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抓著這兩支玫瑰花,施越抿著嘴笑了,笑他的不要臉皮和無賴行為。
不過花,依然會插在那個花瓶裡。
一月中的天氣,溫度下降了好幾度。
她今日起床,穿了好多件衣服才去玄關開門拿花。花上綴滿了露水,還是一如既往的芬香。
只不過,與以往不同的是又多了張便籤。
字跡再熟悉不過,她下意識看向樓棟外的街面,沒有一處有程毅的影子。
「天涼,注意身體。」
這次,她沒扔了,將便籤放在了床頭。
臨近寒假,有一項期末考,施越從教室裡出來時,巴黎的天又暗了,而遠處的燈塔引領城市的光芒,又帶了來了新一輪的夜晚。
連哲騎了單車,拍拍後座讓她上車。他們之前這段時間都回到了以前的相處方式,連哲說別阻擋他,他倒也沒逼著她。
上了車後座,她戴上了羽絨服帽子擋風。連哲問她考試怎麼樣,施越就說跟以往一樣,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著,到了他們之前標記過的一家餐廳停了下來。
“請你吃飯。”
施越跳下車,差點崴了,被連哲扶住站好。
她退了出來,將羽絨服帽子摘下,整整身上的衣服。抬頭時,忽然看見馬路對面那張熟悉的臉,剛好有車經過,那車走了後,方才的地方,再無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連哲看她一直在左顧右望,拉了拉她,“施越,你在找什麼?”
她回神,才知道自己剛才有多荒唐,竟然想從這片人來人往的街上再次看到他。
“沒呢,進去吧。”
跟連哲吃飯,她也沒心思,腦子裡都是早上那張便籤,除非那是列印的,不然在法國,沒有一個人可以模仿他的字跡。
他來了,可是他人呢?
“今晚怎麼了?沒胃口?”連哲給她倒了一杯水,放在身前。
“可能中午吃多了,晚上有點吃不下去了。”
“少吃幾口吧。”說著,將她面前比較肉葷的菜挪走了。
“什麼時候回國?”
“半個月後。”
“到時候我送你去機場。”
施越搖搖頭,“不了,我也沒什麼東西,就一個行李箱而已,不麻煩你了。”
連哲有一輛車,施越之前拿來練過,他們還自駕遊過,不過連哲不愛在巴黎開車,他們多半都是用那輛單車□□街頭。
她這樣拒絕,連哲便點頭說好。
程毅就這樣在夜晚的巴黎街頭看那家門店,進進出出的人裡,沒有施越的影子。他點了根從旁邊商店買的香菸,在寒風中抽著,指間夾著煙吞吐,眉梢的勁卻一直不肯松。
他想,如果他不努力,前女友可真得成前女友了。
抽了三隻,一男一女出來了,施越再次戴上帽子坐上了後車座。
他們在樓下道別後,施越就上了樓。每走一步便回一次頭,走到家門口,徹底不想了,開門進去了。
玄關那,她換了拖鞋,望著餐桌上放著的玫瑰花,還是像早晨那樣,一點沒變過。
剛要抬腳,便聽到了門外的鞋聲,踏上樓梯上,一重一輕。她忽然呼吸緊張,回身盯著門板。
他的習慣,她還記得,以至於現在,她愣在原地,不知是該開門,還是等他敲門。
那門一直沒動靜,施越便不等了,該做什麼便做什麼。
從浴室出來後,她直接進了臥室,躺在床上休息。
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,而門外那個聲音,似乎從來都沒出現過,兩個小時過去了,那扇門依然沒有動靜。
她睡到中途有些渴,起身去客廳倒水喝。巴黎此時,正值夜晚十一點,窗外依然燈火通亮,而屋內,只亮了一盞微弱的燈光。
餐檯上的玫瑰花依舊不改面貌,她放下水杯,走到了玄關口,盯著門把數秒後,她開了門。
那個男人,就站在她面前,匆匆瞥過的那眼,他穿著黑色的大衣,和現在一樣。巴黎的夜這樣的冷,如果真的是從她回來就一直站在這,那一定有三個小時了。
她低頭望了眼他的手,他面板白,天一冷手就通紅,青筋暴起後,整隻手就像泡進了冰水裡,不免回想起上個月初的那場大雨,他整個人都是泡在雨裡的。
程毅自然沒有告訴她,他回北京後,被冷空氣一吹,吊了三天點滴,人才恢復了正常。
面對面站著,施越面無表情,只一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