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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鈺瞧著適才大王所立之處,凝眉不知在想什麼。崔良玉又道:“陛下!大王乃鷓鴣山神獸,莫不是預感到什麼?且適才它吵著西邊怒吼,而我白蘭正好在雍城之西……”“凌霄,王女殿下最近一次來信是什麼時候?”姜鈺的音調有些急了。凌霄趕緊道:“五日之前!”“飛鷹從王城到雍城要五日之久。按王女殿下來信習慣,明日會有信件傳來。但那也是五日前的訊息。崔相,快飛鷹傳書一份給巫英,問問王城的情況!”姜鈺縷清思路,命令道。崔良玉拱手稱是。“陛下,黑衣軍大部留在王城保護王女殿下,殿下一定會無憂!”虎尉寬慰道。姜鈺擺擺手,“馮二,你給大王做點吃的。讓它補補身體,才好快快長大!”被記住名字的馮二激動不已,趕緊跪下稱是。“陛下。今夜大王就交於臣看護。夜深了,陛下該早點休息!”崔良玉道。姜鈺摸了摸有些癱軟的大王,將它遞給了崔良玉。 052“您來我大雍朝貢,此刻又暫住在我鴻臚寺客館,自在禮部職責範疇。”詹浩將早已想好的一套說辭行雲流水般講出來。“哦!”姜鈺淡淡道,“崔相,去把大王抱過來!”詹浩心有不屑,瞧著崔良玉這樣的七尺男兒雖名為男相,卻幹著奴才乾的事,可又帶著點羨慕,今日前來,只看了姜鈺一眼,心已癱軟不成形了。世間怎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,看似溫婉端莊,可眉目裡又有長居高位才有的凌冽壓迫,別樣的感觸融入在一起,他這趟來值了!大白天的,大王自然睡得酣然。它乖乖躺在崔良玉的懷裡一動不動,乍一看就跟大貓沒什麼區別。“詹侍郎,可是其中有什麼誤會?”姜鈺緩緩道:“孤這隻小雪豹因來自我白蘭神山鷓鴣山,神山出神獸,這才把它叫神獸。即便如此,也不過是一隻世間少見的小獸罷了。昨夜它因受不住雍城的熱氣,這才煩躁吼叫。怎的,堂堂大雍連一隻小獸都容不下?”詹浩趕緊陪笑,“那自然不是!只是,陛下初來乍到,您身邊的神獸便弄出這麼大動靜,聽說已經有人給皇上遞摺子了!”姜鈺裝著大驚斥,“何人如此多事?以何理由?”詹浩嘆了口氣,“司天官程慧,參您私帶神獸入京,密而不報。故意使神獸深夜吼叫,引起恐慌,意圖不軌。且參您沒有敗國之主的自覺,囂張跋扈,恣意妄為!”三大罪責壓下,姜鈺見識了大雍朝官的牙尖嘴利和無事生非。或者,不過是看她白蘭勢弱,撿個軟的欺負罷了。詹浩不動聲色將姜鈺又震驚又隱忍的表情看在眼裡,臉上卻裝出一副關切模樣,“陛下有所不知,這位程大人雖官職不高,掌管的不過是天文輿志,可此人自詡正義化身,一副忠臣模樣,最喜吹毛求疵。我大雍皇帝神武睿智,怎會因為此等小事對陛下生出嫌隙?”姜鈺鬆了口氣,原本冷豔的臉上浮上一層化不開的柔意,從詹浩角度看,這份柔和是為他的一番懇切之語而來。詹浩心跳不已,腦海裡已經幻想出無數的齷齪畫面。崔良玉出聲打斷他不該有的痴想,“多謝詹侍郎告知!若沒什麼事,請回吧!”詹浩拱手,“下官還有一事,昨日五王爺和平南郡王已向皇上回稟此番白蘭朝貢一事,皇上下了旨意,待禮部確定好吉日後,便舉行正式朝貢大典。”“有勞詹侍郎!”崔良玉回道。姜鈺不動聲色地低頭抿了口茶,心道上一世她可是等了半月有餘,結果呢,司馬淳壓根沒把她沒把白蘭當回事,竟在雍盛湖那種淫密之地召見她。詹浩哪裡肯捨得走,他早都聽說白蘭國主容貌天下獨有,乃不出世的白蘭王花,歆羨已久。今早又在父親處得知程慧參白蘭神獸一事,靈機一動便揹著禮部尚書丘申鳴,假借他之名,偷偷跑來求見姜鈺。姜鈺放下茶盞,一副拿不住又有些殷盼的樣子,瞧著詹浩,道:“司天官參本一事,不知詹侍郎可否在陛下面前……幫孤美言兩句?”詹浩快被姜鈺眸光中的懇求之意晃得心神恍惚,他勉強壓著激動之意,想答應的話已湧到喉嚨,最後還是嚥了下去,“陛下說笑了。下官微不足道,哪裡有資格在陛下面前說上話?!”姜鈺頓時面露失望。詹浩目的達到,隨即道:“不過,陛下可能有所不知,詹相乃家父……”姜鈺睜大眼睛,好似希望之光又咻的回來。詹浩一動不動盯著姜鈺,笑道,“下官或可去求求父親!”姜鈺微微點頭,一臉笑意,“沒想到詹郎如此仗義!”不過是稱呼上少了個字,詹浩覺得整個魂都被眼前之人給勾走了。剩下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。立於旁的崔良玉默默垂下眼簾。見了人,得了一個近乎私密的稱呼,詹浩心滿意足地走了。姜鈺撥出一口悶氣,回頭卻瞧見崔良玉臉色陰沉地厲害。她唇角勾起,有些冷硬道:“怎的?崔相認為孤以色佈局,手段不配孤女王身份?”崔良玉噗通一聲跪下,聲音裡有隱忍的苦楚,“都怪臣無能,讓陛下身陷險境!”“上天憐憫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