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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側眼看到了尤妙神情肅穆的站著,沒有離開的打算,才安靜的陪她站了一會。女人最怕的就是屍骨之類的東西,偏偏尤妙就是不一樣,站在白氏的屍骨前一動不動,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被什麼妖術給定住了。柳宇齊出去逛了一圈,回來見尤妙還在看,都想是說要是尤妙那麼喜歡這個東西,讓她打包帶回去好了,就見尤妙回了神,眼珠子動了動,開始問起如何安排葬禮的事情。“這是柳家的事情,尤姨娘還是回家好好伺候你家席爺吧。”柳宇齊嘲諷地道,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做席家的什麼正經主子了。“我想幫忙,盡我綿薄之力,做些簡單的事情。”尤妙沒理柳宇齊,而是看向了白子越。她不想管自己提出的事有沒有逾越,看著白氏的屍骨,想著她死前是多麼的絕望,說她覺得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也好,她此時就是想做些事情。不顧忌任何事,不考慮任何後果的為白氏做些事情。對上尤妙恍若被水光洗過的純淨眼眸,白子越靜了片刻,點了頭。 心軟“她現在人在哪?”跟尤妙相比,席慕才是真的不把自己當做外人。他一馬當先, 到了柳府門口隨從都沒還沒趕上來, 雖然只是一個人, 但是他的氣勢就像是千軍萬馬齊來。把外套扔給了一旁的管事, 傳了柳府的下人給他梳妝,鞋上的汙泥也讓人拿了細竹一點點的挑乾淨了。本來白子越那廝就長得人模狗樣, 他要是滿身風霜, 尤妙那女人不是更沒工夫看他。整理好了, 席慕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, 問府中的事務。管事被他這副氣勢嚇到了,席慕張嘴問什麼他便答什麼, 半點不敢疏漏。尤妙提出要幫忙,柳宇齊想著苦工不用白不用,就讓她跟著丫頭去做些收拾物件的小事。像白氏的這樣世家婦去世,孃家親戚遠的,該有她生前的好友在廳中陪客,與女客們說話應酬。白子越本來想讓尤妙以白氏好友的身份到廳中去, 尤妙以她身份不夠回絕了, 比起在前面掛著虛榮的笑意應酬柳家的朋友,她更願意收拾紙錢蠟燭, 更像是為了白氏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。席慕聽到這話,沒覺得太驚訝, 本來在路上, 他想著按照尤妙的性子, 估計在柳府就是幹這些活。“公子的姨娘現在在麗華院,小的派人去把人叫來。”“不用了,爺親自過去。”“席公子不去上炷香嗎?”管事見席慕的模樣有些訝異,柳府出了喪事,白氏算起來還跟他沾親帶故,他趕過來梳妝打扮之後只是為了找他的姨娘,連靈堂都不打算過去。“沒必要。”席慕停下步子,狹長的眼眸挑起:“走在前面帶路。”管事彎著腰連連應好,什麼都不敢說,老實在前頭帶路。到了院門口,席慕抬眸掃了圈這破爛地方,整了整領子:“白子越在哪?”“白大人應該是在靈堂……”管事話說一半突然斷了,因為他領著席慕踏進門檻,抬頭便看到了該在靈堂的白子越在院中站著。站在梅樹下,一身素白的衣裳配著他冷清的眉眼,恍若謫仙。席慕牙齒磨了磨,他就知道這豺狼不可能老實,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,席慕的姿態高傲矜貴:“不在靈堂待著,在這裡作甚。”“遺落下東西,回來尋。”白子越抬起了手上的玉佩在席慕的眼前晃了晃,“表哥不是去城外勘察產業,怎麼那麼早就回了?”“你忘了?你妹子死了。”席慕看不慣白子越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,撇嘴說道。“表哥是為了辰君趕回來的?”白子越打量席慕整齊的衣裝,他的頭髮抹了油,鬢角沒亂一絲。感覺到白子越打量目光,席慕撫了撫他的翡翠髮帶,睨了他一眼也不與他繼續歪纏,而是進屋去找那個膽大的女人。屋中成堆的香紙擺在一起,劣質的香味濃郁到燻的人發暈。席慕進屋就捂住了口鼻,目光巡視一圈,便在最角落的地方逮出了邊發愣邊摺紙包的尤妙。背後的領子被人拎起,尤妙愣了愣,乍眼看到臉色發黑的席慕,加上屋中不是紅燭就是香紙,尤妙還以為自己見到鬼了。“爺你回來了。”反應過來席慕不是鬼,尤妙神情又失落了下去。“爺趕回來你不高興?”席慕呲了呲牙,他雖然能明白尤妙的舉動,但不代表他會原諒她乾的事。跟白子越那隻豺狼同乘一輛馬車,她也做的出來。尤妙搖了搖頭,握著席慕的手,把他安置到了她剛剛坐的地方。“爺坐著休息一會吧。”席慕見她失落黯淡的模樣,蹙了蹙眉心:“就難受成這樣,白辰君是給你什麼天大的好處了?”天大的好處沒有,至少讓她看清了一個人,知道白子越是什麼樣的貨色。“死者為尊,爺就忍這一會吧。”死個屁。席慕在心中腹誹,想到尤妙現在表現的越悲傷難受,曉得他做的事情反映就會越大,席慕面上的神情逐漸歸為平淡。忍得一時的不高興,後頭他才能越得意。等到尤妙發現又一件是跟她夢中不同,白氏死而復生,而且還是他偷天換日救了白氏的命,估計就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