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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會場時,人已經入座差不多,她們去了相應的位置。入座後,施越才發現身旁的人名位上安排的是吳齊。
吳齊緊接著入了會場,一同的還有林靳,他們言辭有笑,往施越的方向入座。
林靳在昨天交談中得知,吳齊與昔日的女友已分手數月,其中理由不得而知,但望著吳齊的眼神,林靳能感到他依然深愛著他身邊的女人。
只是那女人,眼神都不曾飄一下,只顧著和身邊的人說話。
畫展進行到中段,一幅幅油畫被畫師們帶上演講臺講解,施越看得出神,心思全在油畫身上。
吳齊忍不住側目看她,她清澈的眼神裡都是探究的意味,亦如以往每次看見感興趣的油畫,她都是這幅表情。
她單純,因為他守過她七年。她對外面的世界,對人,永遠都往最好的方面去想。
他忽然俯身靠近她,“跟溫蒂一起來的?”
施越不訝異他會過來問話,淡淡回了一聲,“嗯。”
問得不對,他長驅直入,“你男朋友呢?沒一起來陪你?”
施越看畫的心情被攪亂,她撥著耳邊的頭髮,轉眼回眸,不笑置詞,“吳先生這麼八卦,不如趁早再開家狗仔社,你想知道什麼,就知道什麼。”
吳齊習慣她的這種態度,他忍忍不平衡的
心態,儘量使自己不失風度,又提醒她,“男人想知道女人的事很難,女人要想知道男人的事,就簡單多了。施越,你怎麼還那麼單純?”
單純對施越來說,是貶義詞,就像一個人指著她罵,傻缺,笨不笨,有沒有腦子一樣。
“你要是有話就說,別拐彎抹角的。”施越語氣莫辯。
他低在她耳側,她本能後靠,卻被他扼住後頸,一字一句告訴她,“昨晚,我看見你男朋友了。”
至於在哪,做什麼,吳齊並未多言。因為她看見施越眼神中流露出的愕然,她顯然對他在杭州這件事不知曉,更有可能覺得自己被欺騙。
施越平復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情,拂開吳齊的手,“關你什麼事。”
吳齊笑了笑,對於她強撐著的倔強而不值,輕聲說,“他不值得你付出。”
施越咬唇,腦海肆意迸濺程毅在她身邊的畫面,她閉閉眼睛睜開,臺上又換了一幅油畫。
雙面男人,講述一個男人的兩面性。
施越心頭一涼,對吳齊說道,“你更不值得。”
施越沒心思再看,她跟溫蒂打了招呼,先行出了會場。
外面依然暴雨傾盆,路面之上只有行車,再無一人行走。
程毅此時正在娛樂山莊的游泳池裡游泳,韓辰在一旁做俯臥撐,呵出一口氣,舒坦躺在了地上。
“最近身體有點吃不消了,昨晚那妞真折騰人。”
程毅從水中上岸,撈起地上的毛巾擦身子,恥笑他,“給你來點小藍藥丸補補?”
“你丫的天天損老子,老天不長眼,讓你他媽的長了一身鴨子的本事!”韓辰立馬跳起來踢他。
程毅躲得遠遠的,去喝水時,擺在檯面上的手機正響,恆溫水池裡在這刻多了很多比基尼女郎。
他走遠了一些,離窗臺一段距離才接聽施越的電話。
那頭是嘩啦啦的雨聲,還有他熟悉的笑聲,“在北京怎麼樣呀?”
這會剛過十一點,程毅游泳後神清氣爽,他揉揉脖子放鬆,“還能怎樣,你不在,一切都沒意思。”
施越無聲提唇,語氣依舊嗔怪,“昨天杭州還熱的要命,今天就下了暴雨,天氣真是變幻莫測,讓人一點也猜不透。”
他看了眼窗戶外的樹梢,搖搖曳曳,風雨呼嘯。
“下雨天冷,你記得多穿點,別凍著了。”
她冷的是心,卻關心他,“你在哪?家裡嗎?北京天氣怎麼樣呀?”
程毅撐撐額頭,依舊不說真話,“在呢,剛起床。北京啊,有霧霾。”
不知是不是程毅有意查過天氣預報,施越在打電話前特地看了天氣預報,和朋友圈的北京朋友們發的圖片一樣。那裡,起了霧霾。
她的心隨著落下的雨,一點一點砸在地面,不懂為何他要騙她,不懂為何他在電話那頭說謊時還能這般自若。
“程毅,我想你了。”
我想你了,你能說實話嗎?
“後天就能回家了,到時候我去接你。”
她咬咬唇,再次望向杭州的天空,一盡灰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