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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們怎麼能那麼狠心,爺是什麼身份,平時別人連一根頭髮絲都不敢碰,他們卻把爺給打傷了。”說著,綠翹側眼看到一旁的銀姨娘眼睛略紅,似乎是哭過,也擠出了幾滴淚,恨不得以身代之,替席慕受了身上的傷。這般才是對的。席慕剛回家就是屋裡伺候的丫頭,也少不了問候心疼,銀姨娘一來雖然沒有綠翹表現的那麼吵鬧,但也是把心疼擔憂掛在了臉上。偏偏就尤妙,不止沒關心他的意思,他反而還因為她落淚心疼。那股莫名害怕的情緒如同海水退去,席慕心中不甘又冒了出來,想把尤妙從尤家逮回來,但是又做不出那般出爾反爾的事情。銀姨娘和綠翹去找傷藥給席慕塗抹,綠翹見席慕跑神,心想他不會還在想那個鄉下丫頭,不禁道:“爺受傷了,要是老伯爺知道該多難過,尤姨娘也太不知事了。爺心疼她,她卻不心疼爺,到了後頭也就是我們這些舊人圍著爺打轉心疼。”綠翹嘟著嘴,雖然是上眼藥,也不忘拌巧裝乖,討席慕喜歡。但她不曉得她這眼藥沒上到準確位置,席慕就氣著他心疼尤妙,尤妙不心疼他,對他有可能都是虛情假意,覺得自己被個小姑娘迷得沒有理智,一點都不想讓綠翹重複的告訴他一遍,他究竟是多蠢。銀姨娘比綠翹聰明多了,看出了席慕的不高興,什麼都沒提,廚房端來的補湯,就在旁邊勸著席慕用些。比起吵吵鬧鬧的綠翹,銀姨娘的確好了不少,但見她安靜沒多久,就開始溫溫柔柔地道:“爺雖然生氣但也不該把尤妹妹留在孃家,要是讓外人看到了怕要說尤妹妹閒話了。”銀姨娘這是覺得席慕一定還捨不得尤妙,才刻意的為尤妙說話,沒想到席慕現在不想聽尤妙好話也不想聽尤妙壞話,沒讓兩人在屋裡留多久,就讓兩人都退了。聽到席慕傳了墨娥那個傻兮兮的悶葫蘆伺候茶水,綠翹撇了撇嘴:“姨娘這是怎麼回事,爺受了傷你不幫著爺,還替那個鄉下丫頭說好話,你看看惹怒了爺生氣,連帶我也遭殃。”墨娥和綠翹兩人都是舞姬,但綠翹性子活潑要格外受寵一點,墨娥對著銀姨娘會自稱奴婢,但綠翹卻直接把自己當做了跟姨娘同等身份的人。“若是是我惹怒的爺,爺也不會讓我們兩人都走了。我算明白了尤妹妹在我們這些人的口中都是提不得的。”銀姨娘淡淡地開腔,說完就去小廚房看他們給席慕燉的補藥。綠翹左思右想,也不明白尤妙到底那兒與眾不同,再者她那哥哥還不是她的親哥哥,鬧出這樣的事情,席慕竟然還把她當做寶貝。“爺就是被小妖精給迷惑了。”綠翹跺了跺腳。把墨娥叫到跟前,只是席慕不想一個人待著,讓她彈了一段琵琶,又覺得聽著樂曲煩悶,乾脆把她叫到跟前說話。“爺記得當初你也不想跟著爺,怎麼又變了心思?”沒想到席慕會提起這事,墨娥臉上劃過錯愕,急忙搖頭道:“奴婢從來沒想過不跟著爺,當初是還小,鬧些小脾氣罷了。”墨娥算起來比綠翹長得還好些,從小學舞,也是被捧著的人兒,曉得只能當個奴婢伺候在席慕身邊,所以就朝他鬧了鬧脾氣。“是覺得逃不過爺所以認命了?”席慕眯了眯眼。迴轉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思慮著尤妙的想法,記得初見她的時候,她一直排斥他不給他好臉色,後面她被鄧暉迷暈送到了他床上,她醒來也是個極不情願。但她轉變的又極快,知道逃不過了馬上放鬆了身體迎合他,後面下了榻,她也沒用一點怨懟,說要跟他暗度陳倉。若是別的女人被強迫了,虛與委蛇也不可能像她轉變的那麼快,也就是她這個態度,才讓他一直覺得她是早早對他有意,故意玩欲擒故縱那一套。“奴婢沒那樣的想法。”雖然不知道席慕為什麼問這個,墨娥隱隱覺得跟那個新納的尤姨娘有關,實話實話道,“奴婢開始是有些不適應,後面覺得鬧騰一點能引起爺的注意,所以才不情不願的一陣子,但其實奴婢是十分願意伺候爺的。”席慕身份高,又是玉面郎君般的英俊相貌,對待女人大方從不小氣,她們這些靠美色侍人的,自然願意伺候他。墨娥當初的確是想鬧騰的引起席慕的注意,哪裡想到席慕嫌麻煩,直接不搭理她,冷了她十分長的一段日子,後來她看明白了,收斂了脾氣,成為了老實本分的那一類人,反而得了不少席慕的寵愛。歡場上教的那些把戲,也都要男人願意配合才是,對於席慕這樣的男人,你與他耍脾氣,他的脾氣比你還橫,怎麼可能耐煩哄你。反正女人多的是,他有錢有勢,多的是絕色願意投入他的懷抱。“爺是不是跟尤姨娘有些誤會,奴婢見姨娘十分愛重爺,每日去小廚房烹製菜餚不提,上一次奴婢無意間遇見尤姨娘挖了薄荷曬乾,說要製成香囊給爺治頭疼。”席慕掃了一眼放在貴妃榻角落的針線,這幾天尤妙的確說要給他做個香囊。這就是他覺得尤妙奇怪的地方了,若說用心她比誰都對他用心,沒有比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