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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陸懷瑾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,半虛著眼睛,好想提醒她,她手上擦臉的東西,是他綁腳用的。但話道嘴邊又吞了回去,這太殘忍了,還是不說了,任由她擦臉吧。顧霜霜擦完臉,吸了吸鼻子,捂著胸口哽咽說:“陸大哥,我難過。今天中午不吃飯了,我先鍛鍊。”“鍛鍊?”陸懷瑾想安慰她,“別啊,村……顧小姐,我一個傷殘人士,你忍心讓我捱餓?”他突然有點後悔,以後惹狗都不想再惹村姑。這姑娘一難過,他連飯都沒得吃。顧霜霜擦擦臉站起來,活動了一下。當著陸懷瑾的面爬上單槓,輕輕鬆鬆做了十幾個引體向上。十幾個引體向上沒什麼,他也能做。但是這個村姑……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村姑,居然能做十幾個?他是做夢還是眼花?她做了十幾個引體向上熱身,從屋裡取了一把簡易的傳統弓出來,開始練習射箭。她練習的時候很認真,緊著眉頭,炯炯有神的一雙眼定定望著箭靶方向。站定姿勢,弓拉滿月,“唰”一聲,箭射出去,正中紅心。射完一隻,她又連續射了二十幾支。讓陸懷瑾為之震驚的,這姑娘離箭靶二十米,箭無虛發,每一箭幾乎都射中紅心。就在他對這姑娘發出唏噓感嘆時,顧霜霜再次拉開弓弦,“唰”一聲又射出一支箭。這一箭生生將定在紅心的那支箭給劈開。擦,這……這是什麼鬼?這……確定他不是在看電視?確定他不是穿越了?他頭疼。閉上眼,抬手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,讓自己保持清醒。他再一睜眼,就看見顧霜霜跟玩似得,又射出去一箭,把方才那支定在箭耙上的箭,再一次給射劈開。陸懷瑾再也淡定不了。作為一個射箭愛好者,顧霜霜的箭術已經超越他的認知範疇。他頭有點疼,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滾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山村。這姑娘箭無虛發,一手國畫也堪稱大師手筆。這就是傳說中的文武雙全?武林高手?隱居深山的小龍女?他看著顧霜霜那張微有些稚嫩的小圓臉,不對,應該是隱居山村的……彪悍小龍人吧。?☆、 ?顧霜霜訓練到一半,熱得滿額髮汗。她脫掉運動服,眉頭一擰,白嫩的手臂漸漸發力,胳膊上緊實的肌肉若隱若現。她一咬牙,平坦的腹部跟著緊繃,肌肉在肚臍兩側呈現出兩條直立的線條,在陸懷瑾面前完美展現出馬甲線。她撐開弓弦,一支箭再一次射出去,正中紅心。陸懷瑾在一旁看她練習,一坐就是三個小時。整個過程,熱血沸騰,膛目結舌,如果不是腿部打著石膏,他想,他真會給她跪下。陸懷瑾從未有過一刻,會像現在這樣,覺得自己是一隻菜鳥。顧霜霜這樣的箭術,在廈川絕對是特級箭術教練級別。陸懷瑾很久沒對誰有過這種崇拜的感覺,有點耳鳴,像在做夢。他總算明白“人不可貌相”這句話的深層含義。顧霜霜放下手中練習工具,坐回石凳上猛喝了幾口水。她發現陸懷瑾目不轉睛盯著她,感覺有點奇怪。她摸了摸自己汗涔涔的臉,端著水杯怯怯問他:“陸……陸大哥,我臉上有東西嗎?”陸懷瑾不說話。他已經完全懵逼,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。心情複雜,情緒複雜。她在無形中把他秒的連渣都不剩,偏偏她還不自知。準確的說,一向心高氣傲的陸懷瑾受到很大沖擊。他打量著一臉天真無邪的顧霜霜,話到嗓子眼又給吞了回去。然後一整個下午,顧霜霜都沒再搭理他,兀自坐在梧桐樹下一聲不吭,埋著腦袋發呆。一直到六點鐘左右,天漸漸暗下來,院子裡漸漸變冷。陸懷瑾才忍不住問她:“你……沒事吧?”原本面無表情,埋著腦袋發呆的顧霜霜,聽見他的聲音,扭過頭很生硬的擠出一個笑容,搖頭說:“沒事,好著呢!”陸懷瑾看得出來,她心情欠佳。但這姑娘似乎一點也不想表現出來,臉上笑容僵硬。顧霜霜心裡難過,她整個下午都在想,二叔不會真是被她氣走的吧?她一下午都在自責中無法自拔。天黑之後,她把陸懷瑾扶進屋,隨後跑去後院摘了一把新鮮的香菜,給陸懷瑾煮了一碗香菜麵條。陸懷瑾從她手裡接過麵碗,怔住,麵條上面厚厚一層香菜,簡直喪心病狂的存在。哪兒有人用香菜下麵條的?他見過拿香菜當佐料當輔料的,頭一次見有人拿香菜當配菜!這得是多喪心病狂,才幹得出用香菜下面這種事兒!?他擰著眉頭抬頭,對她說:“我不吃香菜。”顧霜霜問他:“為什麼啊?很好吃的,我二叔很喜歡吃。”說後面半句話的時候,她音量愈來愈低,剛轉好的情緒又開始低沉。小腦袋耷拉下去,跟只蔫兒掉的小狗似得。平時活潑的小野狗,突然蔫兒了,怪惹人掛心的。陸懷瑾見她小臉上盡是失落,大吸一口氣,滿是無奈:“好好好,你別這樣,我吃我吃,我吃還不行嗎?”顧霜霜聽見他的話,雙眼果然燃起一點精光,聲音脆脆的:“嗯,你快吃,我們這裡的野香菜煮麵很好吃!我二叔可喜歡吃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