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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這是某個高門巨族或富賈的房產。只是,佔用田產實屬不該。李忠笑道:“陛下,我大雍地多,這點不足為慮。”姜鈺狀似天真,“若是人人如此,天下還有可耕之田嗎?”李忠:“……陛下言之有理。待入了益州,本王著郭昌徹查此處房主!”姜鈺點頭稱讚,“郡王雷厲風行,實乃百姓之福!”李忠謙虛了一下,隨將益州主簿在城外迎勞一事說明。姜鈺自然明白其中肯綮,也清楚郭昌避而不見的意圖所在。更知道李忠此刻違心替郭昌找藉口的不悅。她苦笑一聲,“孤乃敗國之王,不敢勞駕郭大人。”李忠暗罵郭昌奸詐。皇上給他的手諭可是要客客氣氣地邀請白蘭女王前往大雍。郭昌這麼著急就迎合儲君意圖,若是讓皇上知道,定讓他死得難看。往前再走一會,但見官道旁一處茶鋪中,稀稀拉拉幾個官家之人正耷拉著腦袋打瞌睡。車馬行過的聲音都沒吵醒這幾人。李忠懶得理會,直接往前走。姜鈺早已回車換衣,閉目養神。快到城牆根裡,主簿幾個才發現不對勁,屁滾尿流地跑到李忠面前告罪,哆哆嗦嗦的,當真礙眼。李忠甩了主簿一鞭讓他趕緊滾蛋,這才緩了他胸中激憤。 022城內正值芙蓉花開,聽聞平南郡王凱旋歸來,神秘國度的白蘭女王也來了,城內百姓擠在主道兩側翹首想一睹兩人風姿。有膽大的女子甚至拿著芙蓉花,投擲隊伍中,惹得好多年輕士兵心猿意馬。凌霄從縫隙中看出去,突然噗嗤一笑,回首道:“陛下,好多大雍的女子投擲芙蓉花給崔相。連虎將軍都得了一朵呢!”“是嗎?”姜鈺淡然道:“若孤此刻騎著大馬走在街上,可得幾朵芙蓉花?”凌霄歪著頭想了想,道:“怕是不用他們投擲,路邊的芙蓉花都要羞愧地自動墜落,為陛下容姿所折!”“就你長得一張巧嘴!”姜鈺笑著輕罵一句。凌霄憨笑道:“凌霄說的是實話!”姜鈺低頭看了下窩在腳邊的大王,“今晚孤要去趟天香樓。”凌霄一愣,“天香樓?”姜鈺一本正經地說:“對。益州城最有名的花樓。”凌霄咳咳一聲,“陛下……我也去嗎?”“去啊。你是本公子的小書童。本公子去哪,你也去哪!”姜鈺挑起凌霄的下巴,嘻嘻笑。“那大王呢?”凌霄眨了眨眼睛,指了指睡得憨憨的某傢伙。“丟給崔相,讓他徹夜不休,好好照顧大王。”剛好給他找點事做,別壞了她的事。客館是大雍招呼藩國的場所,在益州城的西邊。一行隊伍浩浩蕩蕩穿城而過,在十字街的鐘樓處拐彎向左,走過幾處街坊後便到了。李忠在益州有專門的住所,與姜鈺約好明日宴會時間後便帶著親兵走了。好多人想一睹女王真容,一路跟隨擠到客館門口。卻被鴻臚寺的人叱罵清場,一時間門口清淨了許多。招待藩國的客館連綿三四個街坊,倒也寬綽。典客署郎中範離早已安排好一切,領著虎尉等先行進入檢視。帶到益州的一應用品只裝了幾個大箱子,連見多識廣的範離也在心裡嘀咕,這大概是最輕車簡行的藩國國主了。不一會,一切便安排妥當。姜鈺這才扶著凌霄的手下了車。範離低頭向前,問候道:“陛下一路辛苦,有所需者可讓微臣代勞!”說完,他抬頭看過去。卻見一片明輝下,一張端莊淡雅的臉上,眉眼清冷,紅唇嬌鮮。他心頭一驚,立馬把頭低得更深。凌霄上前遞給範離一個小錦囊,“這幾日需辛苦範郎中了。這是我王的一點心意,還請範郎中不要推脫!”範離抬眼一看,金絲銀線纏紋,就這麼個小袋子已經價值不菲,更不用說裡頭放的東西。他連忙擺手,“這都是微臣該做的……”虎尉上前,甕聲甕氣地說:“範郎中就拿著吧。”範離見虎尉虎背熊腰,腰間一把寶劍,一雙厲眼盯著他,本想推脫的手只能接過錦囊。一行人進了客館。主房寬大透亮,雖比不得宮碉內奢華,卻也清爽乾燥。崔良玉跟著走進去,一副有事談的模樣。凌霄和虎尉悄悄退了出去。姜鈺懶洋洋地抱著大王,低著頭不說話。崔良玉一腔柔意全化作眼中深意,只可惜姜鈺低著頭沒看見。若此刻姜鈺抬頭,他自然會收斂些,不然惹惱了眼前人,他可心疼。“陛下。如今到了益州,四方敵人眾多,還請陛下多多注意安全,想去哪裡,帶著臣和虎將軍……”姜鈺手一頓,終於肯抬眼看著崔良玉,“孤能去哪裡?在此處歇過兩日後便又要啟程。”大王哼哼嚀嚀睜開眼睛,瞅見眼前站立之人後,咻的一聲跳下來衝到崔良玉面前要抱抱。姜鈺:“……既然大王這麼喜歡崔相。今晚就由崔相照顧大王。它剛冒了兩顆牙,想吃肉食,之前都是虎尉去山上找野兔。它都快吃膩了。到了益州,想必野味多些,你好好給它補一補。哦,記得它晚上是不睡覺的,你要陪它玩,不然它會生氣。”崔良玉彎腰抱起大王,恭敬道:“臣遵旨!”姜鈺唇角勾起,無聲的笑了下。天香樓。顧名思義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