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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燈太不方便了,她也有點害怕。因為停電沒有直播,攝像大哥也直接&ldo;罷工&rdo;沒跟在蔣妥身邊。蔣妥從房間裡出去後要經過一條走道,走道兩旁也是房間。剛走沒幾步,突然一個房間的門開啟,蔣妥被一股強力拉到了房間裡。她嚇了一大跳,正要尖叫,嘴巴卻被溼熱堵住。鑽進鼻端的氣息蔣妥再熟悉不過,即便沒有開燈她都知道是誰。他的味道又霸道又野蠻,經過上次那一通瘋狂之後,蔣妥好像被他的味道烙印在了自己心裡。&ldo;唔……&rdo;蔣妥掙扎著,企影象上次那樣咬他,但傅尉斯先一步躲開。這個吻幾乎可以說是淺嘗即止,帶著太多的隱忍。傅尉斯轉而緊緊抱著蔣妥,一隻手圈著她的肩,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讓她的額抵在自己的胸膛上。蔣妥甚至能聽到他胸前劇烈的心跳聲:&ldo;撲通撲通撲通。&rdo;耳邊有凌亂的腳步聲,也有窗外蟲鳴的聲音。在這個靜謐的,亦是喧鬧的地方,彼此的呼吸聲似乎都被放大了數倍,交織在一起,纏綿悱惻。&ldo;放開……&rdo;蔣妥把音量放到最低,深怕會被別人聽到。她不確定剛才有沒有人看到,但確定的是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。可傅尉斯哪裡會肯放,他下意識又收緊了手,言語裡全是委曲求軟:&ldo;妥妥,讓我抱一會兒。一會兒就好。&rdo;自從失憶後, 蔣妥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認知一是透過王培凡, 二來就是自己的感受。初初接觸, 傅尉斯給蔣妥一種蠻橫無理霸道的感覺, 可蔣妥也發現,這個人面冷心熱,對她倒是分外的用心。被一個人真心相待是有所感覺的,蔣妥不是榆木腦袋,很清楚傅尉斯這樣做是為什麼。從小的成長環境裡,能這麼用心對待她的人不多。所以在內心深處,蔣妥是對傅尉斯的所作所為是感動又感謝的。但她現在心理年齡只有十七歲, 對男女之事懵懂又迷茫。傅尉斯不是她喜歡的那種型別,至少她認為自己喜歡的應該是那種陽光少年。漆黑的房間裡,蔣妥第一次嘗試安安靜靜地聆聽他的心跳聲。她覺得今天的傅尉斯又有點不同,看起來脆弱極了。&ldo;你……怎麼了嗎?&rdo;蔣妥輕聲問。傅尉斯沒有出聲,而是抱著蔣妥,像是在找到最後的支撐點。他比她高大許多,可在她的面前似乎一直是卑微的存在。不再掙扎的蔣妥雙手無處安放,最後索性兩隻手圈住傅尉斯的腰, 在他後背輕輕拍著。跟哄小孩子似的。突然感覺, 傅尉斯某一方面也挺像小弟蔣帖的,好比此刻, 就跟個大男孩似的。以前弟弟蔣帖每次被人欺負了就不說話一個人默默待在角落,蔣妥瞭解他,也總是默默過去陪在他的身邊。有時候她會伸出手拍拍弟弟:&ldo;喂, 別難過了,姐姐給你報仇啊。&rdo;蔣妥這一舉動顯然也讓傅尉斯有些驚訝,他怔了怔,隨即將蔣妥的一隻手抓過來與她十指緊扣。&ldo;你過分了啊。&rdo;蔣妥低聲警告,手被他攥得緊緊的,根本沒有辦法反抗。可這會兒她莫名心軟,警告的語氣也沒有以前懟他時那麼兇悍。傅尉斯沒有說話,肢體語言像是代表了一切。他想抱著她喘一口氣。蔣妥最是討厭這種沉默,她咬著牙低聲道:&ldo;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嘛,一聲不吭的誰猜得到。&rdo;&ldo;你想知道?&rdo;傅尉斯的聲音又低又啞,在這靜謐的空間裡竟然有幾分滄桑。蔣妥頓感幾分羞澀,黑暗中紅看不到她發紅的臉,她彆扭說:&ldo;我才不想知道。&rdo;她說著掙扎了一下,不想反被傅尉斯扣著手抵在牆上。傅尉斯不知何時低下了頭,蹭著蔣妥的額,鼻息交纏。他嘆了口氣輕聲說:&ldo;是我奶奶,前幾天走了。&rdo;蔣妥徹底說不出話了。雙眼漸漸適應了黑暗,能看到窗外的月光照耀在麥田上。真巧,今天是農曆十五,月圓之夜。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蘇奇老師還提了一嘴&ldo;家人閒坐,燈火可親&rdo;,當時蔣妥只覺得心酸。她想起自己那個沒心肝的臭老爸,想到他是真的不在世了。最後那口飯她怎麼都吃不下去,連帶著心裡堆積著一股陰鬱。失去親人是何種滋味,沒有人比現在的蔣妥更有體會。這段時間蔣妥表面上看起來瀟灑快活,但一個人靜坐時不免感到落寞悲傷。隨著漸漸接受自己失憶的事情,她也接受了爸爸蔣財富已經離世的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