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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同窗而習,感情真摯,朱珏作為豫恩伯,沒有架子,反而比較羞澀內斂,不常與人說笑,所以,在一眾的同窗眼中,豫恩小伯爺只是性格孤僻,卻沒有別的癖病。
“這誰知道?說不準,是早先結了仇。”
其中有幾位豪門子弟,他們不知道豫恩伯的淵源,自然插不上話,索性登高望遠,互相說著別的。
須臾,臺階上走來一人,朱珏今晨請了大夫過門來解開頭頂的白布,藥物已經滲透進去,只餘著個紅紅的約半寸的疤痕,著實難看,乾脆尋了條髮帶平整的繫到腦後,長髮半束,一身艾青色繁織長袍,水袖長擺,幾步上來如風中飄浮,見了他能來,幾人皆站起詢問,“朱兄,你來了。”
朱珏退後幾步,欲彎腰作揖,“因吾之事,擾了大家學習,在此請罪了。”
其中主場的恩德侯府家的大公子楊鎮大步過來攙住他下拜,語氣真正的為他擔心,“這些小事無所謂,只是聽說你,進了九皇子府邸?”
私下裡,誰都知道各家的情形,那位是最沒規矩的,萬一背地裡殺了他,可就白白沒了命。
朱珏順勢站好,眉清目秀的彎眼一笑,剎那春風輕拂,柳絲輕柔,楊鎮似乎第一次認識他般,半晌沒動,記憶中的豫恩小伯爺一直是灰衣玄靴,不苟言笑,逢人就高昂著頭,一副矜貴的迂腐模樣,從來沒覺得,他模樣如此的,驚豔絕倫。
“的確進了,卻也是橫著出來的。”
一句玩笑話惹得幾人鬆了根弦,謙讓著互相坐席。
“朱兄,我們聯名上請的西槐衚衕起火一事,主要是,沒有人證物證,根本就指證不了九皇子,所以,我想勸你,還是低調些好,畢竟是天家之子,若是包庇一二,你我根本就不知。”
朱珏也記起來,他是因為什麼事得罪了傅壬章,楊鎮此話講的句句在理,點點頭,捏著茶壺倒了杯,晃動著杯中褐色的茶水,頗為暢快的答,“是我意氣用事了,只是看不慣管家欺侮老百姓而已,日後若上朝為官,定為窮苦人謀取利益。”
他豫恩伯是佔著個伯位,實際上並沒有官職在身,所以才需十年寒窗苦讀走科考。
另幾位學子也進來,經此一事,倒對朱珏另眼相看,相談甚歡。
卻說那日朱珏撞柱,傅壬章沒來得及伸手拉住,眼睜睜的看著人慢慢滑下,頭頂的那顆紅痣被血色染的越來越紅,舔了下唇,狹長的眸尾裡纏上了欲求,死死勾著躺著的人,食指觸在他眼角,那種觸感,溫熱的像是暖爐裡的火,朱珏頭頂的血越流越多,染紅了柱下的一片地。
“殿下啊,聽說您把豫恩伯給擄來了?”
傅壬章正欣賞這片美景呢,突然被人打擾,戾氣在一瞬間迸發出來,眼眸嗜血,盯著來人怒罵道,“滾出去。”
胖婦人一抖,滿眼都是紅,嚇的哀嚎一聲,連跑幾步過去拉著他起來,“殿,殿下,你快,快,別離得那般近,晦氣,來人,抬出去…”
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,傅壬章沒注意是奶孃,單手扶住他,“你怎的起來了?看樣子那西域的藥材確實有奇效。”
剛才說話之人正是傅壬章的奶孃鍾氏,臉蛋圓圓,身子滾滾,隻身體還有點虛,慢悠悠的喘勻氣,跟他打聽,“殿下,那個豫恩伯呢?”
傅壬章嗤笑一聲,指指剛才抬出去那個,“喏。”
啊?死了?鍾奶孃皺著一張圓臉,拍他一把,轉身出去。
殿中只餘傅壬章一個人,他,慢慢的抬起來負在背後的手,伸出舌尖舔了舔抹到的血,深邃的黑眸裡放出魅惑無比的光,真甜。
許是沒意思,九皇子府中這幾日比較蕭條,男人倚著窗欞處看書,手裡拖著個話本子,敲打敲打床榻,他是真的想知道,幹那事,是個什麼滋味?
“那個,那個小紅豆,死了沒?”
小紅豆?
旁側伺候的梁總管腦中不斷的搜尋,小紅豆是個太監名字,難道是新來的,他沒見過?
想的頭殼疼,犯了難,諂笑著問,“老奴愚鈍,殿下說的是?”
傅壬章搓搓指尖,想起來那個男子的模樣,竟然無比清楚明白,彷彿那人就呆在眼前,滾動了下喉結,嗯一聲,“豫恩伯。”
哦?豫恩伯,為何要叫小紅豆?愛稱?
難以置信的嚥了口水,莫不是,主子真有那方面的愛好,這可如何是好…
“小伯爺那日就送回府中了,情況,若是殿下想知道,奴才這就派人去問?”
傅壬章甩了話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