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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只是幫我看店子,我把花樣給你,把銀子給你,你去替我物色繡娘,讓她們照著繡了拿來販賣,賺的錢咱們一人一半,鋪子也還是我的,跟你有什麼關係。”“雖然鋪子不算是你的,但這比你大街小巷的去兜售物件賺錢多了,再說你哪裡是幫席慕做事了,你這是幫我做事。”尤立被尤妙說的一愣一愣的:“但是那鋪子不是席慕送你的……”“對啊,是他送我的,那不就是我的了。難不成你還覺得我得的銀子是髒錢?”說到後頭尤妙語調有些激動,水眸裡聚集了霧氣,像是發現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,表情悲慼,泫然欲泣。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不是那個意思!”尤立連連擺手,他只是不想讓尤妙為了家人欠席慕太多,哪裡有嫌棄她的意思。“我不相信,怪不得這段時間你不想搭理我,原來你與外頭的人一樣,都覺得我……覺得我……”“我真沒那個意思!”尤立粗聲打斷了尤妙,清俊的臉嗓全是無奈,額上的美人尖都要急歪了。“要是沒那個意思,你就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了。”尤妙眉頭蹙起,捏著帕子微微遮住眼睛,就像是怕自己忍不住情緒失控哭出來,被尤立瞧到眼裡。“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成!你千萬別哭好吧!”尤立認輸的大吼道,他什麼都不怕,最怕的就是家中女人的眼淚了。他比尤妙小上幾歲還要被她的眼淚脅迫,想想他便覺得自己可憐,果真就是家中地位最低的一個。尤妙破涕而笑:“就知道立兒不會像是那些人一般看不上姐姐。”從席宅出去,快走回家門,尤立都不明白他本來是去唆使尤妙快點離開席慕的,怎麼就變成了給尤妙幫忙的,要在席慕給的鋪子裡大展拳腳。“要是大哥知道這事估計得氣死了。”尤立喃喃自語道。不過旋即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,大哥最怕尤妙的眼淚,要是今天對上尤妙的是尤錦,估計尤錦連考試都不考了,甘心去給尤妙當個賬房先生。尤立悠悠嘆了一聲,比起大哥,遇上那麼纏人的尤妙也不知道是席慕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。特別是他算是看出來,比起喜歡席慕,尤妙更喜歡挖空席慕的家產。 觀音眼瞧著馬上要入冬, 席慕有心趁天氣還不錯的時候帶尤妙出去玩玩, 特意去跟老伯爺說了一聲,卻沒想到他廢了功夫, 尤妙卻不領情。剛聽說老伯爺對這事不同意, 尤妙就說了一大段道理讓席慕放棄了去江南的想法, 然後又急急忙忙的去桌邊, 拿著細毛筆勾花樣。席慕早就注意到了桌上的那堆紙,跟在她身後, 拿著桌上的紙張看了眼:“都是些什麼東西?”尤妙放在邊上的都是沒幹的紙張,見席慕隨隨便便拿起來, 尤妙眉頭擰了擰,把紙張小心翼翼的從他手裡抽出。“我不是之前跟爺說過, 想要拿爺給我的鋪子來賣帕子,爺不許我當繡娘繡花樣,我只有畫下來拿去跟繡娘講解了。”尤妙說的眉飛色舞, 剪秋水的眸子像是被陽光照著,閃閃發著波光。席慕見她那麼興奮,眉梢挑了挑:“銀子不夠用,爺給你就是了, 幹嘛浪費時辰做這些累人的事。”對席慕來說尤妙只要伺候他高興就行了, 只要他高興了,她想要什麼他不會給她。“那怎麼一樣。”“那怎麼不一樣。”席慕戲謔地勾了勾唇, “爺可記得你在馬車上還說, 不收尹員外的禮物是因為爺跟他不一樣, 爺的東西你能大大方方的要,別人你就不能收,如今爺怎麼又跟別人不一樣了。”席慕邊說,見尤妙又低頭畫起了東西,為了方便她換了身深色的家常襖子,手上什麼首飾都沒戴,把衣袖定在了小臂上,露出了一截皓白的手腕卻比什麼首飾都要耀眼,握著竹筆的十指如同剝春蔥,整個人都嫩的掐出水來。“不搭理爺?”席慕舔了舔上唇,握住了尤妙的手。“爺跟尹員外不一樣,而爺的銀子跟我自己賺的銀子也不一樣,爺的銀子能給我一部分,又不是能全部給我。”“你是說就靠你畫的這些東西,就能賺到跟爺一樣多的銀子?”“我沒想那麼多,但就是高興能自食其力。”尤妙不耐地推了推席慕的胸膛,“算日子我小日子大約就是這兩天來,爺還是先宿在銀姨娘她們那邊吧。”從來只有女人留他,沒有女人敢把他往外趕的。“爺什麼時候說今天晚上要留在你這兒了,頭不大腦子裡的心思倒不少。”“是是是,爺不打算留下……”尤妙說著心神又沉浸到了畫裡,聲音漸漸小到沒聲,光聽就知道她十足的敷衍。被無視的席慕小霸王脾氣上來,乾脆拿過了尤妙手上的筆:“你這些花樣都太過庸俗,讓爺來教教你如何畫花。”說著就著尤妙剛剛畫出的枝葉,開始描繪蓮花。粉白的蓮花層層疊疊,沒畫湖水只是添了幾筆淡墨痕,荷花便宛如開在水中,栩栩如生,躍然紙上。尤妙愣了愣地看著,見席慕沒怎麼費工夫就能弄出一朵那麼逼真的花來,倒是有些相信他之前說的他讀書不錯的話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