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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妙在一旁雖然低著頭,但卻感覺到了許多東西,從來一世,還是那麼個熟悉的地方,但是感觸完全就不一樣了。原來席慕跟他大哥的關係,竟然也有隔閡。幾兄弟去伯夫人的榮錦院請安,席慕囑咐了徐媽媽把尤妙送回院子,面上雖然帶著笑,但尤妙看的出他眼中的冷意。看來這回府沒多久,就讓他心情低沉了幾個度。……跟興安伯府比起來,越縣的席宅就只是個茅舍。徐媽媽在尤妙身邊,每走一步便仔細的給尤妙介紹周圍的景緻。垂花門過後就是嶙峋石壁充當屏障擋住外面的光景,路道兩側擺列看不到邊的花石小景,因為氣候冷,連抄手遊廊都掛上了彩幔來遮風。這帳幔的用的布料,是尋常百姓做衣服都不捨的,但是在伯府裡只能拿來了走道上遮風,連屋都入不得。遊廊時不時有綁著雙髻的丫頭走過,見尤妙打扮貴氣,有徐媽媽陪著,但卻是陌生面孔,行了禮不知道叫什麼就猶猶豫豫的都稱她為夫人。見徐媽媽不阻攔,尤妙也就含笑,沒點頭沒反駁。等著尤妙走過,丫頭們還不住回頭瞧她。“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,她身上的珠寶戴的不多,但樣樣都不是普通貨色,我在二少夫人那兒伺候都沒見過那麼好的。”“看著就不像是普通人,只是沒聽說今天會來什麼客人,難不成是大少夫人孃家的親戚?”伯府大少夫人的孃家是詩書世家,是伯府女人當中出身最為清貴最為好的,她本身又愛待客,所以府中有什麼瞧著不一樣的客人,大約是她孃家那邊的。“看她走得方向倒是不像,而且大少夫人的客人,怎麼會有徐媽媽作陪。”丫頭們這邊討論的興起,對尤妙的身份疑惑沒多久,因為席慕的鴻琺院太過熱鬧,就得到了答案。 吵架“他要考春闈?!這萬萬不成, 以前他是有些運氣, 這些年他是什麼樣,父親你並不是沒瞧見,他去考春闈不就是丟我們席家的臉,讓我們席家成為京城的笑話。”本以為老伯爺讓他來書房是要說些什麼,聽了老伯爺說席慕的打算,席金盛反應劇烈, 乾脆從紫檀太師椅站了起來, 焦躁地渡步,用行動表示了他強烈的不贊同。老伯爺斜眼瞧自己的大兒子:“一口他他他,難不成慕兒不是席家的子孫,不是你席金盛的親兒子!?遊方道士的話你當做金科玉律,那要是有天道士說我妨了你,你是不是要把我這個老頭子整死。”“父親你這話說出來不是傷兒子的心……”席金盛急切地說道, 雖然不在乎席慕這個兒子, 但他對老伯爺卻是十足的孝順。“你哪裡曉得傷心, 你要是知道傷心就不會這些年那麼對慕兒, 他是做錯了什麼,就因為道士的幾句話你就把他當做仇人瞧。”也到不全是道士的話,該說席慕本來就沒投席金盛的眼緣,然後道士說的話又應驗了幾次, 所以他就越看席慕越不順眼。“父親多想了, 兒子對席慕那小子只是恨鐵不成鋼, 再說春闈的事本就不能拿來玩笑, 他這些年什麼都沒學,去參加考試不就是去出洋相?白白浪費了卷子筆墨。”這話說出口也就席金盛覺得自己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了,別的人家都是鼓勵小輩去參加春闈感受氛圍試試手,席慕要是去參加就是出洋相。“你放心我孫子沒你想的那麼笨。”剛開始席慕說要參加春闈,老伯爺雖然反應沒有席金盛那麼劇烈,但也是勸他在溫習三年再考,但他考了他幾回,現在他便有信心,他孫子前三甲不說,但進士卻是考的上的。見老伯爺信心滿滿,完全聽不進勸告的模樣,席金盛痛心地道:“父親你這是溺愛,他這段時間做出的事,丟足了咱們家的臉,兒子已經想好了等他回來便送他去山上靜思,春闈他不能去。”想到他刻意為難白子越,讓外人看笑話,而且插手別人的家事,席金盛就一肚子的氣,剛剛若不是老伯爺叫他來書房,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席慕麻煩。什麼考春闈,這種天馬行空的事情,也就那個嫌棄自己臉丟的不夠的席慕才想的出來。“有我在看誰敢讓慕兒去什麼靜思!”聽到席金盛打算把席慕往山上送,老伯爺瞪圓了眼,拍著桌子站起,“你糟踐你親兒子,卻攔不住我護我的親孫子,什麼都聽別人胡咧咧,你的腦子呢,寧願相信外頭的謠言,也不願意問問慕兒,看看他是怎麼說。”老伯爺說完,看席金盛的神情就知道他沒聽進去,父子倆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,老伯爺也沒指望今天就能說通席金盛了。“比起這些,有件事我要問你!你是不是給慕兒的食物下了避子藥?”說著,老伯爺仔細觀察席金盛的神情,見他眉梢輕微地抖動了一下,心裡就大概有譜了。雖然早就猜到了是他,但心中說不出的失望,席金盛這跟拿親兒子的心往地下踩有什麼區別。虎毒尚且不食子,席金盛根本就把席慕當做兒子看待,若是他現在還中立著,趁著還活著多幫幫自己的孫子,怕是以後他百年歸去,席慕就要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