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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府邸。
柴伯也擔心他的身體,參湯一直不斷,“爺還是早點睡吧,別熬的太晚。”
“嗯,知道了,柴伯去睡吧。”
朱珏說是這麼說,還是看策論到了子時一刻,才簡單洗個澡上床,閉上眼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恍如隔世的一切,都讓他覺得無比的疲累,鐵卷的事尤為壓的他厲害,若是讓聖上知曉弄丟了,可是要徹底削爵的,都怪傅壬章,重修什麼院子啊,這可好,他沒都地兒找,禍害人的東西,想著,還是逐漸睡著了。
冬季嚴寒,朱珏早起右眼皮就一直跳,裹上最厚的棉襖站廊下看天色,雖霧濛濛的,卻應該是個大太陽天兒,那頭柴伯急匆匆的過來,神色慌亂,“爺,爺,大理寺的人來了,說,要請您過去。”
艹,朱珏以為眼皮跳是傅壬章要來呢,他特意出來等著,誰想,竟然是大理寺?
他還沒說話,那頭轉進來幾個穿玄鐵色制服的衙役,說話倒是還算客氣,“請豫恩伯紆尊走一趟,好予以調查。”
因為他爵位擺在那,仍舊坐著自家的馬車,只不過,身邊沒人伺候而已,一個人坐的腰背挺直,雙手攏著抱個暖爐,隨著吱嘎吱嘎的車軲轆聲,陷入沉思。
很快到達,大理寺位於宮中西南方向,門口臺階已經掃過雪,由衙役將朱珏轉交給寺丞,便各自回去。
朱珏捏捏懷裡的荷包,並沒遞過去,這些人都講究個清正廉明,私底下的誰也不知道,這緊要的關口上,可不敢收受賄賂,卻沒想到他竟然自己說了個明白,“小伯爺,這事說來不大,昨日在門口跪著個人說要告狀,那神情癲瘋的很,又以死明志,我們底下人一看,此人身體已經受過私刑,怕撞死在這門口,所以才招了您進來簡單問問。”
朱珏皺眉,額間的紅痣在白雪皚皚中越發的赤紅,私刑,那是,姜樊?可是,傅壬章怎麼把他放了呢?
“您請,只有寺卿和主簿幾個人。”
朱珏微點頭,衝著他笑了笑,寺丞心裡頭驚訝,從沒聽聞京城裡有這等人物,這一笑都快能融化了那冬雪,真格的芝蘭玉樹一般的俊俏人。
“謝您知言。”
寺丞給他開啟門,直說不敢不敢。
房中簡單的桌椅,主位上立著個牌匾,寫的是正體的四字,評事檢斷,其下是個一身正三品官服的男子,朱珏沒行禮,只微微點頭,喊他句,“寺卿。”
大理寺卿姓鄭,名鍾揚,單眼皮的眼更顯威利,唇薄的如同刀片一般,面色冷凝鐵面,手中毛筆放下,抬頭看向來人,“小伯爺不必多禮,坐。”
聲音語調都是一板一眼的,眉峰尖銳,黑眸定在他白玉的臉頰上,別人都覺得驚豔的面孔,在他看來頗為女相,沒有男子氣概,只一眼就收回,讓人去帶姜樊過來。
很快,姜樊進來,在看見朱珏藏藍色的身影時,眼中帶上妒恨,隨即低頭跪下,叩首說道,“小生涼州姜樊拜見寺卿。”
鄭鍾揚瞥他一眼,手指屈起敲擊桌面,“姜樊,本寺卿提前說清楚,若你無中生有,我將按照朝律判你擾亂公堂罪予以入獄,可有不服?”
最後一句拔高音腔帶上危凜之勢,使人不由自主的害怕且心生畏懼,可姜樊已經孤注一擲了,管不得那麼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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