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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素娘拉著肥肥指著一群正在跟官兵拼殺的黑衣人問道:“他們是什麼人?”“哦,府上的丫鬟啊!”肥肥指著在人群中打得特別歡的四名黑衣人說,“那個是梅蘭,那個是珠珠,那個是阿籽還有那個,是畫畫。”丞相大人捂著胸口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,他望著夫人半晌說不出話;夫人瞞著他教女兒功夫也罷,可為什麼府中那些看似柔弱的丫鬟殺起人來眼睛都不帶眨的!還好素素娘手快將丞相扶穩,“老爺莫慌,老爺莫慌……”丞相大人心裡嘀咕,他不慌,他只是受到了驚嚇……☆、70被丞相夫人撫養長大的肥肥,自然也不是吃素的。肥肥摘了面巾一臉嬉皮地看著常丞相,她一早便有帶著府中丫鬟劫獄的想法,然而半道卻被顧今朝給攔了下來。顧今朝讓肥肥呆在王府,讓肥肥跟他“打情罵俏”以此騙過顧乾的耳目。有人劫刑場是雲太尉意料之中的事情,憑常家人的身份地位,不可能就這般束手就擒;雲太尉一早便調遣了四百禁衛軍,另調配兩百神箭營士兵在城樓上埋伏,等的就是劫刑場的人出現。雲太尉一聲令下,四百裝甲精良的禁衛軍將素素他們連帶百姓一起圍了個水洩不通;城牆上埋伏的神箭營士兵也紛紛取出弓箭對準刑場的人。這陣仗可把圍觀殺頭的百姓們嚇壞了,紛紛抱在一堆尋求安全感。礙於城樓上有弓箭手,肥肥和相府的丫鬟們不敢再輕舉妄動,也都停下來,被官兵拿刀架住了脖子。雲太尉望著常丞相一臉得意,“常麒,今天你是逃不出去了。”常丞相直起腰看著雲太尉,縱是階下囚也絲毫不輸氣勢,“雲遲,午時三刻還沒到你便急著殺我一家,你到底在心虛什麼?”雲太尉沉了臉,冷哼了一聲:“將死之人,留著話去地府說吧。”“將死之人?恐怕,你要失望了。”常丞相笑了笑,忽地沉下臉;他對著百姓抬手指天,聲音如滾雷洪亮,“當今聖上昏庸無道,實在配不得你們的擁戴!”常丞相“唰”一聲將袖子甩至身後,氣勢凜然,“當今聖上自登基以來,增加百姓賦稅,重奸佞,遠賢臣,聽信讒言毫不顧及國家大事,命人在戰場上對虞大將軍暗下痛手,使其終生殘廢;之後莽山之行,他又聽信奸臣之言忍痛殺掉自己的愛妃而嫁禍於我。當今聖上如此枉費心機想要除掉老臣,無非是怕我們威脅到他的皇位;先皇在位之時曾留下遺詔,欲將皇位傳給三皇子顧今朝,而他卻暗中調換遺詔,以卑劣手段登上皇位。這一樁樁一件件,實在令人齒寒!”底下百姓譁然,常丞相說的慷慨激昂,不像胡編亂造。雲太尉神色驚慌,“你胡說八道!”“我胡說?雲太尉,當日在莽山齊妃分明是中毒而死,為何您提交給張廷尉的屍單上卻是窒息?”常丞相咳了一聲,“張廷尉手上已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我的清白,若不是皇上以張廷尉的妻女作為威脅,他又怎會來求我畫押?當初,我跟虞大將軍之所以沒有拆穿當今聖上,是因為先皇不希望幾位皇子自相殘殺。所以當初他也留下另一份遺詔,若有朝一日大皇子顧乾登基,我等不得阻攔,且要竭盡全力扶持他治國安邦。若他登基之後昏庸無道,我等便奉三王爺顧今朝登基為新帝,取而代之。”常丞相一席話讓雲太尉驚慌失措,他神色一沉,“荒謬之極!禁衛軍聽令!將這一干叛賊給我統統斬殺!一個不留!”“是!”禁衛軍得令,紛紛拔出手中兵刃準備執行命令。然而這些禁衛軍還沒來得及出手,城樓上的神箭營士兵紛紛拉開弓箭;頓時間,幾百支箭落下來,不偏不倚射中禁衛軍,給他們來了一個措手不及。片刻後,素素看見城樓上跳出三個熟悉的身影。素素看見莊牛站在城樓上跟她打招呼,“爺,別怕!都是兄弟們!”刑場已被控制,全部被替換成了自己人。素素跳上臺捉住雲太尉,將他綁結實後扔在了斷頭臺上,讓肥肥和府裡的丫鬟將三個儈子手一併綁了。素素抓住方才踹她的儈子手,在他身上猛踹,“剛才踹得歡,你還踹不踹我了?”儈子手被素素一腳踹去了半條命,忙求饒,“姑娘饒命姑娘饒命……”常丞相望著一干百姓,說道:“各位,我常麒做事頂天立地,斷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。當今聖上不仁,我常麒會帶著先皇遺旨進宮,讓當今聖上退位讓賢,讓他將皇位還給三王爺。”事情走到這一步,素素總覺的這一切像是一早就被安排好的。彎月和吱吱牽著毛將軍和大黃從南門衝進來時,刑場諸事已經被安排妥當。素素沒想到吱吱彎月也來了大齊,他們不辭幸苦千里迢迢趕來大齊,感動地素素鼻子發酸。常丞相帶人上馬,浩浩蕩蕩趕往皇宮。素素見他爹騎馬走了,便跟著她爹一起趕往皇宮。她想見虞柏舟,她心頭壓制了許久的相思在這一刻全部迸發而出。皇宮東南西北四門已經被顧今朝和虞柏舟帶人佔領,宮門前遍地屍體,顯然在不久前經過一場惡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