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予他們來說,這一年是豐收的。
施越在嘈雜的音樂中,收到了程毅的視訊通話,她捂著手機往安靜的走廊外去。
站在能望見月亮的視窗,跟程毅影片。
“怎麼這個點打來了?”施越望望手錶,十一點,那頭的北京,剛好凌晨五點。
他似乎訂了鬧鐘,剛醒,揉著眼睛看她的裝束。
“怎麼穿這麼少?”
“今天畢業,在酒吧慶祝,總不能穿高領毛衣吧!”朝那頭笑,梨渦迷人。
“這麼漂亮,我不能在你身邊,虧大發了。”迷迷糊糊衝鏡頭前一陣親。
“你好變態。”手機躲遠了些。
轉著手機給他看巴黎的圓月,“這是我到巴黎,看到最圓的月亮。”
程毅透著螢幕去想象站在那和她一起觀望會是怎樣的一番心情,視線越來越清晰,螢幕裡的那個姑娘一直衝他笑,兩頰紅紅,似乎一切都不曾改變,她還是那個當初一眼就讓他記住了的姑娘。
他去了陽臺,凌晨的北京,燈火依然延續,暗藍的天空中,那輪明月還未消失,朦朦朧朧隱在薄雲之後。
“圓圓,下一個圓月,我一定會在身邊陪著你。”
她和程毅,已經過了一段像這樣的生活,一個在北京,一個在巴黎,8204公里的距離,6個小時的時差,卻樂此不疲用一部手機聯絡對方。
“月底我要去荷蘭。”
“一切順利。”
那頭的北京,天漸漸亮了,這頭的巴黎,卻正在進入最濃重的黑夜。
連哲是在走廊外找到施越的,她趴在窗臺那,一直對著螢幕說話,那是他從未感受到過的眼神,也肖想過有一天能從那雙眼睛中得到這種愛意。
還未喊她,她就已經關了手機,朝他走來。大概是畢業了,所以更加珍惜在國外收穫到的友情,施越在酒吧裡,認認真真用了中國那套禮節敬了連哲一杯。
“連哲,你是我在巴黎,除了henry以外,最需要感謝的人,很謝謝你曾經對我的幫助和照顧,異國他鄉能碰到一個知己,實屬不易,往後無論在哪,我都祝你一帆風順。”
姑娘的眼睛太過清澈,縱是他意難平,也無法說出一句煞風景的話。
舉酒碰杯,他說,“我也得感謝你,吃了你不少頓飯,施越,祝你今後順順利利,幸福快樂。”
在那後的時間裡,施越徹底閉關了。
在冰島的一個星期,原本以為該是自己一個人走完全程,沒想過會有程毅的陪伴,所以每添一分油彩,她都能回想起當時的心情。
那是她到冰島的第四天,是程毅到冰島的第二天。
遠方的太陽已高高升起,暈染後的光彩灑在蒼茫雪地之上。雪坡上有矮矮的木頭屋,四零八落分散開來,細細的柵欄圍了一圈。地熱作用下的水化成蒸汽,一團一團從煙囪似的小泉眼逃出,逃向藍藍的天空,宛若薄雲。
柵欄外的不遠處,那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在同一只斑點狗鬧騰,他正丟著石頭砸向遠方,斑點狗伸長脖子朝那奔去。
近處的雪墩上,有一個同他一樣的背影,正安安靜靜看著他們。
和諧美好,靜謐流淌。
這是施越在冰島最放鬆心情的一刻,目及之處都是雪,有煙有霧有陽光,還有他。
作者有話要說:逢節加更。
四月底,施越跟henry去了荷蘭最大的城市,阿姆斯特丹。
國際油畫舉辦的位置,在國立博物館附近的美術大館。他們提前了兩天到達此地,送完油畫歸置好,施越跟henry參觀了國立博物館內至今未出荷蘭展覽過的倫勃朗大師之作。
henry和施越駐足畫前,永遠無法感受到倫勃朗當時的心情,他們敬重這份對於藝術的創造,也帶著敬仰與尊重向這位歐洲17世紀最偉大的畫家投以最赤誠的心去學習。
畫展當日,程毅在遙遠的北京熬夜,一直等待著施越的訊息。
美術館內,坐滿了世界各地來參賽的油畫家,越往金字塔的頂端走,才越能發現自己的微不足道。一幅幅畫過於眼前,閱歷展於畫板之上,作為年輕的畫家,她深知學無止境,也永遠銘記,要在源源不斷的學習中,汲取到更多的閱歷。
她所畫的那幅《兩人一狗》被主辦方評為此次國際畫展中,最溫暖的一幅畫。
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,無人不感那刻的溫暖。
淨化心靈,心之神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