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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對於曾經流連歡場行為沒什麼可辯解的,做了幾首“少年風流”的詩流了出去,人不風流枉少年,席慕不以以往的風流韻事為恥,順便表明了他如今鍾愛一人,打算與尤妙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態度。倒也沒什麼毛病,男權社會,男人討女人喜歡,風流肆意本就值得羨慕,曾還有“群妓合金葬柳七"的佳話。席慕要是躲躲閃閃,那這就是一樁醜事,席慕要是大大方方,他又沒嫖他們的女人,能錯到哪裡去。席慕立起來了,那尤妙的那點問題就不是問題,再者她還有個考了會元的大哥,總不會有人腦子壞到去她面前指著她鼻子亂說。再者她的出身做席慕正室自然少不得聽酸話,尤妙在嫁席慕之前就做好了準備,所以反而還反過來安慰席慕,讓他別瞎想。席慕察覺到尤妙對他越來越真,兩情相悅的感覺太美好,平日走在路上連丫頭都不多看一眼,哪個女人靠近他,他就退後躲避就像是別人身上都有毒似的。轉眼便是殿試。貢士百人,選一甲,狀元榜眼探花,各一名,賜進士及就看的不少,若是期待他全部看完基本不可能,能記得幾個出眾的就算是不錯了。殿試中一項都是世家公子佔便宜,所以科舉以來少有寒門弟子能排到一甲。不過這次卻打破了規矩。皇上 分家席慕成了進士都讓席金盛受不住,更別說成了探花郎了。席金盛聽了這個訊息呼吸急促,覺得自己下一刻說不定就要被席慕給剋死,直想去宮門口跪著求陛下收回成命。但他沒去成,反而是老伯爺換上了命服,去宮門口跪著求見陛下。之所以要跪,是因為老伯爺這番勞煩皇上的是家事,而不是國事。老伯爺答應席慕他考完便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,他說到做到,不是敷衍席慕。皇上聽說興安伯府要分家,愣了一愣。“怎麼就要分家?”席金盛的那點事,老伯爺說出來都怕髒了皇上的耳朵。“老爺子也別跪著了。”陛下叫人給老伯爺抬了坐,但是老伯爺卻不敢做,而是跪著把席金盛想讓陛下收回成命,不想讓席慕出頭的事說了。“老臣無能,家中瑣事都處理不妥,愧對陛下的信任,還請陛下收回興安伯爵位。”老伯爺覺得實在沒臉,爵位傳承幾代,沒想到要在他兒子這兒丟掉。“老爺子何必如此,朕還是皇子時,朕的父王為興安伯府延的爵,伯府又無大錯,朕又怎麼會收回爵位。”皇上俯身扶起了老伯爺,“不過興安伯怎麼就那麼厭惡探花。”哪家人的子弟考上了一甲都是值得驕傲大擺宴席的事,但到了席金盛這裡竟然就忿忿不平了。記得當初侯府那位,不過是他的遠方外甥,考上了他都春風得意了好一陣。“父子緣分太淺……”伯府的那點事,皇上也聽過,見老伯爺為難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模樣,也沒有在糾結這個問題:“俗話說高堂仍在不分家,朕看來若是能不分自然是不分的好,但如果愛卿執意如此,就別說收回爵位的事。”提到了家事,皇上想起最近所擾:“以愛卿看,朕的幾個皇子哪個出眾?”老伯爺瞪大了眼,如今皇上四十有餘,雖說還是壯年,卻到了考慮立太子的時候。除去早逝的,如今後宮皇子七位,按著年齡與母族,二皇子,四皇子,七皇子最當的太子。二皇子二十三,其母是皇上寵愛的妃嬪,四皇子未滿二十,是皇子中最出眾也是最得民心的皇子,而七皇子今年十五,卻是皇后所出。大明後宮所選的妃嬪都是家世清白的平民之女,但能當上皇后總不可能隨便在街上拉一個就算,當初皇后雖無親屬在朝為官,但父輩都是經綸滿腹的名人。這些年過去幾個大書院都有她家人教書育人,每一屆的春闈有一半的進士都會出自那幾個書院,齊家說是桃李滿天下也不為過。所以七皇子雖然年紀不大,但朝中看好他的人不少。“殿下們個個出眾,各有所長,老臣不敢擅自評判。”皇上只是隨口一說,聽到老伯爺的話也沒為難他,兩人說了些其他,老伯爺就回了興安伯府。老爺子這一回家才算是天翻地覆,席金盛本來還在氣惱,在書房砸了東西,想要找席慕麻煩。沒想到老伯爺竟然請了分家的聖旨,要一個月之內把侯府幾房分了。饒是尤妙聽到這個訊息也驚訝了半晌,吶吶朝席慕道:“祖父對你也太好了。”分家不是個好詞,哪個世家大族不希望枝繁葉茂,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。席金盛的那幾個弟弟,在他繼承爵位後也沒分家,只是自發的搬到了伯府旁邊的府邸。就隔一道門,平時少不了走動。而這次卻是明確的把家給分了,除了大房和幾個未成婚還小的少爺小姐,其他幾房都分出席家。席慕揉了揉尤妙頭:“對於我來說,有了祖父,席金盛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礙眼物件。”“若是祖父能與我們住就好了。”就近照顧,席慕應該會放心許多。沒想到尤妙會提出這個,席慕看了她半晌,突然感動地抱著她親了親:“爺的妙妙哦!”尤妙措不及防,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