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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放在床上,沒個尤妙一個緩衝的時刻,席慕便掀開了她的蓋頭。習慣了滿目的紅色,倏然見光,尤妙不由抬手遮了遮眼睛。席慕拉著她的手往下:“別遮著,讓爺好生瞧瞧。”席慕沒有給尤妙安排梳妝的媽媽,尤妙也沒興致好好打扮,臉上就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,讓臉色沒那麼難看。而口脂抿的淡,現在也沒多少顏色了。但席慕見到她這個樣子,反而眼睛彎起:“這樣才好,爺就喜歡素素淨淨,親上去不是親到滑嫩的臉蛋,而是吃一嘴的脂粉,那有什麼滋味。”席慕沒給尤妙安排梳妝的,就是因為當初他娶妻的時候被所謂的新娘妝嚇到了,臉上刷了幾層粉,腮幫子塗得跟個猴屁股,他本來聽說了她容貌不出挑就沒多少興致,見到她那樣子當即就摔門走了。“跟爺說說,你怎麼就把那女人帶進了席家。”如今人坐在了床榻上,席慕反而不著急了,耐著性子審問她。剛剛尤妙一直在打量周圍的環境,上一世她進門了就是住在欹石院的東廂房,但這間屋子似乎不是。但也不是席慕的住的主房,不知道是哪兒。“我以為爺會想見她。”尤妙仰著頭,“我見她手都割破了,我不是小氣的人,不想爺不高興。”尤妙覺得雲蓮身上有種勾人的氣質,卻不知道那是歡場女子刻意培養的,席慕見得多了,對席慕來說尤妙的氣質才吸引人。就像是隻能攀附在他身上柔弱的菟絲花,但眼中卻藏著點點的倔強,矛盾的讓席慕現一直探究她到底在想些什麼。有時候覺得她愛他愛得不得了,但有時又覺得她的心似乎不在他的身上。席慕旋即就拋開了這個念頭,若是尤妙不喜歡他,又怎麼可能費勁功夫要讓他如意,又怎麼可能屢屢露出可憐的模樣勾他。“爺的妙寶貝,有時候覺得你聰明,有時候又覺得你蠢得慌。”席慕摟著她親了親:“除了妙妙,爺還能想見誰,以後那樣的女人你避遠些,免得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銀子。”“爺就一點都不把雲蓮放在心上,她說你在榻上跟她許下了海誓山盟。”尤妙皺著鼻子,這種事光是說出口她都覺得噁心。“這就醋上了。”席慕調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,“爺怎麼可能跟她許下設什麼海誓山盟,就是許也得給妙妙許才對。”尤妙咬了咬唇,還是別了吧。上輩子席慕沒許,她都過得不安生,這一世他要是許了,她怕是要更倒黴。“所以爺與她什麼都沒有?”尤妙說這話只是打算轉移話題,但是她沒想到席慕竟然能不要臉到可以睜眼說瞎話的地步。席慕抬手舉起了三根手指,薄唇翹起:“爺跟那個雲蓮什麼都沒有,這樣妙妙能放心了吧?”尤妙愣了愣,席慕把她當做傻子不成,要是什麼都沒有他能包她,那雲蓮還能劃破了手來找他?沒給尤妙多想的功夫,席慕收回了手指就抱住尤妙滾上了榻:“良宵苦短,爺心裡眼裡只有妙妙,妙妙的心裡也別想著其他女人。”席慕的氣息打在了尤妙的臉上,這一夜就如同他衣裳上繡的老虎,格外的生猛精神,勢要把前些時日缺的補回來,尤妙就如同被擱了一葉小舟,手邊沒有槳,每次以為到岸了,又被波浪刮到了遠方。 席面納妾總不可能大擺宴席,席慕倒是有意給尤家面子, 讓他們請上親朋好友, 但尤妙不願意張揚,尤富也覺得沒什麼好慶賀的, 所以也就是欹石院擺了兩桌席面, 熱鬧熱鬧算是告訴了府中的人, 席慕多了個心肝寶貝。置了席,但兩個主角都不在。綠翹看著桌上的東西, 連筷子都不想動, 歪著眼去看銀姨娘:“姨娘不去把爺喚出來,咱們可怎麼開席?”“綠翹姑娘這不是在說笑,爺在做什麼,姑娘能不知道, 何必要為難我們家姨娘。”銀姨娘笑盈盈沒開口, 旁邊的杏兒護主說道。綠翹抬頭看了青天白日, 心中罵了句狐狸精,但依然不罷休:“這青天白日的, 杏兒你說的話我可就不明白了,什麼就叫做我能不知道。”雖然銀姨娘是個姨娘,綠翹只是個家生的奴婢, 但這後院的事, 自來誰得爺們的寵, 誰為大, 前些日子銀姨娘吃了閉門羹的事, 到現在都還有丫頭提起來覺得笑話。“若是綠翹姑娘不明白,大可以喚人去敲敲爺的門,自然就能知道了。”銀姨娘抿了口酒水,笑盈盈地道。她哪有那個膽子,綠翹哼了一聲,也不裝瘋賣傻了。“姨娘就不勸勸爺,那有爺這樣行事的,連了臉都不露就進屋。”說的大義凜然,但若是這事落在她身上,估計得誇耀上個把月也不停歇。這回銀姨娘乾脆當做沒聽見,根本不搭理綠翹。綠翹想什麼她還不能不明白,分明是嫉妒尤妙嫉妒的心中火燒,但又不願意出頭,所以就想讓她去當那個出頭鳥。她又不是蠢的,就算覺得心中不平,但那剛剛被趕走的雲蓮就是下場,如今席慕心頭正熱,根本不可能為她們這些舊人惹得他的心肝不高興。到了散席的時候,席慕和尤妙還是絲毫沒有從屋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