也沒忘。
喇叭聲此起彼伏催促,她立在空蕩的人行道中央無措,避開來往的所有車輛,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。
究竟是誰遺棄的愛,又究竟是誰執著於消逝的愛?
施越在綠燈亮起時,毅然決然回頭。她從過往行至於此,悲涼的心早已看透,但眼淚卻在這一刻,釋然流出。
她沒有回頭留念一眼,亦如她付之東流的青春,也停留在了那一剎那。
作者有話要說:我也很想加更,可是存稿不夠,儘量字數多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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