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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壬章大方的攤手,眼神在對面的男子身上來回穿梭,“嗯,我請的聖命,修繕豫恩伯府的時候,你就住在我的,隔壁。你看,我下午才讓他們刨了個大門,你單獨自己的院子,我們做鄰居,不好嗎?”
實際上,就是九皇子府的一塊地方,單獨給他闢開一間,朱珏還是想罵人,眼睛都氣紅了,“殿下美意,臣心裡頭不勝感激,只是更深露重,殿下是不是該回隔壁洗洗睡了?”
傅壬章一瞧見他,手就癢,相互的摩挲著,想著不可操之過急,還是老實的起身,讓人攙扶著上了轎輦回去隔壁,走之前,特別溫馨的跟他告了個別,“小紅豆,把門鎖好,我怕我夜裡控制不住,過來按著你行那周公之禮。”
混賬,周公你孃的之禮,朱珏深吸一口氣,不能罵,不能罵,不能罵…
作者有話要說:傅壬章正在選詞中:周公之禮,極樂之事,床榻之事,歡愉之事?小紅豆,你覺得哪個好聽?
朱珏耳朵尖通紅:情愛之事…
祭酒
這一天,筋疲力盡的,朱珏可算能合衣躺下休息,滿腦門子的官司啊,傅壬章怎麼就不能放過他呢,要不,逃出京城,逃到個沒他的地方,這不行,他身上還有祖輩的希冀呢,怎能如此糟踐?
那怎麼辦,顯然傅壬章已經盯上了他,那人,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再相信的,再過幾年,京中風雲詭異,他還是考取了功名去往江南富庶之地任職吧,這之前,還是先哄著他頑吧,只要不讓他沾了自己身子,怎麼都不會魔怔。
傅壬章最喜愛他身上的兩處,一是額頭的美人痣,一是,他的足,估計那個色胚有戀足癖,每次對著他兩隻腳就能鼓搗著洩出來一回,真是個,死不要臉的。
前世今生的混淆著,朱珏進入了夢鄉,可能太累,一覺到了大天亮,惺忪的起來時,柴伯叩門,說是九皇子府裡的鐘奶孃過來送東西,讓他去廳堂,隨便套了件茶白色錦袍,用髮帶挽了長髮,漪身而去。
秋日的天還是藍的,早起空氣很好,朱珏站廊下逗弄鸚哥,柴伯之前養的,這會兒沒了地方,就放他屋簷底下,抖落了幾個小米粒,收起袖子進廳。
鍾奶孃是昨夜聽旁人講,九皇子將西邊開了個門,讓豫恩伯住進來,所以,她才一早過來,“請伯爺安,殿下命老奴帶來些吃食,您看著喜歡與否?”
這幾日他在府中確實吃的不多,都怪傅壬章把他的嘴給養叼了,心底裡無力的拒絕,“回去告訴他,以後別送了。”
轉身出門了,鍾奶孃仍看著他背影,圓臉上的神情複雜恍惚,彷彿十幾年前,那個男人也是這副模樣,嚴詞拒絕。
傅壬章見怪不怪的,揮手讓鍾奶孃下去,小十過會兒回來稟報說,“今晨小伯爺先站廊下逗鳥,然後抹藥膏出門會友去了。”
會友?哼,都是些貓貓狗狗。
他今日還得進宮,勉強放過那顆小紅豆,“你再去大皇兄那兒淘弄點話本子。”
朱珏自回府就沒去拜見過林祭酒,趁著今日妥帖,遞了門貼去,幾步下了矮凳,看府邸上的鎏金牌匾,林祭酒主管麓山書院,天下學子千萬,卻仍舊一身清風,為人和藹,只不過,六皇子最終繼位,真的沒有祭酒的功勞嗎?
眉頭自動的皺起,攏攏袖口,舒去濁氣,隨著僕人過影壁進裡。
朱珏直接被帶到書房,門開,露出來正站著等候他的人影,一襲靛青色常服,袖口和下襬處叢叢竹綠,聲音渾然好聽,“小伯爺快進,我和外祖父正等著你。”
只敢撂起眼皮看著他下巴的位置,躬身答,“朱珏見過六殿下,見過祭酒。”
後身坐著的老人家捋捋鬍鬚,一副仙風道骨,開懷的對著他喊聲起,“瑾瑜來了,快坐。”
朱珏的字,是祭酒起的,瑾瑜美玉也,尤其他如今更是靈敏,自然擔得起這字。
六皇子傅辰郜藉著坐下的餘光特意上下打量了遍他,頭頂的那條疤痕明晃晃的,心頭一皺,想著待會兒同他一起出門詳細詢問詢問。
朱珏沒動,反而俯身行了個大禮,神色感激道,“瑾瑜謝過祭酒的恩德,僅三揖而已。”
林祭酒什麼樣的人沒見過,瞧的出來他真心實意,遂也不動聲色的受了,待人起來,他又朝著他揮手,讓他坐前邊來。
“瑾瑜,在老夫的眼中,這件事是你冒進了。”
六皇子的注意力還在朱珏身上,完全沒注意外祖父在說的是哪件事。
而朱珏明白,一副願聞其詳的乖巧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