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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,只是,看看恢復的怎麼樣…”
這個上司,真是難纏啊。
鄭鍾揚瞧他緊促的樣子也不做聲,繼續飲茶,將近一杯了,才說,“昨日康妃暈倒在御書房前,御醫診斷出已有一月身孕,聖上今朝責令大皇子返朝,以慰其心。”
什麼?朱珏倏然站起來,一雙眸子瞪的溜圓,好不容易出的京城,怎可如此輕易就回來?
“朝中多人求情,聖上又心軟,大皇子返京是必然之事,朱珏,我們可能,要再次故弄玄虛了…”
鄭鍾揚話裡的深意他還沒明白呢,那邊衙役進來,說是,九千歲到了…
傅壬章一夜沒睡,天昏昏亮的時候微眯一會兒,驚醒過來惦記著給朱珏上藥,站起來換了身玫紅色的袍子,又坐回輪椅裡,他挺喜歡坐著的,這雙腿要不要的,也沒甚個用處。
讓人推著進來,大理寺裡涼風陣陣,遠遠的就瞧見站著的小紅豆,穿著官服的他,跟葷本子裡描繪的一般無二,卿卿公子美如玉,溫文爾雅翩翩度,掀去白底露粉肉,親密愛然自芬芳,恰恰的美人香入骨,酥了他心肝…
朱珏還沉浸在大皇子回京的事件中,反而隔著不遠處站著的鄭鍾揚看清了傅壬章的面色,心底裡現出不悅,聲音一如往常的冷凝,“千歲有何要事?”
傅壬章抬頭指指朱珏,喏了聲,“尋他。”
嗯?朱珏才回神,呆愣的模樣惹的兩個男人心生愛意。
“小紅豆,你病還沒好,瞎折騰什麼?”
這話聽來非常曖昧,在以往,鄭鍾揚是懶得計較,但如今情況,他卻不能冷眼旁觀,既然朱珏不喜歡傅壬章,那就是不喜歡。
出聲打斷他,“大理寺乃是朝廷重地,望千歲能挑個別的地方談情說愛,朱大人亦然。”
意思是你們二人給個準信,到底是不是來秀恩愛的。
朱珏瞪傅壬章一眼,回身衝著鄭鍾揚作揖,“鄭大人明鑑則個,下官絕沒有戲謔之心,這就送了千歲爺出去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朱珏:你來幹什麼?
傅壬章閒涼的答話:想看看你的姦夫是誰…
賜婚
傅壬章坐著閒涼的看向二人,這個模樣,昨夜小紅豆說的該不是他,臉上還有疤痕,面相也刻薄,哪個瞎了眼的人能看得上這種,垂眸不語。
大理寺的院中只有一顆老槐樹,夏季剛成蔭,朱珏推他出來,停個陰涼地,“千歲爺到底想幹什麼,能不能,別再煩我?”
最後一句特別輕,已經無奈到了極致,昨夜裡模模糊糊的能感覺到他的細心,但,他明知道自己以後的命運,怎麼還會選擇繼續跟他們糾纏…
傅壬章對於任何一件事情的熱度都持續不了幾個月,唯獨對他,從初冬到了夏至,如今也熱情高漲。
“很顯然,不能。”
傅壬章第一次認真,“朱珏,我想要你,控制不住的想要,撇開身份不提,我不強迫你,但你也別總攆我,行不行?”
就著溫和的風,他的話無比熨燙,卻又紮了朱珏的心,黑色的眸子越來越深沉,帶著無比悲涼的底色,緩緩搖了搖頭,“我們之間,永遠不可能。”
語氣輕柔的,但傅壬章聽在耳中卻不是滋味,眼底劃過一抹狠辣,再次抬頭看向他,“我不急在一時,且慢慢看吧。”
等著輪椅的人影沒了,鄭鍾揚才從門檻處跨出來,薄唇抿直,遠遠的看著前方依舊站立著的單薄身影,手揹負後交疊,思慮幽深。
“這幾日堆積了許多公務,朱大人若是為了感情傷懷,不如去奮筆疾書。”
鄭鍾揚對他是一種特殊的感覺,明知不可為,卻偏要為之。
朱珏無知無覺的啊一聲,回過神來才覺得尷尬無比,忙退後一步,問他,“大人說的是,下官這就去。”
鄭鍾揚指了指後間的廂房,“那裡面有人,你自去尋吧。”
那廂傅壬章回府,召來總管問,“你說,怎麼才能讓小紅豆愛上我?”
總管大人一生歷經風雨,但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,小主子問完他就哽住,半天沒動靜,傅壬章拍了下扶手,吩咐道,“速去尋先生來,我就不信小紅豆心硬如鐵。”
這頭密謀,這頭忙碌,朱珏順著鄭鍾揚手指的方向進去,迎接過來的是位年輕的院士,細細的給他講解了公務,又做了許多示範,如此這般,到了下值的時候。
坐著馬車回府,這一天疲累的很,倚著迎枕上喝湯藥,聽衙役講說明日進宮的事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