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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這些年並沒有習武,梓鄲城那些關於他的傳言不過是假象。只是,他一直無勇氣向父親坦誠,不是他懦弱,而是他怕連累素素。常丞相雖愛女,但其對子女苛刻的態度並不亞於自己父親。柏舟念及素素,才一直將這件事瞞了下來。他寧願瞞著自己父親,也不想看著素素受罰。他現在身處營中,他覺得,該是告訴父親真相的時候了。虞仲見自己的兒子突然跪下,以為他當真是怕了那鐵爪人,抬腳狠狠踹在虞柏舟胸口,大怒:“老子沒你這個孬種兒子!荊副將!”“在!”“給我將兇手拿下,務必留下活口!”荊副將抱拳領命,拔了自己劍朝著鐵爪人衝去,不過片刻功夫,兩人便在鐵甲兵的包圍中扭打成一團,鐵劍跟鐵爪撞擊,發出“叮叮”刺耳之聲,在黑夜中更擊撞出火花。可憐地上躺著的黑衣人,被兩人你一腳、我一腳的踩踏著。黑衣人真想怒吼:殺了我吧,殺了我吧,殺了我吧……黑衣人內心正咆哮間,荊副將跟鐵爪人再次擰打過來,一雙腳又從他胸口踏過。那邊打的正歡,素素忙蹲下身將柏舟扶起來,擔心問他有沒有事。虞柏舟搖頭,表示沒事。素素覺得當爹都一樣,總是為一點小事情就懲罰子女。她爹如此,柏舟爹也是如此。她想,她以後跟柏舟生了娃娃,絕對不會如此待他們。她扭過頭瞪了一眼虞仲,若面前的不是柏舟爹,她一定替柏舟踹回一腳。虞仲被素素那麼一瞪,不知覺竟打了個寒顫。他打量著瞪他的小少年,看起來同柏舟差不多年紀,臉上滿是汙漬,唯那雙一雙銳利的眸子,清湛發亮。柏舟拽著素素的胳膊,素素很快將頭撇過來,給柏舟揉著胸口。虞仲看著一個跟兒子相仿年紀的少年,跟個女人似得揉著他兒子的胸口,心中滋味陳雜,感覺是……相當的微妙。前方,荊副將跟那鐵爪人打得難捨難分,那鐵爪人分明處處露破綻,可荊副將總抓不著重點。急得素素真想撩起袖子,衝上去幫荊副將打。素素蹲在地上,摸著鼻子小聲跟虞柏舟說:“荊副將不行啊……這樣打下去,鐵爪人會跑的。”素素這話剛說完,鐵爪人跳起來一腳踢在荊副將肩部,藉著灶臺的高度跳出鐵甲軍包圍,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虞柏舟:“……”鐵爪人跑了,黑衣人還在。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吐血沫子,虞將軍帶人走過去看了一下黑衣人的傷勢,扭過頭看素素,沉聲問她:“你打的?”素素忙擺手:“不不不不……我沒有打架,將軍!我真的沒有打架,不信你問他!”素素指著黑衣人。虞將軍看著地上的黑衣人,黑衣人看了眼素素,心裡虛的緊,微微弱弱道:“我……自己摔的。”虞將軍:“……”荊副將:“……”虞柏舟:“……”作者有話要說:更新~~黑衣人真是個極好的炮灰啊~☆、雞腿摔一跤都能把自己摔成這樣,這殺手得是多慫?荊副將看了黑衣人,又掃了眼素素,旋即貼著虞仲的耳朵說了幾句。聽了荊副將的話,虞仲打量素素的眼神又複雜了幾分,他問她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素素愣了愣,刻意放低聲音回答:“蘇素!蘇州的蘇,素衣的素!”“蘇素……”虞仲她名字在嘴裡嚼了一遍,問她:“我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,若是辦成了,你便可晉升為什長,你,敢不敢接這份任務?”方才那鐵爪人的目光一直鎖在素素身上,必然是對她有興趣的。素素想了想,頭點的跟撥浪鼓似得,反問道:“我接!如果成了,就讓我們家……老大當什長。”素素挺直胸脯,指著虞柏舟,她差點嘴快說成了“我們家柏舟”。不過還好,她可是聰明伶俐的阿素素,她才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呢!虞仲倒是頭一次見替別人求軍職的,他掃了眼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,壓著怒意問素素:“為什麼?”“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!我們……老大有能耐,我服他!”素素挺直胸板,將這句話說得特別有氣勢。虞柏舟看著素素,素素挺著胸脯一臉豪氣叫他“老大”的樣子,讓他半晌說不出話來。素素真是……越來越爺們兒了,在姑娘的道路上越走越遠。虞仲見素素這麼崇拜柏舟,心底頓時湧上幾分自豪感,剛入營的新兵就這般服柏舟,這說明什麼?說明柏舟有統帥的氣概啊!看不出來,他兒子還有這麼個籠絡人心的能耐。嘖,真是虎父無犬子!虞仲神色緩和了幾分,揮手讓人將黑衣人關押下去,對素素道:“兇手似乎對你很感興趣,你願不願意做餌,引他出來?”他頓了頓又道:“當然,此事有一定風險,我不強求。”素素一聽當誘餌引兇手出來,登時又想到兇手以兇殘手段殺害的那些人,點頭答應下來:“好,如果我捉到他,大將軍您就讓柏舟當什長!”對於一個剛入軍營的新兵來說,當什長已經是很大的榮譽,什長管著同軍帳的九個人,甭提多拉風。柏舟要是當了老大,誰敢晚上不洗腳,拖出去打個幾板子。虞仲嗯了一聲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