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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毅毫不在意,開車出了院子,行駛到自家樓下時,他抽了兩根菸才上了樓。
他想了一整天的心事,以前父母那些破事,他都未這樣煩心過,換到自個兒身上,他才知道,什麼情什麼愛,終究抵不過自我意識。
想起昨夜她站在書房門口的樣子,頭髮半乾,噙著淚,可眼睛裡都是對程毅的失望。
愣在家門口,他緩了好幾秒才開了門。房內比走廊要黑,程毅藉著光看到了空空如也的鞋櫃。
那上面,只剩他的鞋,還有兩雙施越的拖鞋。
一雙兔子,一雙猴子。
程毅鞋都沒換,進去開啟了家裡所有燈,她買的那些東西還在,可程毅知道,她走了。
他去了衣帽間那,櫃子原封不動回到了最初的模樣,屬於施越的衣服一件不落,她全帶走了。
程毅坐在臥室的床上,撐著額頭,床頭櫃上的相片,她應該是忘記帶走了,程毅盯著她的笑臉,心頭一墜,不自覺吸了一口氣。
倒在床上,手蒙著眼睛擋光,他越想越不得勁。
她電話持續關機,程毅撥來撥去也就那樣,她這麼做,無疑是在告訴程毅,他們完了。
可他做錯了什麼?
施越永遠是這樣,她說程毅不解決根本原因,可她呢?又何曾瞭解知道過真實原因,又何曾真正信任過他?
程毅絕不會這樣,不清不楚的讓她甩了他。
施越在北京信得過的朋友,除了開畫廊的老闆,就是秦甄,可程毅沒有他們的聯絡方式。他忽然想起秦甄的咖啡店,大晚上找霍易陽要了名片上的號碼。
秦甄業務多,接到陌生號碼從不掛,都會接聽看看。
電話裡頭的人,她一聽就知道是誰,可施越已經睡了,秦甄怕他擔心,告訴他施越在這。
其他的,並無多言。
都說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婚。雖算不上婚姻,但在秦甄看來,施越這次不同以往。
秦甄斷定,他們之間,根本沒有說過分手。
第二天,秦甄去了咖啡廳打理年前最後的事務。施越一早醒來開了機,資訊轟炸了好一會才停,她才知道,又讓人擔心了。
給姜箬回了電話,姜箬知道改了時間,高興壞了,叮囑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,她和方華會在機場等待施越。
她心感溫暖,也永遠只有家會給她這種力量。
年前的最後一節油畫課,施越儘管心情不佳,也沒有推拒,中午匆匆吃了些胡任務,就出了秦甄家,趕去李楊的畫室。
北京雪後,出了兩天大太陽,雪一融化,氣溫就低了,路面上溼漉漉,施越下車時,還險些崴了腳。
李楊一如既往會在施越上課時,駐足在窗外看一看她。她比以前多了幾分女人味,也瘦了,可一笑起來,就又會讓他想起那個大學裡的施越。
青春,陽光。
課後,施越跟李揚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。
“哪天回北京?”李揚問。
施越放了他煮的茶,“大概得三月了。”
“回去這麼久?”
“中途得去趟法國,看畫展。”
李揚笑笑,“以前上大學你就喜歡到處看畫展。”
施越也不禁會隨著他的話,想起之前,可這些年,她已經沒有這種習慣了。
漸漸撿起自己失去的東西,才能彌補她心中的一些空缺。
施越喝光那茶,對他說,“學長,以後別專門給我煮這茶了,我喝水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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