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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他一副懵懂的樣子,堅定的又開始囑咐,“這京城裡各式各樣的人,你都可以接觸,唯獨九千歲,還是離他遠點為好,那人瘋魔起來,可是六親不認的。”
今日說推死個人,就推死了,過後,肯定又是一番風波。
作者有話要說:朱珏驚恐臉:你推死人了?
傅壬章無所謂的攤手: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脫。
彈劾
朱珏回府,途中楊鎮一直想問他到底怎麼了,可朱珏明顯不想回答,也就不再問,安全的送了人到府門口,柴伯高興的迎出來,臉上笑的連褶子都多了好些,“恭喜爺高中探花,真真的大喜啊,回老宅去上香了嗎?”
朱珏搖搖頭,略微疲憊的一路進屋坐下,柴伯一眼瞅見他脖子上淤青,大呼小叫的著急問,“這,這,爺是被人掐的?”
掐?朱珏抬頭摸了摸頸下,也不疼了,反而問起別的,“五石散,是個什麼東西?”
柴伯聞言收起笑臉,神色凜然,“爺問的五石散,原是一種用來止痛的藥物,但是聽說人食多了,會渾身發熱,有如春藥一般的精神肉體皆興奮,甚至還會出現幻覺。這個東西,可萬萬碰不得。”
哦?還有這樣的東西,難怪傅壬章今日這樣,順著眉尾捋了捋,吩咐道,“去,看看他回來了沒?”
他,自然就是隔壁的九千歲了。
柴伯命人去詢問,很快長青跑回來說人在宮中還沒回呢,朱珏嘆一口氣,實際上,他並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,只是,問問而已。
戌時初,朱珏從沐室裡出來,長髮用帕子簡單擦了,攏在背後滴答的落著水珠子,衝著窗外喊長青,“再去看看…”
一會兒噔噔噔的回來,隔著屏風答,“還沒回。”
亥時,朱珏坐書桌前默了會兒策論,甩了甩手腕,坐下喝一口參茶,又問柴伯,“還沒回?”
“是啊,爺,您到底有什麼事,不如交代老奴去辦?”
朱珏垂下眸子,“唔,沒什麼重要的。”
子時一刻,柴伯收了茶盞,勸他上床去睡,“先睡吧,有什麼要緊事明天再說。”
朱珏躺下,腦子裡紛紛擾擾,許久也沒有睡意,翻個身子,想起傅壬章那聲酸澀的笑,到底,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?
罷了,罷了,想那麼多都是庸人自擾,傅壬章哪還輪得到他同情?只要找回鐵卷,他就去外地任職,京城中的詭譎風湧都與他沒關係。
如此一夜過去,天際還陰沉呢,朱珏就準備好了祭品,讓柴伯趕車回豫恩伯府,進祠堂拜了拜,跪下稟報自己榜上有名的喜訊,又主動承認了弄丟鐵卷的事情,才起身出來,春季的風都是和暖的,繞著院子裡轉一圈,拆的完全沒了之前的樣子,那頭柴伯過來,悄聲彙報,“安插在大皇子府中的探子回稟,說是,並沒發現咱府的鐵卷,有可能,仍在九皇子府中。”
對著波光粼粼的湖水,朱珏蹙眉想了想,最有可能的,就是九皇子了,“嗯,大殿下要鐵卷,到底要幹什麼?”
“這個,暫時不知道,待他們繼續打聽吧。”
也只能如此,但傅壬章就難辦了,想起來另外一件事,“柴伯,你讓人收集所有關於宮中鍾貴妃的,我以後有用。”
到時候,若是拿鍾貴妃的安危來換取鐵卷,想必傅壬章會肯的。
這般想著,那頭長青跑過來,額頭還帶著汗珠子,抬手抹去,近前稟報,“爺,聽聞,九千歲的雙腿折了,以後都不能走路…”
那廂,傅壬章確實是被抬著回府的,很快就沸沸揚揚的喧鬧起來,一群御醫排在走廊外,進去一個,很快就低垂著滿是血跡的頭出來,嚇的剩餘幾人都慌慌張張的,輪到最後幾個的時候,總管大人端著托盤出來,挨個遞上去嶄新的金錠子致歉,“我家小主子心情煩躁,還請各位太醫心寬如海,莫要記在心上。”
“不敢,不敢,只是回去後該如何跟聖上交代?”
其中為首的老院判有些為難,試圖探探這位的口風。
總管大人想起剛才小主子抬回來時的樣子,也是一堆的火氣沒處發,遂忍著繼續打點,“自然實話實說,畢竟,假的真不了,真的假不了…”
裡頭鍾奶孃也在勸著,“我的爺啊,您別跟娘娘慪氣了,快讓太醫進來好生診治吧,行不行?”
傅壬章斜坐在檀香木的床欄上,手裡的九連環稀里嘩啦的響,一雙眸子裡充滿了血絲,聞言抿唇,眼角掃著自己的雙腿,因為跪的時辰久,已經回不過血,黑紫的顏色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