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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培凡見蔣妥甦醒後明顯鬆了一口氣,連忙按了床頭鈴喊護士。記憶從四面八方湧來,但仍然空白了十年。蔣妥很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個夢。她明明記得前不久她還跟蔣老頭大吵了一架,說這輩子跟他老死不相往來。怎麼這一轉眼,人說沒就沒了。老天爺簡直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,為什麼她是失憶而不乾脆穿越算了呢?王培凡把買來的粥放在病床前,囑咐蔣妥:&ldo;晚飯還沒吃,你現在多少吃一口,我去樓下買點東西。&rdo;蔣妥點點頭:&ldo;你去吧。&rdo;王培凡還是有點不太放心:&ldo;你一個人沒事吧?&rdo;&ldo;你難道還怕我自尋短見嗎?我又不傻。難過是肯定的,誰失去親人都會難過,你給我一點時間。&rdo;蔣妥淡淡一笑。王培凡看了看蔣妥,又囑咐了幾句之後匆忙下樓。傅尉斯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病床床上低頭吃粥的蔣妥。長髮被她用橡皮筋紮起隨意固定在腦後,但仍有幾根髮絲落在臉頰。她的臉色幾乎可以用慘白來形容,表情淡漠像個提線木偶。彷彿是回到了五年前,那天蔣財富跳樓自殺,她就坐在他的屍體旁邊失了魂魄。這樣的蔣妥看起來實在太過柔弱,像是風一吹就能變成散沙一般。傅尉斯心裡柔軟的那個角落被這樣的蔣妥擊打地潰不成軍,他大步走過去。像五年前那樣,他一把將她攬在懷裡,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發。作者有話要說:今晚有加更,是不是該誇我ヽ(??∀?)? 啦啦啦?傅尉斯這個擁抱差點沒有讓蔣妥嚇了一跳。等她反應過來,只覺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。他抱得很緊,那種想要將她融入骨血的意味十分明顯。但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,也讓她感覺到排斥。&ldo;喂,快放開我。&rdo;蔣妥推了推眼前的人,&ldo;我要窒息了。&rdo;傅尉斯沒放,甚至抱得更緊。他有多久沒有抱她了?感覺她好像瘦了整整一大截。本來就那麼小小的一個身板,怎麼給她掏心掏肺都不見長半點良心。蔣妥皺著眉,艱難地伸手錘打著他寬大的後背:&ldo;臭死了臭死了,你身上又是煙味又是酒味,我要醜暈了。&rdo;傅尉斯這才放開,一併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。他出來時外套也沒帶,黑色的毛衣上煙味是很重。包間裡烏煙瘴氣,加上這段時間他也總是抽菸。今天更加嚴重,他一整天煙不離手,一根接著一根。知道她不喜歡煙味,所以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他就很少碰,也不是完全不抽,偶爾應酬在所難免。但他從來不會把煙味帶到她面前。可三個月前分手後,他的煙癮又上來,一天兩包煙是常態。蔣妥捂著鼻子,沒什麼好氣地看他。她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他總是這般沒好氣,明明對方也沒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,但下意識就是想拒絕他的靠近。&ldo;為什麼突然暈倒?&rdo;他居高臨下,明知故問。蔣妥見他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就懶得搭理,繼續低頭喝自己的粥。傅尉斯卻像個老媽子似的在旁邊自言自語:&ldo;你最近吃飯又不規律了是麼?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清楚嗎?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。&rdo;蔣妥瞪了他一眼,她並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身材有什麼問題,相反,她還十分滿意咧。要胸有胸,要腰有腰,屁股也很翹。這麼完美的身材還要上哪兒找?&ldo;醫生還有說什麼嗎?&rdo;傅尉斯溫和了聲問。蔣妥繼續喝自己的粥,冷冷扔出一句:&ldo;關你什麼事。&rdo;從一進門這男人就差點要了她的命不說,還一副自己是天王老子的模樣,蔣妥真是要多討厭有多討厭。不是說分手了嗎?這老男人怎麼一點都不乾脆?這麼糾纏著算是怎麼回事呢?傅尉斯氣得要爆炸:&ldo;不關我的事?&rdo;蔣妥卻將勺子一扔,語氣衝:&ldo;你能少說幾句嗎?還讓不讓人吃飯了?&rdo;可突然之間,她就想到了蔣老頭。蔣妥從來就是屬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,怎麼調皮怎麼來,因此從小到大沒少讓蔣財富操心。蔣財富教訓起蔣妥的時候雖然不像傅尉斯那麼好聲好氣的,但也有三分像。也不知怎麼的,這會兒她鼻頭一酸,一顆豆大的眼淚就這樣掉了出來。看她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的時候,傅尉斯也是慌亂了陣腳,二話不說想去抱她。蔣妥哪裡肯讓他抱,哭著說:&ldo;你煩人不煩人,你煩人不煩人!怎麼跟我爸一樣啊。而且你比他更煩人更煩人!你怎麼那麼煩人啊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