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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到晚上趕路時,他儘可能背素素,讓素素趴在他背上打盹兒。泡腳小分隊為了幫虞柏舟掩蓋“斷袖”,四人輪流換著背熟睡的素素。可素素不認床,卻是認“背”。每當柏舟將熟睡的她遞給莊牛或李大狗背時,她半醒半睡的抱著虞柏舟的脖子撒嬌,喉嚨裡一陣哼哼唧唧,就是不讓其它人背。莊牛覺得素素被虞柏舟給慣壞了,瞧這嬌氣的,跟剛出生的小孩兒似得。逮著機會的莊牛語重心長拉著柏舟的手,“老大,你不能這樣慣著素爺,再怎麼著他也是男人,你這麼慣著寵著哪裡成?都快把他給慣成女人了。”柏舟哦了一聲,掰了塊餱糧往嘴裡塞,淡淡掃了他一眼,“我樂意。”“……”莊牛覺得自己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。好無力。可又有什麼辦法呢?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所以莊牛特別不理解他們這種“斷袖”的男人。虞柏舟跟素素一路上似有似無的秀恩愛,讓三人心裡好不暢快。又是嫉妒,又是羨慕,都巴不得變成素素,讓虞柏舟背。李大狗衝著虞柏舟挑了一個眉,咬著肉乾問:“老大,你娶小妾嗎?”虞柏舟一臉疑惑看著他。李大狗指了指自己的鼻尖,一臉期待:“老大,你看我成不成?如果你願意娶我當小妾,我就不要翠翠了。”他一臉認真,被素素暴揍了一頓。素素氣鼓鼓地看著李大狗,咬著肉乾攥緊拳頭,拿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瞪著他,一副“柏舟是我的誰也不能搶”的模樣。大軍在半月後抵達涼城,在涼城三十里外紮營。到達涼城第一日,大軍歇息整頓,營帳一搭好,素素連飯也顧不得吃,抱著被子躺在軍塌上,打算睡個天昏地暗。為了不讓自己餓著,素素專門在枕頭邊上放了幾塊肉乾,以便於做夢的時候啃來吃。素素是被荊副將給搖醒的,她醒來時嘴邊的肉乾只剩了一小半,她蹙著眉噘著嘴,頗有敵意的看著荊副將。荊副將被她凌厲的眼神攝得往後退了幾步,他鎮定思緒咳了幾聲,“今夜子時,你跟柏舟去一趟大將軍營帳。”“……”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啦!說好的大軍休整呢!“不去,我要睡覺!”“軍令如山,違抗軍令可是要殺頭的。”一聽殺頭,素素抱著枕頭翻了翻眼皮兒,“好嘛,你去告訴柏舟,讓他晚上揹我過去好了……”嘿,這小子!荊副將看著這小子懶洋洋的模樣,真不知道大將軍看重她哪一點。軍中有才之人比比皆是,可不少他一個。他想再跟她說話時,素素已經睡死了。荊副將頭一次這麼抓狂,被一個小士兵冷落,他心裡就跟螞蟻爬似得癢癢。他伸出腳踢了踢素素掉在軍塌外面的腿,素素卻一動不動。他用劍鞘戳了戳素素胸口,素素“嗷嗚”一聲仍舊不醒。荊副將感覺用劍鞘戳素素的胸,挺有趣,忍不住就多戳了幾下。嘿嘿,這小子真好玩。於是虞柏舟打完飯一進軍帳,就看見荊副將拿著劍鞘戳素素胸口,他“噔”地一聲將碗往桌上一擲,語氣清冷,“你在做什麼。”荊副將被虞柏舟冷森森的語氣嚇了一跳,他看著虞柏舟那張沉下去的黑臉,一時竟不知如何解釋。他才不會說自己閒得無聊,“調戲”士兵呢,這顯然不符合他平日高冷的副將氣質。他正臉道:“我來傳達大將軍口令,大將軍讓你二人子時去他營帳一趟。”虞柏舟冷冷看著他:“好。”荊副將被虞柏舟看得打了個寒顫,竟覺有一絲寒氣襲來。“沒什麼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他邁開步子走到軍帳門口,正準備掀開遮帳的布幔,卻被柏舟叫住。“荊龍。”許久沒人叫過他名字,他頓在原地很明顯愣了一下,“公子?”虞柏舟目光陰鷙冷厲,語氣冷森,“以後不許碰她。”荊副將看了眼躺在軍榻上熟睡的素素,好半晌才跟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,應聲道:“哦……好。”說完便飛也似的逃了。等他回了軍帳覺得愈發不對頭,柏舟公子那般護著一個士兵,是不是有些奇怪?夜裡子時,虞柏舟沒有叫醒素素,而是直接抱著她往父親營帳走。是以坐在營帳中等兒子的虞仲,就看見兒子抱著素素大不咧咧走了進來。虞柏舟將素素放在他爹的軍榻上,給她蓋上了一層厚實的狐裘。素素很久沒有睡過這麼柔軟的軍塌,她裹著毛絨的狐裘,睡得更為香甜,半點沒有醒的意思。虞仲看了眼兒子,又看了眼在他軍塌上熟睡的素素,“兒子,這樣不太好吧?”“怎麼?”一段時間沒見,虞仲發現兒子長高不少,五官輪廓都硬朗了不少。虞仲看著兒子堅定的表情,點點頭:“好,好。”素素以後是他兒媳,總之都一家人,也沒啥。這麼一想虞仲覺得心裡舒服多了。“父親找我何事?”虞仲拿出一封大奴送來的挑戰書,“大奴新任單于伊瓦塔,寄來戰書一封,而我軍中唯一一個懂大奴語的將軍昨夜病倒不起,還在昏睡中。現在軍中無人能看懂這封戰書,我便叫了你跟素素過來。你們懂大宛語,不知大奴語是否看得懂?”虞柏舟接過戰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