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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狀,念夏只能取了披風跟了上去。心中祈求爺回來知道這件事,不要太生氣才好。白子越已經換了一身素白的縞衣,站在二門,準備上馬前往柳府。見到尤妙急匆匆的趕來,白子越有些訝異,微微頷首:“表嫂要出去?”尤妙搖了搖頭,又點了點頭:“我想跟白大人一起去柳府。”白子越微微一愣,旋即嘴角又浮現出一個淡的讓人看不清的笑容。“表嫂心地磊落善良,我代舍妹謝過了。”說完,白子越便讓出了身子,讓尤妙上馬車。尤妙滿腦子都是白氏的事情,見狀也不再耽擱,便踩著車墩上了馬車。念夏在後頭跟著,見主子上了馬車也要上去,就見白子越側身一擋,落在了她的前頭,接著尤妙的步子也上了馬車。眼睜睜的看著白子越跟尤妙同乘一輛馬車,念夏目瞪口呆,就像是見了這世上最邪門的事情。見馬車撤了車墩,就要行駛起來,急急忙忙的也要往上面爬,她怎麼能任由自家主子跟外男同乘一輛馬車。到時候席慕知道可不就是簡單的發脾氣了。“這位姑娘做後頭那輛馬車吧,這輛是主子坐的。”葉喜攔在唸夏的前面,不准她上車。“可是我家夫人在上面,我得上去伺候。”葉喜搖了搖頭:“為了快些趕過去,馬車的重量越輕越好,姑娘該知道現在不是可以耽擱的時候。”那麼一番歪纏,馬車已經迅速架遠了,念夏望著車屁股,狠狠跺了跺腳,上了後面的馬車。“車架快些,主子身邊不能沒有我的伺候。”念夏這邊為主子心急,而尤妙這邊是又心急又十分的不自在。她著急上了馬車,按著邏輯既然她上了這輛馬車,白子越自然會避諱再要一輛馬車,她萬萬沒想到白子越竟然也上來了。見掀開簾子露出的臉不是念夏,尤妙便怔了怔。“白大人……”白子越自在的彎腰坐下,距離尤妙不近不遠的距離,尤妙下意識的往旁邊移動了一下,迎來了白子越驚訝的目光。“可是我身上有什麼怪味?”白子越抬手嗅了衣袖,“臨時找不到衣裳,這是下人在外頭急著採買的,聽說是商家從箱底拿出來的,衣裳放久了就有陳舊的味道。”白子越表現的自然,但還是沒有緩解尤妙的不適應。尤妙搖了搖頭:“是我魯莽了,急著要走竟然坐了大人的馬車。”感覺到馬車已經迅速的前行了起來,想著柳府離席府的距離,尤妙沒站起來說要下馬,但神情還是有些侷促不安。上一世她跟白子越也同乘過馬車,白子越是個光明磊落的人,不似席慕那般的紈絝,急促下共乘一車並沒什麼。但是這一世,想到白子越的表現與前世不同的地方,尤妙抿了抿唇,此次之後她還是儘可能的跟白子越拉開距離。他不管是什麼樣的人,都不是她能夠靠近的。“表嫂不必憂心,因為再套馬車還要花上片刻,想來表哥也會諒解。”席慕才不可能諒解,想到席慕知道發火的樣子,尤妙就皺了皺眉,最近席慕本來就怪,那麼一刺激不知道他又要使出什麼花招折騰她。“白……柳少夫人是怎麼去的?下人傳訊息只是說柳少夫人犯病,我上一次去見她的時候,她雖然精神不嘉,但是一直都在服用湯藥,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要命的病症。”白子越垂眸低聲道:“柳家人與我沒有多說,辰君自小身體孱弱,本以為把她嫁到江南,能讓南方水土滋養她,讓她開懷,沒想到……早曉得就不該讓她遠嫁。”沒有多說就是死因不明。尤妙:“白大人還記不記得我與大人說過的,柳宇齊會打人……”車輪碾過石頭,猛地一個顛簸打斷了尤妙的話。尤妙極力控制住了身形,只是微微往白子越那邊側了一些,但不知為何,白子越該是怕尤妙摔到,手自然而然的扶住了她的肩。感覺到搭在她肩上的那隻手,尤妙怔了怔,看向面上冷清的白子越。“表嫂,小心。”尤妙微微頷首,卻見白子越說完了也沒把手放開。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什麼,尤妙面色尷尬,往後退開,就見白子越的手順勢滑下,從尤妙的臂膀滑到了她的手上。手掌蓋在她的手上,至少停留了幾個呼吸才移開。尤妙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呆滯中,不斷回想上一世的細節,尤妙就是有些相信白子越是為了席慕才接近她,但也從來沒想過白子越會跟席慕是同一類人。剛剛他的動作,她就是想騙自己他不是故意的都不可能。他把她當成了什麼,竟然用這種方法來試探她。抬眸看向白子越依然冷清高潔的臉,尤妙有些想笑,當初她對席慕的話說的太早,席慕是個真小人,但偽君子看起來再怎麼像君子,真面目露出來的時候也令人作嘔。察覺到尤妙看著他,白子越側臉疑問地看向她:“表嫂?”尤妙展顏一笑,抿了抿唇沒說話。這時馬車恰好停下,已經到了柳府,可以讓尤妙暫時從這個作嘔的地方出去喘口氣。尤妙沒有客氣的先行下了馬,吸了車外乾淨的氣流,恨不得立馬找清水把白子越碰過的手,清洗百遍。柳宇齊在外頭等白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