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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瑟縮,如條體寒的蛇一樣,冰涼的舔遍他全身。
傅壬章本是帶著發洩的心,卻不想身下男人竟迷迷糊糊的喊他的名字,那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異常的耐聽,低頭吻向他乾燥的唇縫,身下的動作放的緩慢又繾綣。
夜半,傅壬章摟著人收拾妥當了才睡著,卻是沒多大一會兒,就感覺懷中的人越來越燙,暗罵一聲坐起身來,扯著床頭的鈴鐺讓人去請太醫。
太醫把脈後開了藥,“小伯爺心思憂慮重,火上脾肺,開幾副湯藥喝吧。”
傅壬章點頭,揮手示意人出去備藥,他轉身摟過來人親親額頭,嘟囔著,“別以為你病了,我就能放過你,朱珏。”
晨起,今個兒飄雪,輕輕淺淺的只覆了一層的屋簷,天氣暖和,沒那麼冷,但屋子裡卻點了好幾個炭盆,又不開窗,朱珏是被熱醒的,口渴的乾澀的嗓子疼,費力的睜眼,掙扎著起身要去拿茶杯,裡頭剩餘陳夜的茶沫子,看都沒看就一飲而盡,冰涼下腹,才覺的舒坦,頭昏腦漲的又躺下,不大會兒又睡了…
傅壬章在屏風後洗漱呢,聽見聲音折回來,剛才喂藥的時候沒弄好,灑了他一身,換件衣裳,繼續回來喂藥,朱珏像是有主意,說什麼也不張開嘴喝,氣的傅壬章摔了兩個碗,就這麼著堅持了兩日,還是一口藥沒喂進去。
漆花的床頭旁,男人陰森森的盯著床榻上的人,如同一條狼,血色蔓延,牙咬著,再次近前喂藥。
朱珏處在夢中回不過神,鬼神妖魔的一堆破爛東西纏著他,可算在第三天的時候清醒過來,只是皮相已經瘦脫了骨,眼窩青黑,肌膚泛著土黃的顏色,唯獨睜開的眼睛帶著清涼涼的味道,仍舊清澈無痕。
傅壬章見他醒來,心底裡高興,伸手摟著人親吻,“可算醒了,快喝藥。”
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被灌了一嘴的藥味兒,聽身後的男人絮叨,“我不過就弄了你一次,結果就病成這樣,至於火氣這麼大嗎?”
“至於。”
絲毫沒有猶豫,如破鑼一樣的嘶啞聲。
傅壬章低頭咬他乾澀的唇瓣一口,“你再說?”
朱珏慢騰騰的推開他,扶著額頭閉上眼,“至於,我是個人,不是個什麼物什。”
話說出口了,就越來越順,也沒發現傅壬章的臉色越來越沉。
“不是你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的東西,我是個有思想有主見的獨立的人,我有自己的事業和感情,並不是你能強迫的來的。”
傅壬章盯著他面色,不想爭執,放開他獨自站走廊上,重複著他說過的話。
接下來的幾天,朱珏都沒見過傅壬章了,沒覺得什麼失落,好生的喝藥吃飯,有時還能起來走上幾步,如此一月過去。
外間大亂,鄭鍾揚在前勾結祁王而斬首的康權侑的府中發現了聯名名單,並秘密遞給了景歷帝,隨後幾日,四皇子因頂撞貴妃而被摘去御林軍統領一位,並且被攆回封地,但不幸的是,歸途途中遭遇雪崩,喪生遇難。
宮中悼念的時候,康貴妃還在坐月子,聽聞這個訊息時直接大出血,御醫搶救不來,拖延了幾日便歿了,由此,康氏一族在朝廷裡徹底沒落,唯獨一個小太子被景歷帝送去貴妃處撫養,取名桑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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