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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疼,為什麼?為什麼?
後邊的隨侍太監不敢再動,忙趴伏地上叩首。
一刻鐘後,聽上首的新帝問,“可尋到豫恩伯的屍體?”
小侍一動不敢動,極速的搖頭,“沒有。”
傅壬章站直了身體,手臂自然垂下,絲毫感受不到疼痛的模樣,冷冽的口氣,“拖出去斬了。”
小侍還沒回過神,後方下來個暗衛,已是打昏後拖了下去。
男人靜靜的又站了許久,慢慢回憶起上一世朱珏的笑容和對他的依賴,逐漸的又成了這一世的疏遠,直至,他死去,彷彿他從來沒到過的現在,讓他無比的恐懼,傅壬章在刺殺後昏迷期間想起了上一世的全部,他醒後加快速度趕往京城,卻還是和他錯過,上天為何如此戲弄於他,可氣,可悲…
御書房內,新帝端坐批閱奏摺,年輕的體魄裡帶著不自覺的威嚴,彷彿已是數十年做過皇位的帝王,而實際上,傅壬章確實是,他上一輩子做了十年皇帝,有些習慣還改不掉,比如沒有笑容。
鄭鍾揚下意識打量上首的曾經的九皇子,表面上波瀾不驚,但實際上慌亂了陣腳,朝中大臣被殺的殺,被屠的屠,唯獨留著他和楊鎮,不明白是個什麼打算,他自然先下手為強。
“聖上,臣精力不濟,想解甲歸田。”
聞言,傅壬章嗤笑一聲,“朕若不允呢?”
鄭鍾揚將頭點地,呈臣服狀態。
傅壬章突然精光一閃,手中筆攥的緊些,今生不同於上一世,朱珏,會不會沒有死?
只要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興奮不已,每日每夜都摟著他冰涼的屍體簡直太痛苦,復又睜眼後,帶上了悲愴的灰色,疲累的倚著龍椅,允了他,“交接一下吧。”
鄭鍾揚連忙叩首,然後利落的起身出去。
又一年,北方的冬更加寒冷,朱珏裹著狐裘坐著,忽然遠房走過來一個人,待近了才看清他面容,單眼皮的眸子狹長,微眯著看向他,“你可讓我好找,朱大人。”
鄭鍾揚甩了身後數十條的尾巴才躲著找到他,本想兩人相處起來很是愉快,卻不知道,朱珏的心已經偏了。
看著男子收好行禮,灌好水壺,暖爐也重新換上碳火,鄭鍾揚才抬頭,意味不明的問他,“你還要去找他?”
朱珏背對著他點點頭,不知怎麼說起這個話題,“唔。”
“他有什麼好,值得你這般奔波?”
不假醋意的話讓兩個人更加沉默,朱珏也知道自己的賤皮子,誰對他好,誰對他不好,一目瞭然,可他,偏偏就惦記著那個混賬,像是,已經融入了他骨血般。
“他不好,所以我才惦念。”
話一出口,他就知道紮了鄭鍾揚的心,目光交纏下,鄭鍾揚突然釋然的笑了,“有陣子我非常厭惡自己對你放了手,現在卻知道,這一切都是命,朱珏,你跟我回京城吧,有人在那等著你…”
晨暉早起,破天的光順著飛龍的屋脊翻爬,然後急轉直下,入了朝堂上的金殿中,龍椅上的帝王看著從亮光中逐漸走來的人影,手掌攥緊扶手,渾身顫抖,隱秘的興奮和顱內壓迫形成了他的自我高潮,只要看見這個男人,他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,而不是一具行屍走肉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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