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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了雨,假山邊上冒出了斑斑駁駁的苔蘚,秋風比往常又涼了兩分,夾道上的花牆落了不少花瓣,風一吹又是飄飄舞舞的一片。兩人路過的時候席慕發上沾了一片,尤妙牽著他到了隱約聽到人聲的地方才頓下了步子。踮起了腳在席慕疑惑的目光下把他頭上的那片花瓣取了下來,放在指尖輕輕一吹,趁著席慕目光移開,趁機在他下頜親了一下。遠處路過的銀姨娘恰好看到了這一幕,愣了愣,才走到席慕面前請安。席慕正準備與尤妙說話,見到她應了一聲:“怎麼過來了?”聽語氣隱隱有幾分被打斷的不悅。銀姨娘眼波晃了晃,笑盈盈地從杏兒手上取過雕紅漆海棠花盒子。“聽說尤姑娘淋了雨,妾侍就吩咐了廚房燉了薑湯,正想送到醉月軒,沒想到卻碰到了爺和姑娘。”銀姨娘是個妥帖懂事的,這薑湯那麼晚才送,就是怕送早了兩人正在辦事,聽說了兩人要過水了,這才打算過去。銀姨娘算是老熟人,但想到被她撞見了剛剛那一幕,尤妙臉色微微發紅。她會聽到人聲親席慕,原因自然還在席慕身上。上一世他就喜歡時不時這樣,逼著她在有人的地方跟他親近,每次她不情不願的按著他的意思做了,他就會笑的格外滿足得意。尤妙掃了席慕一眼,大約是人變年輕了,性子也還不是以後的那種性子,席慕臉上雖然掛著笑,但卻沒有像上一世那般笑的那麼讓她想咬他。“這翠色的衣裳穿在尤姑娘的身上正好,這個色襯得尤姑娘肌膚細膩。”像是看出了尤妙尷尬,銀姨娘笑盈盈地溫聲解圍。尤妙卻不怎麼領情,她上一世雖然跟銀姨娘不親近,但也不討厭她,覺得她也是個被席慕欺負的可憐人,後來到了京城她害了她幾次被她發現,就再也不相信她臉上這溫柔的笑了。“謝謝。”尤妙抿唇道了一聲謝,仰頭看向席慕,“咱們先去小廚房?”說著,就拉著席慕走了,看著兩人的背影,銀姨娘拎著盒子怔了怔,沒想到尤妙長相溫順,竟然那麼難相處。她這一趟是看時辰快到了,打算三人一起用膳,沒想到卻被那麼簡單的撇下。席慕本來嫌廚房味燻,但看著尤妙發紅耳尖,倒是忘了這回事,跟尤妙走了一段才調侃道:“小醋罈子。”“嗯?”尤妙一臉無辜。明明害羞的身子都是顫的,卻在看到銀姨娘快來仰頭親了他,不是醋罈子還是什麼,席慕戲謔地看著她。席慕討厭後院女人爭風吃醋,是他玩女人不是女人玩他,怎麼可能讓她們把他當做物件一樣爭來搶去,但尤妙剛剛的舉動卻取悅了他。席慕心思一動:“喜歡爺,還是喜歡你那大哥?” 工具兩人走到了抱夏附近,周圍是高高低低的水仙與海棠,下過雨的小塘積了水,順著翠竹做的搭橋涓涓流淌,澆到邊上花籬;頭頂成片金黃燦爛的銀杏樹落了許多葉子,隱約能看到遠處倚雲樓寶藍的琉璃瓦飛簷。尤妙聽到席慕的問題愣了愣,不曉得他怎麼有那麼一問。似乎上一世他也問過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,而她的答案自然是不做比較,她哪裡忍心拿自己的哥哥去跟一頭畜生比較,因為這個答案讓她被席慕折磨的夠嗆。後頭席慕還專門拿了紙寫了一大堆他身上根本沒有的優點讓她背,等到她背的滾瓜爛熟當著旁人的面誇了他,他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她。有了這個教訓,尤妙在這個問題上格外的謹慎。“自然是喜歡爺。”尤妙毫不猶豫道,當年背過的那些東西她還記得,但是內容太羞恥,她真說不出口。席慕先是揚起了笑,見她憋著話的模樣,眼眸眯了眯:“怎麼?還有‘可是’不成?”尤妙握住了席慕的手,表情糾結到眼中都有了水光:“我有些話想說,但是……”感覺到手上的軟暖,席慕拉著人進了簷下乾燥的石凳上坐下:“爺的全身你都見過了,對著爺還有什麼可害臊,難不成是嫌爺進的不夠深,沒有徹底瞭解了妙乖乖。”這回尤妙的臉徹底的紅了,這種畜生,那些話她更說不出口了。“我自從……遇到了爺才知道什麼叫……”尤妙聲音越說越小,到了“爺”字,席慕就聽不清了,湊近了尤妙的唇邊。“什麼?”那些話她上輩子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,尤妙俏臉紅的像個柿子,眼裡波光瀲灩,咬了咬牙。“才知道了什麼叫真男人。”席慕怔了怔,呆愣地看著羞得不行偏偏還要努力認真看著他的尤妙,嘴巴咧開,笑聲震動了樹上的鳥雀兩隻。鳥兒撲騰著翅膀亂竄,尤妙恨不得也長了一雙翅膀跟它們一同飛走了,這一世果真跟上一世不同,上一世席慕是凝著臉讓她說這話,她當著別人的面說了一遍,他也只是得意的笑了笑,那兒像現在一樣笑的不可抑制,花枝亂顫。見尤妙快哭了,席慕忍著想停住笑聲,但一想到剛剛那話就憋不住笑。他怎麼就得了那麼一個可人的寶貝,這樣的話若是在床上銀姨娘之流說出來,他自然沒什麼感覺,但這種風塵話放在長相乖巧的尤妙身上,在再這個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