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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子越連話都不屑與她多說,什麼做鬼也不願意放過他,不過是失敗者匍匐地上爬不起的瀕死掙扎。從白氏這兒出去,白子越便把定遠侯的意思說了。不能和離不能休妻,柳家早就想到了是這種結果。他們無意跟定遠侯府鬧僵,如今也只是要他們一個承諾,確定他們不會因為白氏這件事兩家關係破碎。現在定遠侯府意思捨棄了白辰君這個女兒,那休妻與否都不是大事,反正如今白氏是生是死,都是由他們柳家做主了。席府的下人早在外頭等著白子越,所以白子越把意思帶到,就沒有在柳府多留,而是去了席慕那兒。……可能是沒有從席慕給她丟下的驚天大雷中清醒出來,相隔一世見到白子越,尤妙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動。老老實實的站在席慕的旁邊,垂眸屈膝,抬眼的時候尤妙目光卻忍不住從白子越的臉上滑過。冷冷清清,猶如寒冬臘梅,孤傲清高,高不可攀,也不敢折攀。尤妙覺得她可能記錯了對白子越的感覺,可能是他跟她哥哥一樣都有種書生氣,而認識白子越的時候她的哥哥已經被毀了,所以她對他有了很多好感。甚至有種把他當做親人的感覺,但這世她哥哥好好的,所以再見到他,她還是有感激的感情,但對上他陌生的眼睛卻沒有絲毫傷懷。而是一種“哦,就該如此”的感覺。席慕對尤妙的神情算是半滿意,若是尤妙的目光在白子越的臉上再停留的久點,他恐怕就要控制不住,伸手把白子越的頭巴到地上。不過尤妙一開口,席慕就呲牙了。“妾身見白大人。”白子越有官職在身,席慕可以不介意的亂叫,但尤妙卻不可能跟他一般,只能稱呼白子越為大人。白子越微微頷首,本來沒看尤妙,見席慕一直低頭看著尤妙,才打量地看向她。不是他眼熟的任何一個,長相精緻小巧,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波光瀲灩,是個漂亮的美人兒。察覺到席慕一直看著她,尤妙不自在地偷偷扯了下他的衣襬。席慕嘴角挑起,像是被她的小動作逗樂了。這番小動作發生的悄無聲息,但會讓該看的人看到。“去了柳家如何?那柳宇齊欠揍吧,爺便是看著他那副模樣難看,所以一見面就揍了他一頓,怕你也被噁心到,早早讓下人去柳府大門等著,免得柳家人纏著你不准你走。”白子越搖頭:“表兄看誰都覺得欠揍。”其中他覺得最欠揍的就是他了,白子越到現在都不解,席慕讓他來他住的地方,葫蘆裡是賣的什麼藥。“你這是怪爺,當初對你不客氣?爺又不是針對你,爺是看不慣爺老子把你當做親兒子,現在想想的確沒意思,為了些無謂的事,去學琴學字,爺現在的指頭都歪了一根。”說著怕白子越不信,還伸出了手讓白子越看了看。中指的位置的確有一塊筆桿壓進去小小窩陷。白子越從來只聽過席慕如何如何聰慧,什麼東西都不學都可以水到渠成,還從來不知道他還有下功夫練字過,心頭湧出了絲絲怪異。特別是看到他手臂前伸,手腕上的新鮮牙印露出,白子越的眼神帶了些複雜。尤妙也瞧見了,連忙把席慕手拉回,把他的袖子蓋好。做完了這一切見兩人都盯著她瞧,尤妙臉紅了紅:“我是怕爺著涼了。”席慕伸手摟住尤妙,笑著朝白子越道:“讓你見笑了,這是爺新納的妾,平日寵了些,便養成了她大膽沒顧忌的性子。”“表哥寵人的時候,是能把人寵的大膽沒顧忌。”白子越腦海中浮現白辰君枯槁的模樣,當初為了讓白辰君高興,席慕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讓他難堪。雖然事後席慕他爹都會讓席慕受到教訓,但不是每一件事一報還一報,便能讓難堪的情緒煙消雲散。他恨席慕,比恨白辰君更甚。“柳家逮住了二妹與人私通,我這次過來是處理這件事情。”走近廳內,白子越突然開口道,“父親不願意讓二妹被休棄,柳家卻不願意原諒二妹。”說著該苦惱的問題,但白子越面上卻沒有絲毫苦惱的意思,只是目光定定的看著席慕,等著他的回答。只見席慕挑眉一笑:“你如今前途似錦,定遠侯府就是破船也有三千釘,柳家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惹惱你們。”“他們無意與我們家鬧翻,所以雖然不原諒,但卻不會休棄二妹。”白子越輕笑著道:“原來表哥是真的不在意了,我原本以為你特意請我來府做客,就是為了二妹。”在旁邊站著不做聲的尤妙,聽完白子越的話心中波浪起伏。白子越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定遠侯府開出了條件,只要柳府不休棄白氏,其他一切由柳家處置。而柳家會怎麼對白氏可想而知。放任同父異母的妹妹去死,若是旁人尤妙不覺得有什麼,畢竟人本自私,她不知道對方彼此有什麼恩怨,自然不會站在高處俯身看人。但這個人是白子越,尤妙就有些疑惑了。她心中的白子越,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,雖然面冷心卻是熱的,就是不擅長也會努力的說出安撫她的話。對待一個陌生人他尚能那麼溫柔,白氏難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