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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動自然有那麼一點, 席慕的性子在乎的人就那麼幾個,她值得他以身犯險,就證明他不是把她當玩意,是當做了個人。事到如今,她也明白了上一世席慕對她抱有的想法,跟她想象的不一樣,一直不放手,她每次逃他每次追,或許是因為放不下她,或許他很喜歡她。看來老天還是長眼的,她被他害的那麼慘,老天就懲罰他愛上不會愛上他的人。“別動了。”席慕察覺尤妙的聲音漸輕,皺眉半坐起了身子,蠕動著把尤妙的手推開。“靠在我身上。”努力解了那麼久的繩子成了白費,尤妙有些氣,靠著船艙摸索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銳利的東西,把自己先解開才是實際。“爺叫你別動!”席慕用腳攔著她的身體,“脖子成那樣了,你想死不成。”尤妙覺得好笑,他們現在在這兒也不就是在等死。“你想跟我死在一塊,不嫌我髒?”咬牙的聲音又在船艙中響起,就像是老鼠拿著硬物磨牙。“別提。”席慕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。不用想象,光是記起尹良志留下的痕跡,他就反胃想吐,渾身怒火在燒。尹良志他怎麼敢,白子越他怎麼敢!席慕重重的喘氣,吐出的氣息灼熱的都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憤怒。感覺到尤妙在移遠,席慕也移了過去。“爺恨他們,不氣你。”席慕的手指划著船艙中的水去摸索尤妙,“髒的是別人,你永遠都是爺的小觀音。”席慕這話出乎尤妙所料,幾乎都要懷疑他是知道真相,所以聽到了這事才那麼無所謂。或者是因為兩人都快死了,所以他也不在乎什麼乾不乾淨的事了。覺得席慕費力動了動去,把水撩的到處都是,尤妙為了讓他別再亂動,輕輕靠在了他的身上。“我其實一直都想跟你同歸於盡。”雖然人進了懷,但話說出來卻不怎麼好聽,“老伯爺應該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,至多收回你給我家的東西,我的父母應該不會被禍及。”同歸於盡。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詞,席慕低頭看著尤妙朦朧的五官,這女人就是要死了都不打算讓他好過。“就那麼恨爺,連快死前都不能原諒爺?”“嗯,得讓你死不瞑目。”席慕咬牙:“最毒婦人心。”水面上的風很大,呼嘯的叫著,船艙口蒙著的黑布隨著船越落越低,被吹出了一絲縫隙。朦朧的月光透進來,船艙中一船的水,泛著瑩瑩的光。“冷不冷。”見尤妙的腳沉入水中,席慕視線觸到尤妙蒼白的唇瓣,眉頭皺了皺。尤妙搖了搖頭:“熱。”大約是因為生命在流逝,所以極致的冷之後,身體就開始升騰起了熱。“睜著眼說瞎話。”席慕手動了幾下,剛剛尤妙怎麼都弄不開的繩子就那麼輕易解開了。解開了自己,席慕又去解開她的。尤妙有些愣,剛剛席慕說是特殊結,她解不開不要白費功夫,他能知道是特殊的就證明他見識過。她只是沒想到有人寧願被綁著沉入水中,所以就沒問他。“你既然解得開,為什麼不早點,你是不是瘋了?”“都到了河心,爺可能能游回岸上,但是你脖子上那麼大個口子,那麼冷的氣候,把你擱到水裡你就死了。反正都是死,繩子解不解開又如何。”尤妙氣的噎住:“那你現在解開做什麼。”席慕找到一塊稍微水沒那麼多的地方,把尤妙抱到了身上。“為你個沒良心的女人死都夠慘了,你不會還讓爺看著你先死吧。”席慕的語氣理所當然,就是死也得讓尤妙一個人孤零零害怕的死,他可不要當被剩下的那個。席慕想把尤妙的腳捂在懷裡,但因為他剛剛蠕動來蠕動去,身上根本沒有乾的地方,不由得有些煩躁。“……你就不能自己回岸上,為什麼一定要跟我一起死。”尤妙看著席慕氣惱的眉頭都蹙在了一起,抿了抿唇道,“你到底在想什麼,你還有後招?席家的下人他們會來救你?”到了這刻,尤妙也不相信席慕會真的為了她不要命,而且還不要的那麼坦然乾脆。“來的時候爺研究了下地圖,約定的地方不遠處就是條河,爺的確讓他們在河上等著。”席慕終於找到了個乾淨的地方把尤妙的腳塞到了身上,撕了尤妙一截內衫捂住了尤妙的脖子。“誰想到白子越那麼奸詐,讓那些人帶著爺東轉西轉,位置偏的那麼遠,現在都沒動靜,估計他們來了只能幫我們收屍。”順著光看到尤妙胸口那抹紅痕,席慕有些氣,攏緊了尤妙的衣裳,但片刻又不高興的覆蓋了那處地方,留下了更深的痕跡。尤妙有些愣,明白了席慕的意思,覺得有些好笑。“這樣你跟尹良志的口水不是交換了。”“不準說!”席慕摟緊了尤妙,“爺來晚了,你都不嫌棄爺,爺又怎麼可能在意這些小事。”“你錯了,我其實挺嫌棄你的。”席慕頭髮都是溼漉漉的,凝結在了一起成了濃郁的黑。沒等席慕接話,尤妙又道:“我胸上的這痕跡是你啃的。”席慕愣了愣,把尤妙的胸口的衣裳翻起來仔細辨認。“尹良志有心對我做什麼,但你在李家踢他的下盤踢得那麼賣力,他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