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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然也得進宮,派人通知了林祭酒,他和楊鎮同行,馬車中,疑惑的問楊鎮,“十殿下的身體一直不好嗎?”
“是,聽聞是孃胎裡帶出來的病,一直榮養。”
十皇子較比九皇子小了將近十歲,可見期間貴妃的榮寵,他們都沒和十皇子打過交道,所以,也並沒什麼特殊的悲傷之情,但入宮,總得做點樣子,楊鎮從暗匣裡拿出來兩個瓷瓶,遞給他,“這個是辣椒水,給你。”
朱珏接過來,竟然還有心情笑了笑,楊鎮被他這個輕鬆的笑給晃了下,以為他不明白乾什麼用的,低頭解釋,“你膽子可夠大的,待會兒進宮可千萬別這麼笑,這個,是給你往眼角上塗的,別弄太多,要不得紅好幾天,明白了嗎?”
楊鎮莫名的感覺自己像個老父親,在叮囑自己孩兒般,唯恐怕他走入歧途,罷了,看了眼他乾淨的側顏和右上角的傷疤,反正他也沒有弟弟妹妹,乾脆,就當他是吧。
朱珏對於自己撿了個便宜哥哥還毫無知覺呢,食指轉了轉手心裡的小瓷瓶,乖巧點頭。
楊鎮也是被他這副軟軟萌萌的樣子給軟化的,脫口而出,“以後再有問題,你就來找我,只要我能幫的,我都會盡力。”
馬車裡的這一次談話,不知道在將來替朱珏擋去了多少次的災難,都是因為這個如父如兄的男人。
臨近宮門,能瞧得見裡頭飛簷龍騰,高高的牆壁圍著座城,掩藏住所有的無血廝殺。
宮門前已經堵的不成樣子,聖上這次是真心的悔痛,他還正值壯年,可惜他最小的兒子卻撇下他撒手人寰,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,所以一紙詔書下去,封十皇子傅寅嶽為梁陳王,葬入皇陵,這般恩德已是不易,歷年來只有成年的皇子才能進皇陵,又讓滿國上下哀悼,所以各家的命婦也要進宮默哀,有禁衛軍主持,楊鎮和朱珏掏了牌子,由小太監領著去往榮襄殿。
楊鎮雖身上沒有爵位,但位置較為靠前,臨走前囑咐了朱珏,他去尋父親恩德侯。
朱珏位置靠後,幾乎沒什麼人,安靜的很,前面的有座椅,他沒有,只能站著,可見豫恩伯確實不得聖恩啊,沒落到極致的世家了。
可偏偏站著的那個人,就像是閒庭般悠哉,自帶的寧靜,攏袖玩弄著自己的手指,腦子裡想著待會兒到底用不用那瓶辣椒水,畢竟,沒人瞧他啊,哭不哭的,有什麼所謂。
正神遊呢,那頭六皇子領著小太監過來,給他背後放把椅子,特地還帶著棉厚的墊子,定睛看他表情沒受委屈,問他,“小伯爺坐著吧,還缺什麼,我待會兒讓人送過來。”
傅辰郜趁著出恭的時機繞遠路過來的,就怕他這個樣子,什麼都沒有乾站著,若是晚間寒涼,再做了病,想著待會兒能不能讓他去前殿,那邊溫暖些,這般胡思亂想,聽心上人說,“不缺,多謝殿下。”
傅辰郜心裡一突,上次他就感覺到了,朱珏好像對他有些牴觸,不似以往那般說笑熟稔,儘量緩和著表情,兩人中間拉近了距離,“怎麼感覺,小伯爺像是與我生疏了呢?”
要說傅壬章,他不想再重蹈覆轍,但情感上還割捨不掉,畢竟相處了十餘年的愛人,對他又是愛又是恨,但對著傅辰郜,他絲毫沒有別的感情,即便後來被易主,他也沒想過再去愛過誰,尤其他們還是兄弟倆,他若真接受傅辰郜,那成什麼了。所以,別怪他狠心,早死早託生,他再去尋別人作對去。
“你我本就不熟,不是嗎?”
男子真真的清冷,尤其那種神態,杏核的眼眸本身是個不笑都似笑的,可他就是冷冰冰的暱著你,彷彿,真的不熟般。
傅辰郜咬了下後槽牙,年輕氣盛的沒忍住,靠近他低聲威脅道,“沒關係,以後,會熟的。”
說完,怕看見他厭惡的神色,轉身逃一般的走遠了。
朱珏看著他背影徹底消失不見,才嘆口氣,端坐椅子上,怎麼重生一次,這麼多的糟心事呢…
作者有話要說:傅壬章兩手舉過頭頂,成小兔子的形狀:我不糟心,看我,看我。
朱珏點點他額頭,斥道:就屬你最糟心,哼。
ps:愛說髒話的人都是內心恐懼的人。
愛煞
不大會兒,宮中的太監分發下來喪服,朱珏自己看著前後的套上,他一貫不喜人貼身伺候,算是,傅壬章給他養成的臭毛病吧,那時候,他倆成日裡荒唐無度,尤其傅壬章身強體壯,隨時隨地的發情,激情過後也都是他收拾洗涮,幹了那麼多活也不怕腰肌勞損,咳咳,朱珏想著,眉眼忍不住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