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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他那句話後,當夜回來楊鎮就做了個香豔無邊春夢,且全是關於他,第二日起床,他有些接受不了,掙扎著去練了會兒拳腳,實在是心裡頭堵的慌,回後宅同他孃親商量,“娘,我想提前迎娶寧婉茹。”
恩德侯夫人對著寧家姑娘的印象非常好,但也奇怪,畢竟他這個兒子之前可對成親的事不熱衷,怎的如此著急了呢?
“你們二人已然定親了,等著你春闈過後,有了官職再行議親便可,我兒現在為何?”
楊鎮突然就不想再等下去,渾身僵硬著的滿腦子裡都是那副清冷的面孔,對著他吐氣如蘭的說顛鸞倒鳳,翻雨覆雨。
平靜了一瞬,沉下眸中的欲,“那,娘就給我安排個婢女吧。”
什麼?恩德侯夫人詫異的瞪大眼,她不是沒給他安排過,可那時候他怎麼說的,要對未來的妻子忠誠,現下究竟是?
不想把自己兒子往骯髒的地方想,畢竟這種事情很正常,掃視了眼正值壯年的兒子,當孃的心底裡有了數,“行,你回吧。”
等著晚間回去的時候,楊鎮一眼就看見床榻旁跪著的粉衣婢女,低垂著頭,他看不見面容,提聲吩咐她,“抬頭。”
婢女恭謹的略微抬起下巴,眼神仍舊盯著男子的袍尾處,絲毫不敢越矩。
模樣尚且算是清秀,只是沒有生氣,不如朱珏的有靈氣,他一顰一笑都帶著難言的顏色,令人不自覺的看向他,楊鎮搖搖頭,將那個男人晃出去,坐榻上,抬腳示意她脫鞋,婢女的動作麻利,很快就把靴子擺腳踏上,聽男人又說,“起來吧。”
婢女站起身,又是等著許久還是沒聲音,偷偷的瞄了眼男子英俊的面孔,咬著唇自己脫去衣裳,上半身將將露出來,聽坐著的男子冰冷的聲音傳來,“你出去吧,不用伺候了。”
楊鎮盤腿坐著拄著頭,面色難看,女子身形凹凸,他作為男子應該喜歡才是,為何會無比的反感呢,莫名的想起那天自己給朱珏按腳的模樣,男子褂子開了幾個釦子,露出來喉結和鎖骨,及至小腿和腳腕,皆是白皙細膩的,嗤笑一聲,他竟然記得無比清楚,這是個什麼事啊?
第二天起床,他父親召他過去講了聖旨的事兒,“今年,你和寧家那丫頭是不成了,原本我和你娘準備秋後就去提親,可這回意外,就得拖到明年的春末了,等會兒你去送點禮品過去,再安撫安撫那丫頭,彆著急,定下她的心。”
楊鎮聽了就覺得堵的慌,剛進門,就聽外頭稟報說豫恩伯來了,還是抬頭不自覺的搜尋他的模樣,仍舊冷冷清清的,一身的窄腰玉色的錦袍,襯著他臉色無比的精緻,略微垂眼,不敢再看,沉沉的問他,“你,什麼時候下的山?”
朱珏走近坐他一側,腿微微翹起,露出來底下白色的褻褲,眸色清澈,關心他,“不必管我,倒是你,我記得你說今年要同那姑娘成親來著,這回,恐怕是不行了,今日我在城門口那兒…”
著急的還沒說完,楊鎮突然站起來,背對著他打斷,“我已經知道了,正準備過府去賠罪,就不陪你了。”
說罷,幾步衝出去,小廝們已經備好了東西正在裝車,見爺出來,忙拴好馬,準備出發。
楊鎮站在門口對著石獅子深吸兩口氣,腦子裡全是朱珏,真是,魔怔了,掀起袍子上車,吩咐出發。
朱珏愣在原地許久,也沒反應過來,等著侯府的奴才過來詢問他,才恍然告辭,這個楊鎮,到底是怎麼回事?
馬車噠噠噠的走,他還疑惑呢,手裡端著杯茶剛喝了一半,突然聽前頭車伕驚叫一聲,猛的停住,隨後簾子掀開,從外進來一人,楊鎮控制著自己躁動的心,努力穩住心神,坐他旁邊,見朱珏呆愣的樣子,唇口發乾,伸手搶過來他手中的茶杯,一口都飲盡了,才說話,“對不住,昨夜睡眠不好,早起有些發魘。”
朱珏空著的手垂下,看他那副狼吞虎嚥的樣子,吐槽說道,“你是特意追上來要水的吧,那個我都喝過了的。”
這般一說,楊鎮更是悸動,細瞧連手指都是抖的,唇色發白,雖然心裡頭波濤洶湧,表面上卻還是雲淡風輕,壓低了嗓音說,“唔,再來一杯。”
朱珏知道他難受,所以也謙讓著他,“行,來。”
楊鎮接連喝了三杯冷盤,才解了點兒燥意,手中茶杯仍舊握著,說起剛才的事,“你怎麼下山了呢?”
一提這個,就想起來昨夜讓那個混賬強上的事,渾身難受,不想提,乾脆岔開,“嗯,就下來了唄,你呢,準備跟未婚妻解釋,畢竟這事對女子不公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