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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瞅,那人竟然是衝林欽蘭來的。壞就壞在司馬棣因被指婚沈靜一事心有煩躁,且壓著火,剛好這人碰到檔口上。“你!就是你!”司馬棣伸手指著那位年輕男子。詹威定神一看,不正是自己的蠢兒子?詹敬元一臉懵懂,卻也知道若被父親發現,定吃不了兜著走,趕緊低下頭想溜走。還不忘給表妹打了聲招呼。司馬棣氣笑,還沒見過誰敢這麼無視他。詹威趕緊上前拱手道:“臣屬下衝撞了王爺,還請王爺海涵!”說完,他狠厲衝詹敬元吼道:“還不滾遠點,省得礙眼!”詹敬元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重重磕幾下,頭也沒抬地跑了。司馬棣冷笑一聲,又指著林欽蘭道:“詹大人,趕緊把她領走,一路礙眼之極,惹得本王心煩!若不是看在她爹的面上,本王早都殺了她!”林欽蘭咬著唇,繃著淚,趕緊走到司馬棣面前,俯首道:“多謝王爺不殺之恩!”詹威頓時頭大,也立馬跪下磕頭謝罪。司馬棣揮揮手,“都給我滾!”詹威趕緊拽著林欽蘭往外撤。林欽蘭期期艾艾地盯著崔良玉,怎奈他頭未曾抬起,自然沒瞧見她的渴求目光。桂姨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,林欽蘭這才勉強走了。“陛下且在客館休息,小王回宮覆命,也告之父皇貴國攀交求和之心,待禮部尋個吉日,白蘭正式朝拜大雍。”司馬棣一副掏心窩的樣子,對姜鈺緩緩說道。姜鈺點點頭,“有勞王爺!”司馬棣掐指一算,喜道:“明日乃花街趕集之日,不知陛下可否賞臉讓小王帶您賞玩一番?”此間除了崔良玉、凌霄、虎尉、白鳳四人再無他人。姜鈺頓了下,“其實,孤有一事不明!”司馬棣趕緊道:“陛下但說無妨!”“無論如何,孤乃敗國之主,而王爺貴冑之身,與孤走得太近,怕會遭人非議?王爺難道不怕嗎?”司馬棣哈哈大笑起來,“小王我在雍城鬧出的非議數不勝數,再多一個又有何妨?再說,人生在世,應活得自由,若做事處處畏畏縮縮,又有何樂子!”姜鈺看著司馬棣又灑脫又囂張的樣子,想起上一世,這位閒散王爺最終還是捲入朝政是非中,被司馬楨流放益州,沒多久便抑鬱而死。上一世,司馬棣從益州迎她入雍城,一路上他的確如今次一般,謙恭有禮,又時時露出幾分不羈灑脫。到了雍城,所有人都把她姜鈺當做洪水猛獸,避之不及,唯有他司馬棣常來邀她出去遊玩,只是上一世她怕錯過司馬淳的召見,時時呆在客館等候著。司馬淳子息單薄,膝下僅有五位皇子,三位公主。五位皇子中,老二司馬楨乃皇后所生,生下來便是太子。老大司馬柏是良嬪所生,良嬪出身低微,司馬柏自然不得寵。老三司馬楓、老四司馬棠因六年前的一場變故雙雙喪生,暫且不提。姜鈺想來想去,只有這位五皇子可做她佈局的棋子。有了他這句話,姜鈺自然要攀著這位五王爺做些事情。她笑著道:“既然王爺不怕,那孤更不怕了!”司馬棣笑得更歡暢了,拱手道:“陛下,明日不見不散!”司馬棣走之後,姜鈺臉色沉下來。“湯澍也在客館?”虎尉拱手,“回陛下!南陵二皇子緊跟我們其後進了客館。他們運來好多箱貢品,搞了好大陣仗。”崔良玉道:“我白蘭已與南陵絕交斷婚,且他們在梁州意圖刺殺陛下……”姜鈺打斷他,“崔相,此事與湯澍無關。想害孤的是南陵太子湯澤!”虎尉和凌霄皆愣住。不知陛下為何如此篤定。崔良玉頓了下,他只知道上一世南陵不肯借兵相助,最後湯澤與陛下的婚事不了了之。難道還有什麼事,是他不曉得的?“安排孤與湯澍見一面!不要走漏風聲!”虎尉得令,應了聲喏。“陛下!如今到了大雍,便要處處小心。那位五王爺不知是何居心,非要邀請陛下四處遊玩!萬一遇到危險,怕臣等不能護陛下週全。”姜鈺苦笑一聲,“孤無論身處哪裡,都有危險。”“陛下……”三人同時喊了聲。“行了!孤這不是好好的。”姜鈺揮揮手,“大王呢!從梁州出來後便無精打采,明日去逛花街,把它帶上!”凌霄笑道:“眼瞅著這天氣熱了起來,大王畢竟生在雪山高地,怕是不適應呢!”姜鈺嘆了口氣,“也是。只盼著雍城的事情趕緊了了,好帶它早日回白蘭!”這句話引得三人又是一陣默嘆唏噓。司馬棣從客館出來,拐彎便進了宮,待急衝沖走到母妃所居的毓秀宮時,發現母妃正在午睡。侍女薛翎見他嚇了一跳,趕緊低聲道:“今日娘娘還在掛念王爺,王爺可就來了。”司馬棣問:“娘娘睡了多久?”“約摸著快醒了!”薛翎應道。她話音剛落便聽見裡頭傳來一句問話:“可是棣兒回來了?”司馬棣一喜,應了聲,抬腳便進了內室。貴妃娘娘今年才不過三十有六,在閨中有名叫王兆君,乃兗州王氏長房嫡女,叔父及兄弟皆在朝為官。這位貴妃娘娘生性賢良雅緻,憑著孃家實力功勳,入了宮便被封為貴妃。且從不與旁的妃子勾