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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般好的態度,他倆也無法拒絕,便就跟著去看看準備的什麼鴻門宴。
後堂中,屋子裡頭出奇的暖和,朱珏坐了會兒覺得熱就脫去了披風,康權侑遞給他一杯酒,“朱大人,我敬你。”
遞過去的手倏然被旁邊的男人截住,鄭鍾揚搶過去一口飲盡,“朱大人不勝酒力,我替他。”
朱珏眼珠子滴溜的轉,忙不迭的點頭附和,“對,我對酒過敏,你們喝。”
伸手撿了一旁的茶壺,給自己倒了滿。
康權侑仍舊笑的真誠,“哈哈哈,好,那朱大人就請便,我和鄭大人不醉不歸。”
鄭鍾揚沒所謂的嗯一聲,垂眼的時候正好碰見朱珏看他的眼神,明顯的是看熱鬧呢,真是個傻孩子,康權侑哪有這麼多閒工夫逗咱們倆玩…
果然,酒過三巡,康權侑竟然伏地痛哭起來,大體的意思就是對不住大皇子的母親,也就是死去的先皇后,說了許多宮廷舊事,先皇后不得聖上喜歡,日日獨守空閨,後來實屬無奈才讓自己妹妹進宮伴駕,她的心眼裡全剩下這個唯一的兒子,大皇子從小就謙遜好學,一切都很平靜的時候,鍾貴妃進宮了,這個女人打破了所有的宮廷規矩,聖上獨寵一人,甚至初一十五就不去她那兒,偶爾遇見景歷帝也都是大庭廣眾的就寵愛貴妃,如此之下,先皇后逐漸心傷,直至鬱郁而死。
姐姐死前特意找他託孤,康權侑酒的多,又哭的眼眶通紅,這些話說的有條有理,鄭鍾揚心裡頭警惕,和朱珏對了個眼神,結果那人正聽的感動呢,眼眶也跟著溼潤起來,真是個二傻子。
如此又喝了幾瓶子,康權侑醉的暈了過去,讓人扶著回府,鄭鍾揚沒什麼事,裹了大氅出來被冷風吹著,更是清醒,指著朱珏說,“我不送你,自己回去。”
轉身上了馬車閉眼吩咐人出發。
行到半路,車廂中的男人突然睜眼,眸孔中盡是深邃的黑色,外頭的衙役回頭稟報,“大人,有刺客…”
就說康權侑等的是什麼,原來是這個,沉聲吩咐,“全部斬殺。”
“是,大人,但,後面的朱大人,咱們管不管?”
正巧朱珏下車走到一半聽見他問這個話,音兒剛落,就見簾子掀開,露出來男人狹長的眼,深夜中的他更顯威嚴,“不是讓你回去嗎?”
前面還在廝殺,後邊他倆卻在聊天,朱珏被他問的一哽,嘟囔道,“我也走這條路啊…”
黑衣刺客最終的目的是馬車中的人,劍鋒唰唰的襲過來,鄭鍾揚抽出腰間軟劍,一把攬過朱珏護在身後,手腕翻轉直擊,就見對面黑衣人迅速後退,兩人幾下回合之下,明顯黑衣人吃力,朱珏被他護著上馬車,剛進去就聽鄭鍾揚悶哼一聲,掀開簾子一角偷瞧,他們這方的衙役眾多,看這個情勢下去,很快就能結束,他坐著時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,一直偷偷趴著偷看鄭鍾揚,看他有沒有受傷,只是從不知道,他劍術如此精湛,翻轉來回間就挑中的黑衣人的胸膛,黑髮隨著飛舞,難得覺得這個男人很帥啊…
不大會兒,鄭鍾揚收了劍,“不必追,就讓他們跑了。”
安排衙役挨個搜身,他折身上了馬車。
”大人有沒有哪處受傷?”
就著夜色,朱珏也看不清他身上有沒有血跡,靠近了問他。
鄭鍾揚酒意後返上頭,一時沒看清他的位置,兩人恰好跌在一處,靠近了才聞見血腥的氣味,朱珏緊張的回身扒拉他衣襟,“受傷了?還能不能動?”
須臾,底下的男人聲音沉重回答他,“不能動,你正好坐我傷口上了…”
什麼?唰的一下彈起來,起的太猛反而還差點撞了馬車的車頂,拍了下腦袋蹲下仰頭看他,雙手環著男人的腰,“呃,我扶你…”
馬車行走的很快,沒怎麼顛簸就回了鄭鍾揚的府邸中。
夜半大夫不好請,衙役直接回大理寺拉了處理死屍的大夫過來,一進門就先看見的朱大人,照常打招呼,“朱大人還沒睡啊,這麼晚睡對身體不好…”
“別廢話,需要治病的人是我,你跟他磨嘰什麼?”
鄭鍾揚口不留情,徑自脫了半截的上衣,“我這兒被劃了一劍,還有手臂內側也有傷。”
大夫點點頭,打個哈欠,“我不會開藥,就給大人先縫了包紮吧。”
“行,你怎麼還不走?沒聽見剛才他說的?”
朱珏也不知道怎麼,鄭鍾揚都攆他好幾回了,仍舊站在一側沒有動,“我看看你傷的怎麼樣…”
“死不了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