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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扯了扯虞柏舟的袖子,“柏舟,你看……”“我看見了。”大奴國是馬背民族,擅騎射,其中鐵甲飛騎軍尤其矯勇。他看著身著金色鎧甲,騎在棗馬上的大奴主將,眉眼蹙成了一團。素素:“柏舟,肉乾都哭了……”“?”虞柏舟不懂她的意思。“肉乾被嚇哭了!”虞柏舟不再理素素,繼續觀察前方形勢。由於他們離前軍位置較遠,聽不清雙方主將說了什麼。素素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,雙方廝殺起來。雙方士兵糾纏在一起,你殺我我殺你,場面一片血腥混亂。素素身邊計程車兵大喊一聲“殺”衝了出去。素素死命拽著柏舟,舉著紅纓槍也跟著一起叫“殺!殺!殺!”不一樣的是,人家是往前衝,素素是拉著柏舟往後退。混亂的廝殺陣營中,若不是服飾不一,素素還真的分不清哪個是敵軍哪個是隊友。“死人啦死人啦!柏舟死人啦!”素素看著身邊一群人一個又一個倒下,有大奴士兵,也有大齊計程車兵。素素再也顧不得什麼“宏圖大志”,她下定決心要當一個縮頭烏龜,會裝死的那種。素素一把將虞柏舟拉倒,平躺在地上,隨後又抹了一把死人血塗抹在虞柏舟那張俊臉上,接著又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。“柏舟,快閉上眼睛!”她用身體死死壓著柏舟。她要帶著柏舟一起裝死。☆、33戰馬濺起沙塵,周遭飛沙走石一片混沌。將軍們持槍馳馬雄姿勃發,士兵們持械殺敵英勇無敵。戰場上金戈鐵馬,兩軍交戰大有氣吞萬里虎的氣勢。素素卻死死壓著柏舟,嘴裡還一個勁兒的碎碎念:“別踩我,別踩我……”戰場上人來人往,時不時就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去,素素的手腳被來回踩踏了十幾次,疼死她了。她只奢望不要踩頭,其它地方隨便踩。虞柏舟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死人血,神色嚴肅看著她:“素素,起來。”“不起。”素素將臉貼在他的胸口,雙手摁住他的手,用雙腿死死壓住他的腿,讓他半分不能動彈。“乖,我們就躺一會,等仗打完了咱們再起來。”“素素!”虞柏舟一張嘴就被塵沙嗆住,他咳了一聲,語氣明顯有些憤怒,“素素,起來,大牛大狗阿周都還在奮勇殺敵,你我又怎可在這裡裝死?”虞柏舟一臉正經的看著素素,她卻哼唧一聲:“那有什麼?他們也在裝死啊!”“老大,俺們在這裡。”三人正躲在幾尺開外的死人堆裡,若不是聽見聲音,虞柏舟還真當那裡沒有活人。虞柏舟怒火噌地一聲上來,他們的雄心壯志呢!虞柏舟的個性,要麼不做,要麼就做到最好。他爹還在前軍率兵殺敵,作為兒子以及男人的他,怎可在這裡貪生怕死?他用勁渾身力氣翻了個身,將素素反壓身下,之後輕巧一躍拿著紅纓槍從地上跳了起來。雙方軍隊打得如火如潮,虞柏舟身邊飛過一支羽箭,被他側身躲開。敵軍士兵見虞柏舟裝死,“啊”一聲握著彎刀朝他砍過來。經過一段時間訓練的虞柏舟也不是吃素的,他拿著紅纓槍幾番揮霍將對方給刺死。當然,他現在也就靠點兒男人的蠻力,以及軍隊裡學來的簡單技巧。跟素素比起來,他還是個“手無縛雞之力”的書生,他跟素素之間有著雲泥之別。陣陣戰鼓和廝殺聲混在一起,震耳欲聾,兩軍交纏間不乏有箭雨落下。虞柏舟看著在地上躺屍的素素,怒不可遏,他很不客氣的踢了踢她的腿:“素素,你再不起來我可生氣了!”素素躺在地上抱著胳膊,心無旁騖,噘嘴道:“柏舟,你再不躺下我就生氣了!”李大狗莊牛縮在死人堆裡,虛著眼豎著耳朵探聽二人。李大狗悄悄對莊牛說:“老大和素爺可真牛啊,這種情況都敢談情說愛。”莊牛感嘆:“爺們跟爺們可真是與眾不同獨一無二啊。”素來話少的蘇周也跟著來了一句:“這要是再親一口,可真就是戰場上的曠世絕戀了。”莊牛:“……”阿周悶騷。李大狗:“……”阿周絕對悶騷。就在虞柏舟跟素素對話間,大奴一隊士兵提著彎刀朝虞柏舟圍攻而來。敵軍已經殺紅了眼,但凡見到不是自己人就砍。不砍胳膊不砍腿,專砍腦袋。但凡那隊人提著彎刀行過之處,便是一大片血跟一大片人腦袋。好在素素沒有閒工夫去看周遭的情景,否則她一定會將早上吃的肉乾都給吐出來。那隊敵兵砍著腦袋一路殺過來,泡腳小分隊躲在死人堆裡看得驚心動魄,三人齊齊大喊一聲:“老大小心!”就這麼一喊,他們成功為虞柏舟分擔了一點危險。十名大奴士兵遂分成兩隊,直奔他們而去。泡腳小分隊後悔不已,無奈之下只好從死人堆裡爬出來,提著大砍刀繼續跟敵兵廝殺。莊牛一胳膊將人輪開,李大狗蘇周緊跟其後拿著砍刀上前砍,左右一刀,砍完一小隊敵兵,莊牛抹了一把臉上的死人血:“奶奶的,比殺豬容易。”三人為保命殺人,渾身上下都是血漬。他們現在腦子裡想的已經不是逃命了,而是保命。刀口的血越濃,他們就越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