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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少夫人都嫁人了,再說就是沒嫁,爺你又不會娶我,我連個春兒都還趕不走,哪裡管得住爺的好奇心。”尤妙最近說話越來越衝了,之前席慕還有些不適應,現在適應了聽著就覺得她的醋味酸的可口。彷彿她就是有點嗆人,才夠味。“再說爺是柳少夫人的表哥吧,既然是親戚,買賣不成仁義在,雖然爺沒娶到柳少夫人,如今出了事咱們既然來了還是看看是怎麼一回事。”按著尤妙上一世聽到的,白氏似乎是因為不討柳宇齊喜歡,被陷害了偷人,然後就一直被婆家厭棄,因為定遠侯府不願意有個被夫家休棄的姑娘,跟柳家人達成了什麼協議,白氏之後在白家過得格外艱辛。聽說死的時候身上全都是傷痕。“買賣不成仁義在?”席慕歪臉重複了一遍,不止是該氣還是該笑,“不是爺送上門侯府他們不要,是爺不屑!”“是我說錯話了。”尤妙敷衍道,旋即又道,“柳公子說柳少夫人的親人會來江南,來的會是柳少夫人的哥哥嗎?”聽出尤妙話中的小心翼翼,席慕心中升起怪異的感覺,對上了尤妙熠熠生輝的眼眸。“你怎麼好奇起了這個?”“就是隨口一問啊。”尤妙眨了眨眼,滿臉無辜。 柳府當然不可能是隨口一問。因為心裡有鬼,尤妙一直提了口氣, 等到席慕呼吸均勻了, 看著頭頂的帳幔, 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。輕悄悄的翻身,尤妙拿開了席慕的胳膊,從他懷裡的鑽了出來, 身子揹著朝他。她也不知道剛剛怎麼就問出口了,就好像提起了定遠侯府, 如果不想起白子越就像是差了些什麼。如果說席慕是畜生流氓的話,白子越就是山間明月, 人仰視久了都怕褻瀆了他。上一世白子越無意間救過她幾次, 她也不是說對他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, 只是若是除了家人之外, 白子越應該是她第一個有好感的男人。對白子越的心思跟她對尤錦的差不多, 但又有些細微的差別, 就像是哥哥雖然崇拜但是可以親近,但對白子越的崇拜, 卻只能把他畫像掛在牆上。若是能見到面就好了,但仔細想想白子越應該不會來江南, 若是他來了,上一世白氏怎麼可能還在柳家,按著他的性子一定會把妹妹接回家才對, 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柳家人欺辱。既然他沒辦法來, 那她更該幫忙報答恩情才是。想著, 尤妙轉過了身子,看著睡得正熟的席慕。到底有什麼辦法才能讓他改變主意。席慕似乎很討厭定遠侯府,上一世在席慕後院就不準人提,當初她還以為席慕是嫉妒白子越,覺得自己事事比不上他才不準下人提及,現在看來難不成是因為白氏?黑暗中,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席慕的五官,尤妙抿了抿唇,如同大動靜的往席慕懷裡鑽。趁機還揮著手往他臉上打了兩下:“爺快醒醒快醒醒,我害怕……”周圍寂靜一片,小動靜都能放大數倍,何況尤妙是有心大吵大鬧,對著席慕耳朵喊叫。席慕有起床氣,猛地被吵醒,下意識地揚起了手,落下了的時候只是輕輕的捏在尤妙的脖子上。音調沙啞發懶:“怎麼了……”“我做噩夢了。”尤妙不好意思地道,剛剛看席慕倏然銳利發亮的眼眸,她還以為她鐵定要被打了,沒想到就是那麼一下,席慕又沒精神的埋在了軟枕裡。“什麼夢?”把人撈到身下壓著,席慕困的連眼睛都沒睜開,手放在她頭上隨意的拍了拍:“拍拍毛嚇不著……”“……”席慕的聲音雖然很敷衍,但尤妙卻有種奇怪的感覺,沉默了片刻,感覺席慕又要睡著了,才立刻道。“我做夢柳少夫人被打的滿身是血,柳公子說她偷人,所以往死裡打她,她想逃也不知道往哪兒逃。”尤妙見席慕睜開了眼,看來白氏對他還是有意義的,再接再厲地道,“那個夢太真實了,不像是夢就像是真實發生一樣,我一時被魔住,才吵醒了爺。”“像是上次你看到你死了那樣?”席慕眯了眯眼,一想到那個夢,喘不過氣被扼住喉嚨管的感覺又湧上來,睡意一掃而空。尤妙點了點頭:“就跟那時的感覺一樣。”席慕眉頭蹙了蹙,尤妙以為他要做些什麼,就見他又閉上了眼睛。“爺就不擔心嗎?”“一個夢有什麼好擔心的,難不成你讓爺大晚上跑到柳家,說爺的寵妾做夢是白氏被打了。”說的也有道理,尤妙嗯了一聲,想從席慕的身下移開,卻被他緊緊的按住了。尤妙掙扎了幾下,席慕都紋絲不動,算是她吵醒他的報復,到了第二天她渾身上下都是疼的。對此,尤妙瞪圓了眼睛看向罪魁禍首,席慕品著茶聳了聳肩:“有爺密不透風的護著,你後半夜不是就沒做過噩夢。”一肚子歪理。尤妙輕哼了一聲,過了一會又忍不住靠近了席慕:“爺說咱們要不要去柳家看看?”席慕斜睨:“不曉得還以為你是半仙,做個夢都能當正經事對待。”“我總覺得昨日柳公子提起柳少夫人的態度不對,既然爺是柳少夫人的親戚關心下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