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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她一直捂著腹部,程毅趕緊替她穿好衣服,直接抱著人往酒店外走。
外面風依舊大,雨卻停了。施越哆哆嗦嗦躲在他懷裡,抱著自己。
“什麼時候開始疼的?”他問,又想起吵架前就看到她捂著肚子。
“你過來前就疼了。”
他低罵了一句,胃疼還拉著她做,簡直像個畜生。
“你這傻丫頭,都怪我。”
很快就等來了車,就近去了醫院。急性胃痛,她已經快一天沒有進食了,早餐也只吃了塊酸鹼性的麵包,如同作死。
程毅幫她掛號吊點滴,施越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。她看看周圍,都是小孩子和老人,年輕人寥寥無幾。不禁嘆氣,這麼大人了,還把自己弄成這樣。
痛恨自己的情緒化。
程毅回來時,手裡抓了幾份餐盒。他對這裡也人生地不熟,打車去打車回,給她買了粥鋪裡的養生白粥和幾樣養胃點心。
蹲在施越身前,程毅脫了施越的高跟鞋,她才看到,他身邊又多了一個袋子,裡頭放著一雙很可愛的毛絨兔子拖鞋。
眼眶一下熱了,看他將全包拖鞋套進了自己腳上。
“天冷了,不許光腿穿高跟鞋了。”他命令一般,語氣不糊人。
抬頭時,施越兩行淚,他伸手替她抹了,笑話道,“多大人了,一天要哭多少回?”
死沒良心的,哭還不都是因為你!
她嘟嘟嘴,“我餓了,你餵我。”
“小兔子乖乖,把嘴張開。”程毅架勢逗人,舉著勺子喂她喝粥。
粥是滾燙的,他吹了吹,遞到她嘴邊。施越想將下午說得那些話收回,她張著嘴喝下了一口粥,胃裡頭暖意洋洋,心也跟著安定下來。
他餵了好幾口,才去拿點心,小口小口的掰給她吃。
“你也吃點吧,下午那麼累。”施越捏了塊圓圓的點心塞程序毅嘴裡,看他食之無味的嚼著。
他扭了把她臉蛋,“消遣我就這麼好玩兒?”
她不臉紅,過來親在程毅的唇上,“我心疼你。”
“現在這麼沒皮沒臊了,大庭廣眾就敢調戲我了?”他餘光掃掃,示意施越。
“我又不是明星,又沒有偷人,害怕什麼?”她嘴巴一努,讓他繼續喂。
程毅喂她吃飽後,將她剩下的一掃而空。點滴還有半個小時有餘,程毅將施越裸露在外的小腿抱到了自己腿上,一直用手替她捂熱。
她側靠在椅子上,去看程毅打盹的側臉,他在閉目養神,手裡卻一直替她搓熱取暖。
下午的那場吵架,在施越心裡,佔據了重要轉折點。她似乎已經非程毅不可,在聽到他的質疑與聲討時,她有一瞬的試問自己,是否也曾做過傷害過程毅的事情?
只有彼此在乎,才會在意對方所隱瞞的事實,即使毫無實質性的欺瞞,卻也依然會給兩人帶去深深的誤解。
好在,他們都用真心實意化解了這份誤解。
“還沒看夠呢?怎麼不休息一會兒?”他睜眼看她。
“每吵一次架後,我就覺得自己越離不開你了,程毅,你這個人段位好高!”
他大掌摸進針織裙,直接溜到大腿根摸著,笑問,“哪種離不開啊?”
“你說的那種也有。”她坦言。
“你這姑娘是臉皮厚了。”他替她扯好裙子,往下拉拉。
“跟你學的。”
“我那麼多優點,你就學到這個?”
施越笑了,“你看,你處處厚臉皮,我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你自己定義吧。”
“得了,你吧,是機靈的小猴子,也是狡猾的小兔子,哥哥敗給你了。”
他說哥哥敗給你了的時候,滿臉寵溺,目光含情,施越幾乎看醉了。
她拉他下來,貼著他耳朵說話,又輕又癢,說得那句話,直撓他心口。
畫展的第三天,程毅在酒店等施越,他改簽了機票,與施越同回北京。
施越胃痛好後,精神奕奕,杭州的天氣又恢復了常態,白雲遮了一半太陽,不溫不冷。
到了北京後,施越和溫蒂告別。程毅帶著她回了住處,他丟了把鑰匙給施越,讓她先回家,自己開車去買些吃的。
施越進了家門就掏出了小兔子拖鞋穿上,看了眼孤零零的小猴子拖鞋,它安慰性摸了摸它。
又覺得自己傻得要命。
程毅回到家,施越剛好洗完澡出來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