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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,為何又?”
朱珏可好奇的很,畢竟皇子妃是受苦的一方,聖上怎麼忍心再去懲罰她?
楊鎮默了一瞬,眉峰挑起,似不屑般,“自然因為她不服啊,聖上欲親自教養二公子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…”
什麼?親自教養?
朱珏也沉默了,聖上到底是?難道對這九個皇子都失去信心了?還是,聖上認為自己還能再活個二三十年,所以想直接跨過皇子,而將皇位傳到孫子身上,這是何道理?
這事不便再說,又說起別的,楊鎮特意看了一眼他,說,“九殿下被刺殺了,在初三那日,剛從宮中出來,就被人…”
什麼?朱珏驚愕一瞬,對,對,上輩子的這時候,傅壬章確實受傷了,但他是後來才知道,這麼一推算,還真的應該就是年後這幾天。
“被人攔住,雖然暗衛到的快,但九殿下的腹部還是受了一劍,聖上大怒,已經處置了好幾批的人,我這幾日躲著,也是因為京城裡禁的嚴。”
嗯?
朱珏衝著他眨眨眼,“大哥為什麼躲?”
楊鎮搖搖頭,“你不懂。”
瞧不起誰,朱珏不服,跳起來蹭過去,手指點著他肩膀,“你不說,怎麼知道我不懂?”
拿誰當小孩兒呢,真是,他加上輩子活的十年,今年都二十五了,比你這個小屁孩還大呢,跟他面前裝什麼老成…
“呵,刨根問底的,你不讀書了?”
朱珏傲嬌的哼了一聲,完全不在意的擺擺手,一股梅香暗暗的徐來,楊鎮聞著身心舒暢,後退著倚靠背上,雙手很自然的垂在兩側的扶手上,聲音磁性醇厚且韻律雅緻,“我若說了,你可得替我保密。”
這般一說,他更好奇,閃爍著眼睛,直勾勾的盯著他,恨不得他趕快說出來個什麼私密的別人都不知道的事,果然,也確實很私密。
楊鎮是存著故意逗他的心思,畢竟都是情竇初開的大小夥子,對待情啊愛啊的那些事,應該更好奇才是。
“京城中現在禁衛森嚴,誰家與誰家走動,都恨不得了解的一清二楚,而我又即將定親,所以,常與雲中寧家走的親近,故而,我躲在這寺中,與女幽會。”
住嘴
與女幽會?
朱珏舔了舔嘴唇,下意識的覺得這事很香豔,捻著狼毫的筆桿慢慢轉動,挑眉眯眼問,“可我也沒看見女子來過啊,你是什麼時候幽的會?”
這陣子,他倆幾乎日日都在複習功課,從沒見什麼人來過,難不成趁著他午睡的功夫?
想想就好笑,這個楊鎮瞧著一副正派君子的模樣,沒想到,竟然還會這樣偷偷摸摸?
楊鎮也不避諱他,“嗯,天寒地凍的,還不忍心讓姑娘家的前往,待哪日暖和了,我親自去接。”
這篇就算翻過去,兩人又聊起別的,多是各家的什麼新鮮事,朱珏像是個封閉已久的老人,什麼的不甚清楚,所以楊鎮就當個夫子,哪家哪家的關係都跟他講的透徹,如此一過,就出了正月,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。
外頭的小雨嘩啦啦的墜了半宿,早起出門就瞧見柳樹上冒出來點翠綠的嫩芽,長青讓他遣回去送換洗衣裳了,他就自己順著寺裡轉悠一圈,有露水輕微的打溼了他靴子,正低頭瞧呢,那頭過來個粉衣女子,楊玉芝一清早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偷偷的上了大哥的馬車,就為了來偷偷的巧遇一番心上愛慕的男人。
“請問,觀音大士的寶殿在何方?”
這個寺廟位於山頂,且多是前殿會有香客還願,後殿很少遇見人,朱珏還是第一次被人攔住問這種問題,斂起神色,抬頭作揖,“小生亦是前來還願的,所以,並不知曉。”
“那,公子可知,若是想祈求春闈高中,應取個什麼籤子?”
朱珏心想,莫不是這位以為他是個帶髮修行的?莞爾笑了笑,驀然想起來,春闈,莫不是,楊鎮的未婚妻?
這般沒控制住的,抬頭快速瞥了她一眼,女子身著水粉色束腰長裙,髮鬢用簪子挽起,額前留著點碎髮,模樣溫婉賢淑,是個可人兒。
瞧著靈巧的模樣,配著那個一板一眼的楊鎮,倒是相形益彰。
“自然上上籤為好。”
楊玉芝還待再說話,那頭隨行的丫鬟急忙過來,小聲說了句什麼,然後朱珏看見女子急急忙忙的穿過月亮門,一會兒功夫就沒了影子。
“一清早的,你站在這兒幹甚?”
楊鎮是過來尋那個頑皮的三妹妹的,遂繼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