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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事,有點冷。”
回到家裡,程毅想拉她一塊洗澡,施越藉口要修剪下盆栽,他只好斷了自己那心思,自個兒去洗了。
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扔進了洗衣框裡,施越望了眼,真拿起剪刀修剪上了盆栽。
枯樹葉剪了一地,她甩了剪刀,從口袋裡掏出那條項鍊細看。逛街那日,方芳請她喝咖啡,左手腕上就帶了這條白色的手鍊。
那日陽光好,手鍊上的鑽石刺眼,施越想不記得都難。
程毅洗完出來,沒看見陽臺上的施越,倒是見到了一地樹葉。再回頭時,施越已經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,還順道鎖了門。
程毅心想,這都多久了,還不習慣一起洗澡呢。
晚上兩人躺在床上,只留了一盞小燈,程毅想多看看她,睜著眼睛吻著她的額頭到下巴。施越心上像有口大鍋,裡頭的氣出不去,憋在裡面,又自己難受,堵得慌。
她去抓程毅伸下去的手,有些牴觸,“我今晚不想要。”
他急,一邊哄一邊往下,“我想。”
“你不是答應過我,只要我說不願意,你就不強求嗎?”施越翻了個身,看程毅一頭涼水澆下,無奈坐到了床邊想心思。
他沉思片刻回頭,見施越沒閉眼,卻一直側枕著腦袋看他的背影。
程毅憋的難受,又搞不懂她的小心思,見她大眼睛睜著自己望,忍不住傾身過來扭了扭她臉蛋。
“是不是又凍著了,不舒服?”
施越突然握住他的手,貪戀他指上略顯粗糙的紋路蹭著。
“嗯。”又問,“你這次出差工作,還順利嗎?”這好像是施越第一次關心程毅工作上的事。
甲方那裡,合同已籤,基本上,後續工作毫無壓力。
見她關心自己,程毅摸著她的臉笑,“很順利。”
“跟同事一塊去的?”她依然握著那隻手。
程毅嗯了一聲,目光下移,盯著施越領口,欲感一處正在蓬勃,他撤出手趕緊下床。
“你不舒服就先睡吧,我去書房發一封郵件。”
臥室的門被關,施越緩緩側身關了床頭那扇小燈,卻也沒有閉眼睛睡覺。他剛才急急下床,施越都來不及問下去,倒有點刻意躲避的架勢。
她揪揪頭髮絲悶的慌,蒙上被子就睡了。
昨晚沒要她,第二天施越一睜眼就看見程毅壓在她身上,她做了一晚上的夢,心思越來越深。而程毅好幾天未碰她,一要便沒了掌控,一大早,施越就疼哭了。
程毅見她哭了,摟著人在懷裡哄,可施越一個好臉色都不給他,踢著催促他快走。
他當這是情'趣,只有施越是真的不想心上隔著一層紗跟他這樣。她下床時,兩腿痠到無力,捂著小腹去廁所,坐在馬桶上上廁所,施越驚傻了。
她第一反應大概是剛才那次床事,程毅一點也不憐香惜玉,看到那血,施越忽然覺得一肚子委屈,抹著眼淚哭了。
她下身還是有些痛,處理乾淨血跡後,她臉色蒼白,裹了一件大衣,趕去了醫院。
醫院的婦科區域,也是生死百態盡顯。
施越身旁坐著一位捂著肚子的小姑娘,旁邊是她的男朋友,那繳費單施越看了一眼,是人流。
她摸摸心口,突然感到後怕,好在那一次她想起來,吃了緊急避孕藥,如有一個稍有不慎,她可真不敢確定自己會怎麼做,而很大程度上,她也不敢確定,程毅會怎麼做。
喊到施越時,她進去了,婦科醫生這種事見多了,施越紅著臉說完,女醫生讓她脫褲子躺在床上,她也照做了。
“你們小年輕得注意注意,女人啊,還是要學會保護自己,男人都是在乎自己感受多!姑娘啊,回頭跟你物件好好說說,兩週內不要同房了。藥給你批好了,你去二樓交個錢,上一樓取藥去吧。”醫生的話像是說了很多遍一樣,來她這的姑娘,也多半是這種情況,見怪不怪。
從醫生那出來,施越揪著手裡的處方單心裡頭難受。
在一樓取了藥,她塞進了包裡,一點也不想走在路上,被人看到是來看婦科病的。
北京的雪,今年來的太晚了,施越剛出醫院門口,眼前就飄來了幾片雪花。
又小,又輕。
撫在臉頰的那刻,冰涼的觸感讓她心間一抖。她挎著包去路口打車,向司機師傅報了個地名。
窗外雪花飄大了,施越才想起她以前說過好多次的小願望。
想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