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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難不成因為知道這些道理,就要放女兒進狼坑,讓女兒被席慕糟蹋?!尤富捏緊了拳頭:“不,爹爹雖然沒本事但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護住你。”“爹,”尤妙哭著抱住了父親,“可是家裡不止有我啊,還有娘還有嫻姐兒,還有大哥還有立兒,爹爹怎麼能只保護我呢。再者去當妾是我自願的,等到他覺得沒趣了,我就能回來了,到時候就是爹爹你嫌棄我丟人,讓我另嫁女兒也都全部聽爹的。”“當爹怎麼可能會嫌棄自己的女兒。”父女倆說了大約有半個時辰,基本上一直都是尤妙在勸,尤富在反對,等到周氏小睡一覺醒來,兩人才停止了說話。周氏睡了片刻臉色緩過來許多,醒來就握住了尤妙的手:“妙兒,答應娘千萬別為了家人,委屈了自己。”“女兒不覺得委屈。”她上一世都跟席慕熬了十年了,說喜歡席慕當然是不可能,但上一世她都能熬,這一世親人都安安穩穩的,她又有什麼熬不過去的。“雖然開頭不好,但女兒卻是真的喜歡上了席慕,娘放心,女兒想的明白,不會讓自己吃虧的。”周氏看向強忍情緒的尤富,嘆了口氣:“讓席慕先回去,咱們再商量商量吧。”尤富應聲,推門去找席慕。一家三口一去就是半個時辰,席慕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那麼好的耐心,在一間還不如他淨室大的廳堂乾巴巴的坐那麼久。也算不上乾巴巴,尤立時不時就出言諷刺幾句,連還小的尤嫻也視他為大壞蛋,幫著她哥哥想把他趕走。還是他家妙寶貝討喜,見著兩人跟尤妙相似的眉目,席慕真覺得可惜。雖說應了周氏的話,但尤富走到了席慕面前,還是忍著怒氣道:“我們換一個地方談一談。”席慕點了點頭,他雖然不會什麼拳腳,但也不至於怕一箇中年男人,當即就起身跟他換了個地方。“伯父……”“我擔不起你的這聲伯父,”尤富擺了擺手,話就像是從牙齒縫隙中擠出來的,“你有沒有妻子?”“前幾年娶過一門,半年前喪了。”“髮妻還未逝去還未一年,你竟然就要納妾!”尤富早知道席慕人品低劣,聞言更是生氣。席慕搖頭,也不介意把他頭上的那點綠說出來。“她偷人懷了孽種,已經從我家家譜中除名,算不得我的髮妻。”是個男人都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,尤富愣了愣,暫且相信了他的話。停了片刻,尤富皺著眉道:“既然你無妻,為什麼非得讓我女兒做妾!”雖然聽到尤妙說席慕身份,他就覺得席慕娶尤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但他還是忍不住提出了這個可能。雖然席慕不堪,但事到如今當正妻總比當妾好。席慕微怔,眉梢一翹。從前幾代開始,怕外戚專權,太祖便定了皇室嫡系必娶平民出身妃嬪規矩。這規矩京城也有幾個世家效仿,但是他們席家絕對不在此列。聯姻是世家之間穩固地位的方式,他雖是伯府小兒子,爵位與他無緣,但怎麼也不可能娶個平民身份出身的正妻。“不是我不樂意,對於我來說娶誰都是無關緊要的事,相反髮妻的孃家無勢,對我來說才是好事一件。但是我上有爹孃高祖,我也不瞞伯父,我家是個大家族,就算是我逼著我祖父讓我同意娶了妙妙,對妙妙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。沒有足夠的背景,她在我家不止立不穩腳跟,外頭的人也會想著讓她早些死了騰位置。”這些話全都是席慕的肺腑之言,只要不是尚公主,娶什麼樣的妻子也不會妨礙到他欣賞漂亮女人,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妨礙。只是對他沒什麼妨礙,對其他人卻是大大的妨礙。尤富雖然是市井小民,但大世家的陰私也聽過不少,席慕那樣的人家,就是尤錦考上了舉人考上了狀元,也護不住尤妙。想著,尤富眉頭擰成一團,語氣有了懇求近乎哀求的意味:“你就不能放過我的女兒?!”“我喜歡妙妙,妙妙也喜歡我,該是我求伯父不要棒打鴛鴦拆散了我們。”席慕這話無恥至極,簡直欠打。“雖是當妾,我能跟伯父保證,一定好好護著妙妙,以後就是我爹孃給我安排了要娶的女人,也欺負不了她去。”都是男人,尤富還能被他這話蒙過去,但聽到他這話,不由想起了尤妙的意思。不上妾籍,等到席慕回了家,就能把她放回尤家。席慕見尤富依然臉色難看,沒怎麼猶豫就把自己的身份全盤托出:“我攏共只能納妾四人,貴妾更是隻能有一個,興安伯府的貴妾,伯父放心我定不會虧待妙妙。”“你什麼時候回京城?”尤富突然問道。席慕還以為尤富是擔心尤妙不能早日享福:“至多一年。”可就是一年,尤富也不願意把女兒送給他糟蹋,咬了咬牙:“你先回去吧,這事我考慮考慮,過些時日跟你回話。”席慕眼眸半眯,尤家就是逃也逃不到哪裡去,他並不擔心,他只是有些可惜要再過些日子才能嘗他家妙妙的滋味。人走了,那幾箱子禮物席慕卻留下了。兵荒馬亂的一個早晨,終於暫時落下了帷幕。就那十幾個箱籠提醒這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