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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妙看了一眼桌上:“口菇是不是醬油放多了些,爺似乎沒怎麼動。”說完,尤妙愁著了眉,似乎因為沒為席慕做好合適的飯菜,而感到心情不暢。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,但銀姨娘對著尤妙的表現算是目瞪口呆,就是她跟了席慕一兩年,若是被席慕急匆匆的招來,怎麼也不可能像尤妙這般鎮定自若地關心席慕。席慕眼眸半眯:“怎麼不親自把東西送來?”“一身的油煙怕燻到爺,頭髮我都裡三層外三層的洗了一遍,本來打算晾乾了再過來……”頭髮散著的時候不滴水,但合在一起溼意就變大了,席慕見她說著話,肩膀不自在的縮了一下,下意識站起,把人拉到面前看到了看到她後背的衣裳洇溼了一塊,嘴角的笑容斂了。“手冰成這樣。”幸好席慕還記得這周圍有觀眾,雖然怕尤妙著涼傷風,但也沒有立刻幫她剝光了衣裳,拿了榻上放著的薄毯把她後背裹住,頭髮散開放在了薄毯之外。“爺……”見到兩人的互動,杏兒剛剛產生的喜悅煙消雲散,臉色反而蒼白了起來,期期艾艾地看著席慕,提醒她的存在。白白看了一場席慕疼愛女人,銀姨娘徹底喪了說話的興趣,含淡笑站在一旁減少自己的存在感。經過這會,其實席慕要折騰尤妙的心思也淡了,但既然戲已經開場,自然得唱下去。挑眼看向杏兒: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“奴婢兩刻鐘之前去取姨娘的燉品,因為尤姨娘佔用了小廚房,耽擱了廚娘做事,奴婢完不成差使,就是有些著急,沒有針對尤姨娘的意思,但似乎惹尤姨娘不高興了。”尤妙乾脆地搖了搖頭:“我沒有覺得不高興。”杏兒說了什麼她都忘了,還能不高興什麼。尤妙眼神坦蕩,就像是銀姨娘和杏兒來沒事找事了。“是妾太著急了,聽說杏兒說了什麼大蘿蔔小蘿蔔,讓人聽著像是暗示妾比尤妹妹大,所以要壓她一頭,怕尤妹妹誤會,才特意帶杏兒過來了。”“我在煮粥,沒聽見。”尤妙眨了眨眼,一臉坦然,無辜地看著銀姨娘。“尤妹妹是一等一的大方人。”銀姨娘笑了笑,“你不願與杏兒計較是她的福分。”尤妙看向席慕,像是在詢問他還有什麼事。席慕挑唇笑了笑:“杏兒嚇成那樣,你沒說什麼嚇她?你無緣無故去了小廚房,耽誤了廚房裡面的人做事,誤了杏兒的差使,也沒話說?”席慕連連發問,銀姨娘好奇地看向尤妙,想看她怎麼應對,就見她眨了眨眼,無辜委屈地看著席慕:“不是爺說早膳沒吃好,讓我去做吃的嗎?”美人委屈就算眼裡無淚,也比杏兒剛剛悽苦的模樣更惹人憐愛。不反駁席慕的話,卻委屈的把一切都嗔到了他的身上。若是席慕存心想教訓尤妙,她這番說法反而讓他更不豫,但銀姨娘掃了一眼席慕,笑的眉眼春風盎然的樣子,覺得這事到這裡該告一段落了。“那麼說來這還是爺的錯了。”尤妙搖了搖頭:“爺想要我怎麼做?”語氣誠懇,就像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麵人,席慕還惦記著她背後的溼的那一塊:“算了,不過一件小事。”聞言,杏兒知道自己逃過一劫,卻絲毫不覺得高興。她真想狠狠的撕爛尤妙那張得意的臉。把多餘的人叫走,席慕毫不遲疑地開始剝尤妙的溼衣裳,探究道:“你似乎不喜歡銀姨娘?”“我要喜歡她嗎?”這就話問的就跟剛剛跟面對席慕惱怒,說“這樣不行?”一個態度。席慕哂笑:“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一張白紙,還是成了精的狐狸,九條尾巴都偷偷的在往爺身上纏。”說完不等尤妙回話,看著她白膩的鎖骨,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,看樣子便知道他是就算全身都被尾巴纏緊了,也願意暫時耽於色慾。尤妙推了推他,推不動就隨著他去了,只是別開了眼不去看他,察覺到她的不專心,席慕不再往下,而是抬頭噙住了她的嘴,讓她只能專心看他。舌尖相抵,席慕輕笑地扶住了她還溼的頭髮讓她坐在了他的身上。今日的秋風格外的大,外頭的銀杏樹一直被風吹得震動,發黃的葉子不停的往下落下,啪啪落入了池面,水面漣漪不停,水珠時不時噴濺潤入了旁邊的土裡。 氣音除了第一天尤妙控制不了脾氣, 惹怒了席慕片刻,後面幾天她又成了面捏的人兒。完全沒有了脾氣不說, 對起席慕比以往還好上了幾分。毒死席慕當然還是她心中的願望,但席慕頻繁用探究的眼神審視她, 又光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, 驀然讓她警醒了。雖然重生了一回, 但她並不覺得自己腦子就變得多靈活聰明,心中把席慕當做紈絝膿包,可他要真是紈絝膿包,不會明明身上沒什麼官職差事,卻在京城有不少厲害的好友,可用的關係。也不會變成爵位繼承人,想到了這點, 尤妙報復的心思淡了一些,但報復的心一旦萌發,又怎麼可能那麼好消下去, 於是她又琢磨了起來。比起像是上一世那般尋死覓活,每天想逃,讓席慕覺得特別丟不開手, 把她帶回京城她再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