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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片山她是 ?山裡夜間大雨下下停停,反覆多次後,總算在黎明前停下。山路泥濘,顧霜霜不好爬山負重鍛鍊,只好在院子裡拉著木質單槓做腹部繞槓,練習臂力。她一直想著昨天的事情,心緒不寧,手上一滑從單槓上摔了下來。好疼啊……疼得屁股像是摔裂成了四瓣。她“嘶”一聲,揉著屁股拉著單槓爬起來,趴在單槓上大喘一口氣。出現這種失誤,是鍛鍊中的大忌。如果她二叔在,非得拿竹條抽她屁股不可。想起她二叔,顧霜霜吐了口氣,小腦袋耷拉著。距離她二叔離開村子已經整一年,一直沒回來過。顧霜霜不是村裡人,她沒有父母,八歲的時候跟二叔從廈川搬來這裡,在這裡日復一日鍛鍊體能和射箭。她二叔一直以來給她灌輸的目標,是進國家隊,拿射箭冠軍。因此她每天除了吃飯睡覺,其餘時間幾乎都奉獻給了射箭練習。好像這樣日復一日的練習,就真的能進國家隊、上央視新聞似得。實際上她連國家隊具體是啥都不知道,反正覺得是個榮譽,進了就能離開山村。她小時候住的是大別墅,臥室寬敞明亮。搬來村裡後,她對村裡潮溼的青磚瓦房表示排斥。但是反抗沒用,沒人哄她,也沒人給她吃糖,完了還得挨她二叔一頓揍。她在山裡呆了十二年,幾乎沒有出去過。小半童年和整個叛逆少年時期,幾乎都在這裡渡過。她做夢都想出山,做夢都想嫁人……村裡不是沒人來說過媒,全都被她二叔拿著掃把打跑。本來劉大嬸家兩個哥哥,對她挺有好感,自從被她二叔打過之後,連她家門都不敢進。這孽造的,嫁不出去了。鍛鍊完畢,顧霜霜大汗漓淋。她打了盆水,對著牆上破爛的半塊鏡子擦汗擦臉。她脫掉運動外套,透過鏡子打量自己。鏡中女孩面容姣好,脖頸下的鎖骨溝很深,裡面還窩著幾滴晶瑩水珠。她上身穿著無袖露臍運動衣,兩條胳膊筆直下垂,雖然白嫩纖細,但卻結實有力。她胸部發育良好,腹部也沒有多餘的贅肉,女性漂亮的馬甲線將上半身勾勒的十分完美。洗漱完畢,她盯著自己胸部發呆,鼓著腮幫子深吸一口氣,忍不住抬手在胸部戳了戳。呼呼,又長大不少。越戳越覺得好玩,就跟戳劉大嬸做的大白饅頭似得。想起大饅頭,她好餓。舔舔嘴唇,套上並不合身的運動服,把好身材重新罩回寬大的運動服裡,隨後轉身去灶房煮熱湯麵。陸懷瑾還沒睜眼,一股潮溼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,說不出是什麼味道,總之讓他很不舒服。等他睜眼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烏不溜秋的床帳,也不知道這床帳是有多久沒洗過。一扭頭,他的脖子被稻草紮了一下,疼得他“嘶”一聲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極度簡陋的木床上,老舊床單下壓著幹稻草。他眉頭一擰,打量著四周環境。上面是青磚瓦頂,下面是微有些潮溼的泥巴地,烏漆墨黑的小窗下放了一個幾層灰厚的紅漆木櫃。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地方!他想起身,剛扭了一下,下身傳來一陣劇痛。我擦,啥情況這是?陸懷瑾懵逼,不會腿斷了吧?幾番嘗試起身未果,他無力地躺在床上,盯著頭頂的帳子喘氣。顧霜霜端著一碗熱湯麵進來,把冒著熱氣的麵碗放在一旁的紅漆木櫃上。一雙大眼睛打量著他,聲音細細地:“大哥,你醒了?餓了嗎?吃麵嗎?”陸懷瑾上身沒穿衣服,下身只穿了條洗得發白的花褲衩。他看了眼顧霜霜,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花褲衩,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,幾乎暴走:“這……這是什麼!”顧霜霜的目光很自然地從他的腹肌遊離至他的腰下,臉不紅氣不喘回答:“花褲衩啊。”陸懷瑾抬頭看著眼前小姑娘,怔住,一張臉青黑:“你給我穿的?”顧霜霜頭搖成撥浪鼓,“我是黃花大閨女!”她是黃花大閨女,怎麼可能幫他換褲子!這大哥真是,想什麼呢?“……”靠,難不成她對自己做了什麼?陸懷瑾吞了口唾沫,忽然覺得貞潔不保,“你……你還做了什麼!?”顧霜霜眼睛一眨,抬手指了指櫃子上放著的一碗麵,“我還給你做了碗麵。”家裡只剩一小把面,她自己都捨不得吃,全煮給他了。陸懷瑾覺得渾身疼,目光不經意間又落在下身的花褲衩上。他齜牙,神色糾結,怎是一個慘不忍睹能形容的?花褲衩簡直有辱視覺!他的太陽穴突兀打跳,腦子轉也沒轉就脫口而出:“給老子脫掉!”話一出口他立馬後悔,恨不得拔掉自己舌頭。他幹什麼呢?讓個小姑娘幫他脫褲子?他腦子是摔出宇宙天坑了嗎?他這麼一吼,把顧霜霜嚇得呆住。她吞吞吐吐:“大……大哥,幫你脫……脫掉不好吧?我……我黃花大閨女。你要是不急,我去找劉大叔,讓他幫你……”聽顧霜霜這麼一說,他很快明白,原來給他換褲子的是個大叔。他頓時鬆了口氣,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,“我的褲子呢?”顧霜霜反應過來,原來他是嫌棄褲子不好看。她的杏子眼眯成一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